岑思不笨,她听得出司绮莉话中的威胁。
盯着那张浓妆艳丽的脸,岑思的心,一片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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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岑思心中有沉重的心事,雅旭飏特地拨空,带她到一处可以放风筝的郊外。
脱了鞋,两人赤脚在绿地上奔跑。
放眼望去,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宽阔的天、宽阔的地,心情都快乐了起来——
岑思拉着风筝的线,在前头跑,雅旭飏则拿着风筝,跑在后头。
“我要放手啰!”雅旭飏像个大孩子,爽朗的笑声,随风飘散。
见他松手放掉风筝,她往前继续跑,但技术太差,跑了两步,系在风筝线的底端,可爱的皮卡丘很不给面子地坠落下来。
回身,喘着气,她丧气的叹了声:“我不行,它飞不起来。”
“换我。”
他自信十足的和她换手,他在前,她在后。
“岑思,可以放手了。”跑了一小段之后,他回身喊着。
她一松手,他拉了拉风筝,不一会儿,可爱的皮卡丘,冉冉上升,一转眼,已在天空中翱翔。
岑思走近,笑道:“原来皮卡丘喜欢的是帅哥。噢,我想到了,它的主人是男的,所以它只听从男人。它重男轻女。”
“换你。”他把线头交到她手中。“它会喜欢你的,我保证。”
岑思犹豫,她能猜到线头握在她手中,会发生什么事。小时候放风筝,一直是她二哥帮她,她喜欢看风筝飞,却驾驭不了它。
“来。”
和煦的笑容,催促她伸手。
怯怯的接过后,她的预料果然没错。“啊!快点,它要掉下去了!”
他强壮的双臂,在她的尖叫声之后,从她身后环住。
和她一起,他拉着线,一收一放,几回之后,皮卡丘又乖乖地飞回蓝蓝的天空中。
他温暖宽阔的胸膛,贴靠在她身后,一股暖意暖上她心田。
她回头,仰首望着他,在他的黑眸中,捞寻到爱情的讯息——
甜美羞怯的笑容漾开,他的唇,复上了她柔嫩的唇瓣——
心在跳,眼在笑,风筝在飞飏——
第五章
他们之间的关系,往前跨进了一步,是在放风筝的时候,他不迷信,但也相信,是风筝带给他好运。
他爱上了她,爱上了放风筝。
徜徉在大自然的怀抱中,忘却了工作上的压力,他的笑容更加迷人。
他第二次带她到这片绿地来,风筝在天上飞,她看着风筝,他看着她。
“台湾有一句俗话说:‘九月九,风吹满天吹。’就是形容秋天时,农民竞放风筝的盛况。”岑思的视线,从高飞的风筝,移向他俊俏的脸上。
雅旭飏拿一个镇物,把线头压住,好能专心听她说话。
“古书询刍录所载:‘五代李郑于宫中作纸鸢,引线乘风为戏,后于鸢首,以竹为笛,使风入竹,声如筝鸣,故名风筝。’”
“你真的是个才女,懂得真多。”他黑眸中,流露对她的赞赏。
“我只是爱看书,懂得并不多!”岑思低头浅笑。“其实,若以古书所载,能发出声音的,才叫风筝,不能发出声音的,只能称为纸鸢,但是现在的人,不管有声无声,都统一叫做风筝。”
“那改天我们做一个真正的风筝,有声音的那种。”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向他。
浓密的睫毛轻扇,她笑着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我想要它能吹出小蜜蜂的变奏曲。”
雅旭飏的两道浓眉,微皱起。“这有点困难。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睐他一眼,她洗耳恭听他所谓的办法。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风筝在天上飞,我在下面吹奏。”
她摇摇头,表示这个方法,不够完美。
“另外一个办法就是,把我绑在风筝上,让我和风筝一起飞上天,和风一起吹奏小蜜蜂的变奏曲。”
他的天方夜谭,获得她的认同,用力的点头,她表示万分支持。
“我会记得帮你申请金氏纪录的。”她笑着。
“那还得我能飞上天,才算数!”
诡谲一笑,他手往下伸,在她胳肢窝下,搔她痒。
怕痒的岑思,屈服在他的一指神功下,吃吃笑不止,身子缩的歪歪倒倒,最后倒卧在他腿上。
“好了,不要再来了,我投降。”仰卧在他两腿上,她笑的眼眶都挤出泪来。
美人仰卧在眼前,很难不心动,俯首,他想吻她之际,她突然出声:
“想不想听风筝的传说?”她知道他想吻她,这空旷的绿地上,虽然人不多,但她还是觉得害臊。
点点头,他的绅士风度,让他尊重女土的意见。她想说,他就仔细聆听啰!
她想起来,但他的手压住她,不想让她起来。
无妨。
“据说,在古代有一位农夫,他在斗笠上系上绳线,无意中,斗笠被风吹起,于是——”
“就是风筝最初的构想。”他主动帮她接完话。
她点点头,他笑着,俯首,他想吻她的念头没忘。
“可是,又有人说——”
她柔柔的声音,又阻断他实行脑中的念头。
直起身,他没忘记他的绅士风度。“说什么?”
“有人说,做风筝的灵感,是来自于蜘蛛丝黏在一片落叶上,风一吹,飞扬了起来——”
“嗯,不错的灵感。”他为她第二段话,划上了句号。
又俯首,又遭她的声音阻断。
“风筝的传说,有一则是在楚汉相争时,韩信在围困西楚霸王项羽于亥下之时,命人制作大型风筝,并在风筝上装置竹哨、弓弦,在晚上放人天空,飘在楚营上方,汉军的士兵围在四周,高唱楚军的家乡歌谣,和风筝上的声音交集,造成四面楚歌的震憾,引起楚军思乡的情怀,瓦解楚军的士气……”
“后来,是汉军胜了,对不?”
“嗯,没错。”
“原来,风筝也是致胜的武器之一。”
雅旭飏了然的点点头。听归听,他想吻她的念头,可是一直没断过,那两片粉嫩的唇,揪动他的心湖,令他蠢蠹欲动。
“那也未必!”她的细柔嗓音,又扼住了他的欲念。
“嗄,为什么?”他表现出高度兴趣想听她的细述,但心中却怨恨风筝怎么会有那么多传说。
岑思在心中暗笑。“梁武帝时,曾做纸鸢飞空告急于外,但很不幸地,求救的纸鸢被射落,不久,台城陷落,梁武帝饿死,纸鸢求救的故事,留下遗憾。”
“真是很遗憾。”
他再接再厉的俯首,主动问她:“还有其他的传说吗?”
“嗯……应该还有——”他俊脸逼近,独特的男性气息,将她围绕住,她脑中一片空白,翻不出什么东西来。“可……可是,我忘了。”
很好,这才是他想听的。终于轮到他上场了!
他眼在笑、眉在笑、嘴在笑、心在笑……
“没关系。现在,我要来制造,属于我们两个的传说——”
语落,他俯首含住她的唇,在宽广的绿地上、在微风的轻拂下,再度写下他们之间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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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S市场方面,虽然台股疲弱及未来经济复苏不明朗,但盘中仍有厂商实质避险需求。lRS值利率曲线微幅上扬,预估3y报价2.40--2.55,5y报价2.80--3.00之间。”
在总裁办公室内,以特助之名,陪同雅旭飏进入金龙银行的靖平,要随时向少主人报告最新的讯息。
雅旭飏点个头,细看桌上的一堆资料,一抹嘲笑,自他扬高的嘴角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