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这……”
“什么事这么吵?”一早起来练功的楚靖祥听见门外一阵嘈杂,出来看个究竟。
“庄主。”那几个守卫见到他立刻恭敬地低下头,“这个算命的硬是说庄里出现了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还一直要闯进去,不肯离去,属下只好跟他吵起来了。”
“什么?!”听到他话的楚靖祥一阵惊愕,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除了他与风棠,以及服侍梁冰的丫鬟映紫知道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莫非是高人驾临?!看他一身仙风道骨,想必并非泛泛之辈。
“想必庄主已明白我所言何事了吧?”他摇着手中的钎筒,眼里盛满笑容地望着楚靖祥。
“这……”楚靖祥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他?他知道这件事,来这里是要干什么?是要把冰儿送回去吗?
“庄主请放心,我不是来把她送回去的,她来到这里一切都是天意,我不会逆天行事的。”看出他的犹豫,算命的解开他的疑虑。
“那你到这里是为了何事?”楚靖祥还是不敢太早放心。
“只因她在原来的世界尚有私事未了,我是专程来帮她解决的。”
“喔?那敢问先生大名。”
“神算铁直断。”他扬了扬手中的布旗,上面也写了那五个字。
“你的姓名有五个字?”神算不会是他的称号吧?没见过有人那么不懂谦虚为何物的,称号只有人称他,哪有自己称呼自己的。
“非也,非也,人称神算,姓铁名直断。”他把话说得更明白些。
“那请铁先生随我来吧!”楚靖祥带他进入,反正他不谦虚也没有自己的事。
“可否先带我去吃饭,我肚子饿了。”他跟在楚靖祥后面,不期然又冒出这一句话。
“呃……那就请先生与我们一同用早膳吧!’’楚靖祥呆愣了一会,随即恢复正常,高人做事果真都是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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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竹园的空气真好。
吃完早膳后,梁冰又随映紫到处逛逛了,这已经成了她每日的消遣,因为逛了几回后,她的心得是:反正傲龙庄那么大,也不——定会遇到楚靖祥,又何必担心。
傲龙庄占地广阔,分为五大园,五大院,兰罗,秋园,湘园,黎园,竹园与寒香院,莞芙院,薰荷院,凌尘院,景瑶院;其中楼阁不计其数,梁冰住的“岚湮阁”就位在寒香院中,而“聚贤堂”位于凌尘院中,楚靖祥的“傲群楼”则地处莞芙院中。
五院由左至右分别是莞芙院、寒香院、凌尘院、薰荷院、景瑶院,所以“岚湮阁”刚好位于“聚贤堂”及“傲群楼”之间,中间以凉亭和墙相隔,留一拱形门互通。
而五园则围在五院之外,形成一五角形,大门进去便是黎园,然后顺时针方向就是秋园、湘园、兰园,湘园和竹园刚好在后方,莲池便是位于湘园中。
另外湘园也是慕忆莲生前所住的地方,也因为住得太偏远子,所以才会遭遇不测,因此楚靖祥这次不敢再重蹈覆辙,因为“岚湮阁”和“傲群楼”都属边陲地带,所以他们也称得上是“邻居”了。
至于“聚贤堂”就不是了。这位在凌院的正中央,但由于它左右延伸了整个大院,所以勉强算是中心。
现在,梁冰在竹园逛得惬意,而楚靖祥在寒香院找得抓狂,光一个寒香院就大得吓人,他哪想得到她这会儿正在竹园中悠闲地“赏竹”。
他边找边咒骂,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在接任庄主后又增大傲龙庄的幅员。
“庄主切莫心急,待本神算掐指一算便知小姐现在身在何处。”铁直断瞧见他找不到人的窘况,很好心地要帮他找人,毕竟这傲龙庄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这……麻烦先生了。”楚靖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谁知道她们现在到哪去了,只有仰赖他的“神算”功力了,不过是他自己称的。
“嗯……她现在位于贵庄的正后方,方位属竹……唉呀,不妙!”铁直断说着说着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怎么回事?”楚靖祥紧张地问,从他的说法中可以知道她们现在位于竹园,算得上是偏远地带,但守卫依然众多,冰儿会遇上什么危险?
喔,不,不要让他再尝一次那种椎心之痛了。
“她跌倒了。”
乖乖,这个神算竟然连人家跌倒都算得出来?!真是好生佩服。
“请跟我来。”楚靖祥闻言对他说了一句便飞也似地走了,全然不管老人家跟不跟得上他的脚程,心中只溢满了对梁冰受伤的心疼。
幸亏那铁直断也不是省油的灯,外表看起来是老了,斑白的胡须一大把,仍是不吁不喘地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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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冰,你没事吧?”将她扶进“碧竹轩”,映紫检视着她的伤口,关心地问。
“别把我看得那么娇弱,没事的,只是有点破皮而已,礁你紧张的。”梁冰看着那不算太严重的伤口,无所谓地说。
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看她紧张成这样,难怪他们这个时代的女子肌肤都“吹弹可破”了,因为都没受过伤嘛!
“冰儿,你没事吧?”砰的一声,门被打开,楚靖祥从外面冲进来,他蹲在她面前,检视她手上及脚上微微破皮红肿的伤口。
该死,光那小小的伤口就让他心疼成这样,更别说要是有一天她离他而去,他的日子将怎么过?
“我没事啦,倒是你可要小心一点,那个门可你的,撞坏不要叫我赔啊!”梁冰开玩笑地戏谑道,随即又想起一件事,“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喔,是这位老先生告诉我的,他说要找你。”经她这么一提,楚靖祥才想起要找她的真正目的。
梁冰闻言台头望了一下他所谓“要找她的人”,看完之后,她一愣,眼里闪着不信的光芒,“爷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爷爷?!楚靖祥满头雾水,她明明就说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怎么这会儿她竟称那算命先生叫“爷爷?!”
“非也,非也,姑娘你认错人了。”他缓缓摇头,死不承认他就是那个整死人不偿命的月老。
“爷爷,您不要装了,看您那一大把胡须知道了,还想瞒我。”梁冰扯着他那一大把长须,心里认定他就是爷爷。
“唉呀呀,姑娘请放手,我真的不是你爷爷啊!”月老疼得泪光朦胧,他怎么不知道阿冰会和月仙一样扯他胡子。
“那您是谁?”梁冰还是不相信,他明明就是嘛!
“我是铁直断。”月老近似乎得意地左手抚着长须,右手扬着布旗,唯恐她听不清楚他说什么,要她用看的清楚些。
“爷爷,您什么时候改行当算命的了?”梁冰狐疑地瞅着他看。
“我说我不是你爷爷了,试想,你是凭着盘龙玉镯当媒介而来的,你爷爷并没有媒介该怎么来?”月老说得头头是道,扯谎扯得脸不红气不喘。
“对喔!”梁冰当真偏过头思考了起来,过了一会得到结论,他真的不是她爷爷。
“相信了吧?”月老满意地看着她那渐渐恢复冷静的脸,可想而知,她刚看到他时是多么激动了。
“那你刚刚说我是凭‘盘龙’为媒介来到这的,那你就是有办法让我回去喽?”梁冰思家心切地问。
但她内心却有另一个声音在抗议,那是代表什么她不知道,也没去在意,她所在意的是她二十世纪的朋友,亲人——虽然并不多,而以致没发现楚靖祥那愈变愈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