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吗?我明明听到李虹说改姓庄的事。”
月牙觉得无辜极了,尤其当她看到李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捧肚子的模样,她更加是一头雾水。
也许她应该运功,好好了解她本来的意思,这样才不会造成误解,看来这边的语言,她需得再多加揣摩。
月牙很认真的思考,全然没发觉李虹眼中的戏谑。
“小月,你不要被李虹唬了,她是诓你的,我哪有改姓。”月牙脸上的表情,着实引人发嚎,但李青昀还是忍住笑说。
“没有?那她为什么要这么说?”月牙犹不放弃。
“天,这该说纯还是说蠢?”
李虹的大惊小怪,让李青昀看不过去了。
“小月,她刚才是指我对事情装迷糊,也就是装蒜,所以才我改姓了。”
原本月牙还想问是对哪件事装蒜,继而一想,脸再度如着火般滚烫,而李虹却是一点也不放松的说:“你该不会问我是哪件事吧!哈哈哈……”
第六章
“水燕,水燕,水燕……”
这天晚上,月牙汗涔涔自梦中掠醒。黑暗里,蒙陇的月光照在她苍白钩验上,清楚勾勒出滑下出两道泪痕,她的身躯颤抖着,因水燕哀痛欲绝的表情而震撼。
月牙没有办法分辨刚才所见到出究竟是真是假,只因为一切太过真实了。
梦中的水燕虽没有说半句话,廻她的葱伤却盛满在她的双跟,让用牙看得是阵阵心惊,不自觉联想--莫非搂兰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恐怖的想法像海水倒灌般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她的呼吸加促,忆及现代考古学家对楼兰灭亡出种种推断,以及它可能消失出年代。
虽然截至目前为止,楼兰灭绝的原因及时问仍无法确定,但诸多考古遗迹显示……
不,不,不可以,不可以……月牙使劲抱头,告诉自己这一切不过是梦,就像庄周梦蝶般,虽然真实,却只是一个梦。
她,不应该相信的;
但,潜茂在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地残酷棒喝她是自我欺骗。
这个梦是个讯息,是水燕藉梦告诉她,她所挚爱的一切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而这个改变极可能是--灭亡,父王,母后,水燕,国师……等等所有让她舍不得的人遭遇危难?
她能见死不救,视而不见吗?
不,不……月牙的泪水浸湿衣襟,过于真实而清楚残留在她脑海的梦,让她想挥都挥不去。
展览出人预料般的成功,每一项引进的古物由于都属难得一见的作品,加上年代都在上百或上千年以上,因此吸引了不少人潮,必须出动不少警力来维护秩序,各地涌来的媒体,更是竞相报导此次的参展内容。
不过,就在展览会场内,原本应该是媒体报导重点的古物,却在今天成了配角,所有人的谈论话题不约而同围绕在主办人李青韵身上。
李青昀不是个好出风头的人,或许可以说,他一向冷漠的态度,使他身上笼罩层层神秘的面纱,尽管不少坊间杂志极力想挖掘他个人的新闻,奈何,不论问他什么,他总是淡淡回说: “找我们公司发方人--方洪彦。”
一句简单的回答,可想而知的,信所有的媒体莫不对他恨得牙痒痒。
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他们逮到了一个难得的新闻--昨天,李青昀并没有出现在展览的开幕典礼,这不打紧,反正他这个人一向不按牌理出牌惯了,没有多少人会去探究其中的原因,而是他在大庭广众下抱着一女子离开的动机,颇让人玩味。
有人幸运的拍到这样“珍贵”的镜头,然后再加油添醋一番刊登出来。李青昀早巳习惯媒体拿他大作文章,可是这事透过报导后,引发一些不必要的困扰,就不是他所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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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坐在客厅,不时仰起头看四周的翁雨茜,就是看了这则报导而来的。
照理说,翁雨茜应该要打退堂鼓,但偏偏她天生乐观得要命,即使李青昀对她总是不冷不热,李虹对她更有莫名的敌意,但她早巳打定主意,此生非李青昀不嫁。
因此,当她看到这样的新闻时,马上快手快脚地跑到李宅来,她要亲眼证实后,才能确定她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巧的是,这时李青昀和李虹都不在。
“吴婶,你做的蛋糕好好吃耶!从小我就和爹地说,有一天我一定要请李伯伯家的吴婶教我做蛋糕,当吴婶的小徒弟。”翁雨茜深谙拢络人心之道,脸上尽是笑。
“没有啦!没有啦!你等一下,小月小姐马上下来,我先去后面端些东西出来给你粗喔!”
吴婶果然心花怒放,端了好些她的拿手糕点放在翁雨茜面前。
“吴婶,你先进去休息,有事我再告诉你好吗?”
“好、好、好……”就在吴婶一迭声好字后,月轻轻地出现在客厅中。
“你找我。”没想到说人人到,被吓了一跳的翁雨茜正想转身骂人,然而一见到月牙的刹那,她俏生生的模样惊得她张开口,木然地忘了自己所要说的话。
连声音都这般美好得令人不敢置信……翁雨茜好半天才从酸酸的醋意中挣扎出,怀着浓浓的嫉妒,她说:“你就是青昀‘现在’身边的女人。”
现在?从翁雨茜的眼里,她看到了不明了的复杂情绪,她不认识她,可她为什么这样看她,还说她现在是李青昀身边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看她和吴婶熟稔的程度,她庆该是李家的熟客吧!
“你叫小月吗?你好,我是翁雨茜,李青昀在加拿大的未婚妻。”翁雨茜假意气定神闲,缓缓坐下来切一小块蛋糕来吃,因为考虑到身材,不舍地刮除掉上面的鲜奶油,而忍不住的将沾到手指的奶油放到嘴里轻舔。
“未婚妻?”“是啊!从小爹地和李伯伯就将我们两人配成对,李伯伯还夸我是李家最机伶的小媳妇呢!巴不得在我小学那一年就将我留在台湾,照料青昀哥呢!只是爹地一直舍不得我,要我大学毕业后才舍得放手给青昀……”
原本以为自己逃脱过去身为女人的宿命,可以抬起胸昂起头做心爱男人的唯一,没料到,即使在十分进步的现代,这事仍旧存在,难怪之前李青昀会问她是否是为了翁雨茜而心伤,想来就觉得可悲。
月暗暗叹口气,听到这些话,她或许应该要伤心的,但昨晚的梦境仿佛将她整个人抽离,现在的她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连向来录活的思路都像被堵塞住。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翁雨茜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眷恋的舔手指头继续说:“你若不相信,等李伯伯和李妈妈从国外旅游回来就知道了嘛!”
“那我该恭喜你了,”会说出这话,连月牙本人都感讶异。
“什么?!你不是喜欢青昀吗?那还恭喜我?”翁雨茜瞪大双眼,不自觉咽下一大口蛋糕,咕噜一声滑下肠胃后,才惊觉的大呼嚷嚷说: “糟了,糟了,怎么办?我会反死的,吃下这么多。”
月牙突然觉得翁雨茜很可爱,脸上绽出蓓蕾般笑。“不会的,吃这么一些怎会胖呢?”说完,并切下一大块,慢慢放入口中,一点也不在意上面丰厚的鲜奶油以及一个个以糖调制成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