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空中突然飘下一个人影来,赫然也做新娘子打扮。她攻向云霞好让聂天星脱身而去,云霞以一敌二招势却更见凌厉了。居然有帮手,而且是个女人。她莫名的敌意升起� �
两位新娘子在擂台上打了起来,另一个遮头巾吃亏些!
“走——”聂天星听到了“走”字。
他霎时停顿了下来,因为这声音……如此地耳熟。
云霞见聂天星停下剑招,乘势攻向他,要夺取月牙项链——
一道红影阻挡云霞,云霞双钩却分离为二,一钩射向聂天星。一钩射向那红影。她不想伤人命,只想掀她头盖——
那另一个新娘正是齐如月,她不想聂天星有事。
齐如月关心的是射向聂天星的银钩,是否伤了他。同样的聂天星也关心射向齐如月的银钩会否伤到她。
不会的!云霞不至于心狠手辣。
可有情人就是关心对方安危,齐如月的头盖被银钩拨掉了。因为她要去挡另一支银钩。乍然相逢,恍如隔世。
云霞一愣!银钩已收不回,她只是要取月牙项链。不是要杀聂天星。但聂天星因乍听齐如月之声,又再见其人,根本傻住了,银钩射了过来——齐如月毫不考虑地飞身去挡!
“不要——”齐如意惊呼出声。
眼看银钩就要射入齐如月之背,聂天星这才回过神,一招“起舞弄蝶”使了出去。
银钩登时被剑影团团围住,好似在扑蝶般。聂天星刚柔并济地一招破了银月双钩,两支双钩相碰撞碎裂一地。云霞败了,银月双钩已毁。剑影让双钩重合为一而碎毁。
聂天星弃剑,用双手去揽住如月的身子。
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方才那一刻,齐如月真想让银钩穿入她的背一死了之。因为她的心在动摇,想要背叛齐南生,不想再做乖女儿。
“姐姐——”齐如意奔向擂台去。
“姐姐?如意,她是你姐姐?”云霞尚未见过齐如月。
这一声姐姐唤回了齐如月,她没死,她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让她死,现在她又得去面对“现实”了。
她连忙站稳身子,此刻她的身分是齐如月。
“云霞姐姐,不是叫你手下留情——”齐如意抱怨。
“这倒怪起我来了,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才没要他们的命,是他们太‘多心’了,我不过一个想掀她头盖,一个想夺他项链而已,怎知他们以为我是辣手娘子……”云霞解释着。
擂台下议论纷纷起来,人声鼎沸的。
“看什么看,还不走!”云霞气唬唬的,因为她输了。如果聂天星早使出那“剑招”,她就甘拜下风了。
糟了!她说过的话——云霞想了起来。
“嫁人——七公主要嫁人了!”人群中有人起哄。
由于起哄声太大了!原本已入内的齐南生夫妇又走了出来。闹剧终于结束了!齐南生叫小益“送客”趋散人群。
“七公主要嫁给这位面如寒玉的公子!云霞公主和寒玉公子要结为连理了。”好事之徒,纷纷传着小道消息。
聂天星眼中根本没有云霞,他看的是齐如月。
“如月,你出来做什么?过几天就要嫁人了!你这是成何体统,穿着新娘衣出来抛头露面——”齐南生见齐如月也站在擂台上。一肚子的火。两个女儿都全不听话!
齐如意向聂天星眨着眼,示意他收她胸前的月牙项链。可是聂天星却没接收到。因为天地之间他只在乎眼前伊人。她真的要嫁人了!相逢太迟了!她已许配给人了。
齐南生怒气冲冲的。看到聂家人就碍眼。
可他瞥到了——
齐南生赫然飞身扑起,抓向聂天星胸前。聂四海连忙也扑了上来。因为儿子一副失魂落魄样,怕他有闪失。
两位当年的拜把兄弟,如今在擂台上对招起来。
“南生,有话好说——”聂四海仍惦着昔日旧情。
“我女儿的项链怎会跑到你儿子身上去?”齐南生怒不可遏,这用狼牙制成的项链是他亲手为如月挂上的。
“这——”聂四海不明白。他无从解释起� �
“爹,别打了!项链是我送给聂公子的,因为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外出寻找剑飞时曾遇到登徒子欺凌,幸好聂公子及时出手相救,我才得以保住清白——”齐如月撒起谎,那项链是用来“报恩”。不是“订情”。
可齐南生听不进去,他不要齐家的东西同聂家有牵扯,哪怕只是一针一线都不行。
云霞最是尴尬,因为她已被传成“名花有主”了。
“南生——”齐夫人劝齐南生住手。
“男人家的事,女人少管。”齐南生回妻子一句。
“南生,我让阿星把项链归还就是了。”聂四海不想再同齐南生斗下去,不想旧恨未消又添新仇。
聂四海收掌,他额头已冒出不少汗珠。
“阿星,把项链还给齐姑娘,我们回去吧,这里不欢迎我们。”聂四海走向聂天星身边。要拿下他胸前项链。
但是聂天星身形一闪,他不要把月牙项链归还。
“阿星——”聂四海一向拿儿子没辙。
“报应!不讲承诺的人是会遭天谴的,生了个哑巴儿子!”齐南生觅聂天星一直不说话“认定”他是哑巴。
可是他没料到,聂天星居然开口说话了,但他说话的对象依然只有一人,他走向齐如月——
“你叫如月是吗?”聂天星听见齐南生方才这样唤她。齐如月点了点头落下泪来,齐如意伸手握住姐姐的手。
“新月如钩的其中两个字!”齐如意替姐姐补充。
姐妹连心,齐如意早就发现姐姐有些“不对劲”,自从她回家之后。如今果然证实她的猜测。唉!怎会这样?
“你什么时候嫁人?”聂天星问了句。
这叫齐如月情何以堪!她答不出来,她泪如泉涌地向后奔去。奔回房间,为何要再相见?相见不如不见。齐如月奔至房中脱下嫁衣,她不想穿,更不想嫁。
聂天星望着消逝的红颜。他仍然没有追上去。
他不想别人勉强他做什么事,他自然也不会去勉强别人。他尊重齐如月的“决定”,但是给了他的项链他不会还。
“往哪走?还齐家的东西来。”齐南生要拦阻,可是聂四海又挡住了。儿子的脾气他明白,勉强不得。
“阿星你先走,这儿由爹替你善后。”聂四海护子心切,也顾不得旧情了,同齐南生捉对厮杀了起来。
一道人影追向聂天星,是云霞,因为他欠她一面“交代”。要不然叫她如何面对世人的耳语,谁叫她乱下妄语的。可是以她的“个性”,赖皮不是不可能的� �
可如今得同个明白才行,因为耍赖皮的人却不是她。
“聂天星——你给我站住!”云霞追喊着。
可聂天星头也不回,根本没有反应。
“聂天星——你打赢了我就得娶我。”云霞扯着嗓门。这事关面子问题,她耍赖是本性可是别人耍赖就不行。
聂天星没理她,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云霞在自说自语。而且聂天星并非头一回碰上,这已是第二次赌约了。
云霞追得气喘吁吁,不追了!气死她了,把凤冠扔在地上。这下子她该如何自圆其说?可云霞就是有那么点不甘心,不甘心聂天星看不上她。
论家世、论容貌、论武功,她都在齐如月之上吧!
都是齐如意这丫头惹出来的,害得她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云霞踅返齐家庄,见到齐南生同聂四海仍在拚斗。
“如意呢?”云霞问着齐夫人。
“去陪她姐姐去了——”齐夫人忧心地望着两个男人。为了“面子”问题,拜把兄弟也可以反目成仇。
云霞直奔屋内,寻找齐氏姐妹。
“云霞姐姐,你有追上聂大哥吗?”齐如意忙问。
“聂大哥?叫得多好听!我今儿个是白费力气一场,而且搞得人尽皆知云霞公主要下嫁寒玉公子,结果人家根本就拒婚,我唱独脚戏,我的脸不知往哪儿放?”云霞调侃着自己。她也跟着众人喊聂天星“寒玉公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