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个问句对你来说太复杂了。”他又叹气。“我挑简单一点的问题问你好了,你对我有感觉吗?”
岂止有感觉,感觉简直太多,多到她好想哭!
“我对你有感觉,非常有感觉。”在他深情的凝视下,她终于溃败,败给他温柔的坚持。
“我喜欢听你说这句话,宁儿。”他低头吻她。“而且,我等这一句话,已经等了好久,今天终于等到。”
接下来的时间内,他们两人刁;再有任何对话,只有唇与唇彼此厮磨的对话声,充斥在蕾丝窗帘飞扬的房间内。
柔软的床垫深陷了,床头的灯也熄了。大运河的风还在吹,吹过床褥,也吹过两人赤裸的肌肤。
情人间的耳语穿过半拱形的窗户在河面上漫步,仿佛在预告,春天到了……嘉年华会到了……爱情也到了……
爱情也到了。
第八章
—年一度的嘉年华会,是威尼斯最大的盛事,也是人们疯狂纵欲的舞台。成千上万的人涌进圣马可广场,各自戴着面具,穿着夸张的服饰,跟随人潮的簇拥,像波浪般挤入威尼斯深下见底的巷弄里。
在这看人与被看的疯狂节庆中,走丢是常有的事,反正再怎么迷路,隔天总是会有好心人指引正确方向,顶多醉一天便罢。
身处于狂乱的气氛之中,韩宁儿似乎也能感受到人们那份恣意的热情,但她没空放松自己,她担心法兰西斯柯的安危。
身为全威尼斯最受欢迎的人物之一,法兰西斯柯理所当然是开幕式最重要的贵宾。在他潇洒的手势和一声令下,正式宣告嘉年华会开始,人们开始动起来,即刻陷入疯狂的状态。
她非常紧张,像这种时候,一般是敌人出击的最佳时刻,同时也考验着他们这些保镖的能力及耐力。
然则非常不幸地,她方能绷紧神经,人潮便像潮水—样向她淹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卷走,她只来得及看见他向她挥手。
“好好玩,放纵一下。”他对着她吼,差点没把她气死。她的任务是保护他,而不是参加什么嘉年华会,他到底懂不懂啊?
郸宁儿一面生闷气,一面努力开出一条道路,试着回去他的身边。但没用,人太多了,她被越挤越远。
可恶!
原本还满喜欢热闹的韩宁儿,这回总算领教到人潮的可怕,并发誓这辈子绝不再参加任何一场嘉年华会,除非她能找到路回去。
她一边推开身边的人,一边喊:“借过!”但完全没用,她被人排到一条小巷子内,差一点滑倒
“算了,我不找了!”她气呼呼地靠在巷子的墙壁喘息,不明白人们怎能疯狂至此,连人喊借过都听不见。
她仰望天空,天是黑的,四周也是黑的,但仅隔—条巷子,却又充满了笑闹声,这真是疯狂。
“迷路了吗,小姐?要不要我为你指路?”
正当她无助的吸吸鼻于的时候,巷子口突然传宋一道低沉的声音。
是一个戴着面具、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
“不必了,我认得路。”她挺起身就想离开巷子,没想到会被堵死,困在原地走不出去。
“我怀疑,小姐。”男人低笑。“我从刚才就看见你找不到路,一直到被人群推到这小巷子来。”
男人利用他的庞大身躯巧妙挡住巷口,更将她推回到原先的墙面上去。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先生。”她机警地窥瞄四周。“我有没有迷路,不需要你来操心。”
“原则上是这样没错。”男人低笑。“但我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人,实在无法漠视女士落难。”
“我最大的难处就是遇见你。”韩宁儿不耐烦地警告道。让开,否则有你瞧的。”
“这算是威胁吗,小姐?”男人依旧不让,依旧发出暧昧的笑声。“我只不过好心想帮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凶呢?”
“依我看不是如此。”她口气凶残的反驳。“只有最无耻的人,才会戴着面具调戏妇女,不敢以真实面貌示人。”
这句轻藐的言词却引来男人的大笑。
“照你这么说,现在的威尼斯,不就没有人正经,没有人懂得羞耻?”
男人这句轻松的反驳,当场让她哑口无言,气到说不出话来。
“宁儿,你还是这么开不起玩笑。”
正当她快气爆的时候,男人突然抚着她的红唇轻声呢喃。
“我就说哪一天我戴上面具,你一定认不出来是我,果然被我猜对。”
男人低声叹气,韩宁儿愣在原地,这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是——
“法兰西斯柯!”
“是我,我最高贵的女士。”他执起她的手背亲吻,然后放下。
“你干么假扮陌生人吓我?”害她差点要动手。
“因为我想试看看你会不会对陌生人动心。”他歪着头说。
“变态!”她笑骂。“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出手扁你?”
“非常清楚,小姐。”他拿掉面具笑开。“就是因为怕你扁我,我才赶快主动招认,免得被你扁成肉团。”
”这样好多了,至少我又认识你。”她讨厌他戴面具的样子,看起来好轻浮。
他轻声低笑。
“许多人说我戴面具的样子很好看,你却不喜欢。”双手抵住她身后的墙壁,法兰西斯柯抱怨。
“因为我不是普通人。”她嘟高红唇。
“你知道我一向抵挡下了你的魅力,尤其是你噘高嘴的时候。”仿佛邀请他亲吻。
“那我可以马上把嘴巴放下来。”话虽这么说,她的嘴唇依然没有’下降的意思。
“千万不要,我的女士。”他移手扫住她的下巴。“这样我就不能好好吻你了……”
紧紧地吸附上她的唇,法兰西斯柯热情的舌尖,有如一直冲向天上的烟火,在她的唇齿周围逍遥放肆,鼓励她将口腔全部敞开,一起共赴这疯狂的嘉年华会。
在他高明的指引下,韩宁儿尽可能地张开嘴,贪婪吸进他的气息。她敞开心胸,任由失控的舌尖随着他巧妙的引导起舞。一会儿舞至口腔最上方,一会儿窜入喉咙深处,在喧哗间品尝人类最原始的激情。
“呼呼呼。”她不断地喘息,胸口随着越来越少的氧气不断地上下起伏,终至承受不了那股压力,叫了出来。
法兰西斯柯立即吞下她急切的叫声,同时移动双手覆上她.的胸,将她的毛衣推高,隔着蕾丝胸衣爱抚起她的酥胸来,于是她的叫声更为急切,转为呻吟。
“噢、噢!”她受不了的咬紧下唇,垂头凝望那正吸吮着她蓓蕾的头顶。法兰西斯柯正以最高超的吻技,挑起她身体深处最深的渴望。
她的隐密山谷,立刻泛出汨汨的芳液,浸湿她的小裤。
“法兰西斯柯!”情迷之际,她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们这样……会被人看到!”
要讲出这句话是那么的困难,技巧高超如他,早己在不知不觉中探入她的牛仔裤,隔着蕾丝内裤按摩起她的私处,而且越按越猛。
“没有人有空理我们,你尽管放心。”他拨开她的小裤,直接用手指深入她的芳谷,发现她早已准备好,只等他进驻。
“但是我还是会觉得奇怪。”她两手抵住他的胸膛,本想推开他,搞到最后却变成被拉去覆盖他的灼热,尴尬不已。
“用点力,宝贝。”这次换他呻吟。”这个问题基本上……”他倒抽一口气。
“基本上很好解决,绝对不成……问题。”他几乎是咬牙把话讲完,尽责如韩宁儿,正依照他的指示,轻轻搓揉他的男性象徵,没—会儿就又硬又挺,肿胀得像快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