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八成是因为那个女演员。”淑美又道。
“什么演员?”
“刘小姐说的啊!上个月那个叫莎拉的女演员被人拍到去美国堕胎,报上说那是詹士的小孩,还说因为他觉得对方配不上他显赫的家世,才逼她拿掉小孩的。”
“真残忍!就因为这种迂腐的观念杀死一个孩子,未免太没天良了!”舒期怒由心生,为那个女演员抱不平。
“就是嘛!后来这事儿闹开了,那个叫莎拉的女演员为了避风头,还住到苏格兰去养身子。有趣的是,她住的地方还是华德仕家的避暑山庄哩!”淑美将听来的八卦消息悉数吐出。
“那种人一定会有报应的。”
“本来就是!我今天听刘小姐说,现在詹士在家族企业的地位岌岌可危,一个弄不好,第一继承人的位子就会被弟弟抢走。”淑美有些车灾乐祸。
“哇,兄弟阅墙啊?”
“人家是贵族嘛!家裹又这么有钱,这种兄弟之间争财产的戏码很平常的。”
“那不是台湾人才会玩的把戏吗?”
“期期,这你就不懂了。只要是人,沾上了个“贪”字,哪一国人都一样。”
舒期不屑的撇撇嘴,这些人真是不会惜福!像她舒家代代单传,想要体验一下手足之情都不能,哪还有机会闹什么兄弟阅墙的把戏。不过詹士那个弟弟也真是不懂得礼让,做什么跟哥哥抢家产,和平相处不是挺好的吗?
“听说他下星期就会从工程部开始著手进行设厂的事,你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相见不如不见!我最讨厌这种始乱终弃的臭男人了。”舒期将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将它当做是詹士的肉,狠狠的咬碎后吞下腹中。那只大臭虫最好不要再来招惹她,否则她就……她就…… .
唉!这就是她最可悲的地方,她一个没钱没势的年轻女孩又能怎样?
都怪她当初失算,整个曼谷这么大,来约她吃饭的又不只有他,她偏偏挑上他当作练习对象,结果一步错、步步错,让她现下被压得死死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第五章
舒期一早才进公司,椅子都还没坐热,工程部何主任就召唤她进办公室。
她边走边嘀咕,一早就叫她进去准没好事,该不会是上回帮何主任订玫瑰花给他女朋友的事不幸让他老婆知道了吧?
不过那也不关她的事,她只是应上司的要求做事罢了。唉,淑美还说她这部门都是精英,哼,一个个都是外表好看的烂苹果。
项磊见舒期迎面走来,嘴裹还不住喃喃自语,关心的停下脚步问道:“小期,你没事吧?”
“哦……嗨!我没事。今天早上谢谢你了。”舒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腼腆的笑容。今天一早,她的小绵羊才骑出门五分钟就熄了火,是正好路过的项磊帮她找来车行的老板,还送她来上班的。
项磊拍拍她的肩,鼓励的对她笑笑,一如往昔的交代她,如果在公司有事可以来找他。末了他又揉揉她微鬈的短发,才转身走开。
舒期笑笑的目送他离去,她知道如果不是有项磊这点关系,她绝对无法在公司存活这么久;光是她在总裁室尖叫这件事,她就足以被踢出去了。
她在何主任的办公室外驻足了一会儿,才敲门进入。
十分钟后,她克制著自己欲杀人的冲动,快步走出何主任的办公室。她边走边咒骂那个崇洋媚外的何老贼,居然答应詹士那头色猪让她担任他临时文书助理的要求。
她待在洗手间内,将自己的怒气发泄在拭手纸上,一张张的蹂躏,直到平复了胸中的怒气後,她才万分不愿的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唉,她能怎么办呢?为了这份薪水,她只能忍气答应下来。
她是有想过去找项磊帮忙跟何主任推掉这份临时差事,可是她却找不到好藉口去向项磊请托。一来她的工作本来就不多,二来工程部就她一个助理,她如果不做,难道要项磊叫何主任去帮詹士打字?
况且,她总不能告诉项磊因为詹士是个死不要脸的大无赖,所以请何主任另请高人吧!
现下她只有走一步算一步,继续忍受他、忽略他,或许这样她这两个星期会好过些。
舒期回到座位不到一个钟头,大魔头就用内线召唤她。她一路上不停的念著佛号,直到进了詹士的临时办公室,她才想到这个大魔头是个外国鬼,她刚刚只求观世音和佛祖保佑她,忘了找上帝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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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德仕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她站在门边离他远远的,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亲亲,这又没有外人,做什么这么生疏呢?”詹士抬头见著是她,马上放下笔起身向她走来。
舒期见他走过来,马上往沙发後躲,惊恐的暍止,“你不准过来!”
哎,不是说好不理他的吗?怎么进来没一分钟她就开始斥喝他了?
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她马上改口道:“我是说,我是来帮你做文书工作的。”
“OK!—詹士好笑的看著像只刺猬的她,双手一摆,潇洒的走回办公桌后,递给她一叠文件,并指示她使用放在茶几上的手提电脑。
舒期接到工作,马上打开手提电脑,快速的敲著键盘,希望早点做完早点离开。
詹士坐回位子,回了几个电话後,见她全神贯注的盯著文件及电脑萤幕,他抚著下巴静静的打量著她。
今早见到她从项磊的车走出来,原本打算慢慢了解她的计画瞬间改变。他当然不是那种会乱吃飞醋的年轻小夥子,不过在稍早撞见她和项磊相对无限情的画面,以及项磊放在她身上的手时,他竟有一股揍人的冲动。
他看著她的侧脸,认真的思考她到底有何魅力让他一路跟到台北来?说实话,她并不漂亮,不过娇小的她倒是有著他想来就会热血沸腾的完美身材。他不是那种会留恋女体的人,但舒期那无瑕的胴体真的令他流连再三。他们之间的吸引力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在还没要够她之前,他绝对不会放手。
突然,他想起稍早安东尼要他回电的留言,他按了免持听筒的按键,拨了安东尼的电话号码。
“安东尼,什么事?”詹士拿起桌上的飞镖,一边和弟弟说话,一边玩飞镖。
安东尼丢来一串董事会昨天下午的决定及开会细节,詹士无聊的玩著飞镖,并不时虚应两声,表示他有在听安东尼对那些难缠老人家的抱怨。
玩腻了飞镖,詹士瞄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努力的舒期。上司都休息了,她这个助理没理由不轻松一下,不是吗?
他悄悄的走近沙发,站在她背後看她打字,同时和线上的老弟谈公事。
他将双手放在舒期的肩上,轻轻的按摩她僵硬的肌肉。
这只色猪!舒期心恨恨的骂著。没关系,假装不在乎,不要理会他好了。
呵呵,这只小猫眯打算不理他哩!詹士一手轻轻揉著她僵硬的肩,一手则沿著颈窝探向她的前襟。
“詹士,李氏那传来消息,说想再重新讨论移转权利金的价码及契约;好像是李氏的董事会不同意当初的协定。”安东尼告知李氏的最新动向,顺便询问詹士要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