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姊真的满厉害的。”想到自己又往上扬的存款,舒期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朵微笑。
“期期,你有钱,又年轻,不趁现在生小孩,还等到什麽时候?”
“可是我妈她——”
“舒妈妈那裹我可以帮你瞒著,等小孩生下来,再送个好时机带回家。有了外孙,又是百分之百的舒家人,舒妈妈一定开心得不得了,哪还会生你的气。”
“晓东,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我真的未婚生子,那我的工作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等你肚子大到藏不住时再辞职嘛!反正你那份工作也不是什么好工作;什么助理秘书,比小妹还不如,还说什磨跟秘书职位相仿、有出国机会,放屁!”晓东对舒期那份工作不屑到极点。
“还好啦!虽然忙了一些、刘经理凶了一点,其他都还不错啊!不过我下个月就要改调到工程部当助理了。”
“期期,那是你脾气好!你们八楼那刘经理,待你们这些小姐比一条狗还不如,就只有你待得住那种鬼地方。你自己数数看,被刘经理骂走的助理秘书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就只有你这个大笨蛋,一待三年。”一提起营业处的刘经理,晓东就一肚子火;业绩好有个屁用,人渣一涸!.磨他是得人模人横的,骂人就像在骂狗似的,”点品味都没有,她当初就是受不了才不干的。
舒期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习惯了吧!”
“期期,这样好了,你去生个小孩,完成你爸的心愿,也顺便换个工作。”晓东抽了最後一口烟,顺手捻熄了烟头。
“晓东,你不要乱出馊主意好吗?孩子又不是说生就能生,你以为对象这麽好找啊?”
“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第一,愈远愈好。第二,找个风马牛不相干的男人。第三,要符合舒妈妈的三高条件。了解吗?”晓东明确的列出“寻种”重点,至於怎麽找,她倒没明说。
舒期重重的又叹了口气,边换衣服边吃早餐。心里难过是一 回事,班还是得照上。以她三流的能力和工作效率,在项氏这种顶尖的大公司工作,自然得更战战兢兢。
直到进了公司,她才得知自己下星期一就调到工程部,而月底在曼谷的商展她也有份。她知道一定是工程部的项磊私下帮她,她才能顺利调职——那天项磊正巧看见刘经理在对她发脾气,他才私下问她想不想去他那个部门,换换环境。
项磊一直是公司女同事眼中的白马王子,为了怕引起公愤,她向来是尽量离他远远的。当初她是因为他的介绍才能顺利进公司,项磊也对她挺照顾的,不过位了能在公司的姊妹堆中存活,她早有自知之明,不敢跟项磊走太近。
听说工程部助理是个肥缺,不但工作轻松,部门里的年轻工程师又多数未婚,很多人想到工程部还不得其门而入哩。
至于要去曼谷一事,她是一则以喜,一别以忧;忧的是不能回家陪老妈,喜的是可以趁这次出差度个假。
她先拨了电话告诉母亲要出差的事,而母亲就只有一句括:她得去问问神明。
原以搞迷信的母亲会加以反对,怎知两个钟头后,母亲竟然兴奋的来电,不但同意她出团,还嚷著要来帮她准备行李。原来母亲抽到了上上签,还说她此去会红鸾星动。
挂了电话,舒期一边打字一边嘀咕;红鸾星动?动个鬼哟!那些三高的男人老早就被她吓跑了,哪儿来的红鸾星可以动?老妈八成又去听那个李铁嘴鬼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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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伦敦
“李先生,真是抱歉,您如果有事找华德仕先生,必须事先预的。”柜台后的接待员温和的拒绝这些不请自来,想见华德仕先生的人。
“你告诉他,我是李氏李总的儿子,他会见我的!”李杰坚持不走,今天他非见到华德仕企业的总裁不可!
接待员见对方执意不走,只好再向顶楼请示。
“李先生——”接待员抬头欲言,这才发现李杰已不见踪影。
詹士?华德仕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车水马龙的伦敦街道,心里却想著今早报上那篇有关自己的绯闻。那位据说被花心企业家抛弃、甚至被迫失去小孩的明星,这下手上的戏约八成多了好几部。
在伦敦,他忙得几乎没有时间休息,甚至连去看看西敏寺的机会都没有。尤其这些年来公司里老一辈的高层主管相继退休,他的工作一年比一年重。为了不累死自己,他想尽办法将他那个游手好闲的弟弟安东尼拖下来分担工作;虽然安东尼死也不肯接手华德仕企业,但为了让他这个大哥无後顾之忧,他倒也不拒绝在兄长出差期间代他处理一下公文。
因此,出差成了他开小差的代名词,尤其是最近他除了得应付繁重的工作,还得处理堂兄弟之间的杂事,为了喘口气,他便给自己找了个藉口到东南亚出差,“顺便”去看看李氏企业在东南亚几个工厂的运作,算是并购李氏前的评估。
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打断了他的冥思;他方回头,就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夥子正狠瞪著他。如果他没记错,来者应该是李氏企业的大公子李杰。
他双手抱胸,面无表情的道:“李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吗?”
“华德仕先生,真抱歉,这位先生他——”秘书及安全人员惊慌的欲开口解释。
“没关系。”詹士挥手打断他们,要李杰说明他的来意,“李少爷,请说。”
“李家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李杰激动的街上前,安全人员见状忙将他拉住。
“李先生,财团闾相互并购乃商场常事,而且此举对双方都有好处。”
“你现在谈的是我父亲三十年的心血!”看到对方的无动於衷,李杰除了愤恨,还有更多对自己无能的无奈。
“李氏这几年来的表现每下愈况,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况且这笔生意是你父亲先提的,如果你有意见,应该直接跟你父亲讨论。很抱歉,我爱莫能助。”詹士坐进沙发,跷起二郎腿,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争执上。
李杰垂头丧气的看著詹士,眼见父亲三十多年的心血就这样落入别人手里,他却莫可奈何。
他垂著肩,不死心的回头问了一句:“得到李氏企业後,你打算怎么处理?”
“年轻人,我并不需要向你报告,而且你也没资格问。不过看在你一片孝心上,我可以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赚钱的部门,我打算保留或转手卖给其他财团,至於营运绩效不佳的部门,我会交给其他经理人处理掉。”
詹士冷冷的话语,一字一字的打在李杰心;他当然知道所谓“处理掉”的意思,但他又能如何?他没再回话,扭头走出詹士的办公室。
待秘书合上门,詹士揉揉眉心,很高兴此后两个星期他将到东南亚出差,不用留在伦敦。
电话声响,他起身坐回办公桌後,顺手捞起电话。
“詹士,鱼儿上了!” 一个兴奋的男声传来。
“那就准备下锅煮鲜鱼汤吧!”詹士低沉的笑了。
“老兄,你确定要这么做?”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不趁现在还欠尼克的人情,难不成还要带著这份人情债入棺材吗?”几年前当特务的尼克曾在西藏救过他一命,他一直想找机会还这笔人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