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对詹士这么凶?詹士不是你们这的老大吗?”原来他们兄弟阅墙的传闻是真的!
突然,争执声停了下来,詹士从会议室走出来,厚重的木门砰的一声让人甩上。
“嗯……期期,我看我改天再带你参观好了!”
两人对看一眼,马上做出决定;雪莉走回座位上,舒期则转身躲进詹士的办公室。
詹士走向雪莉,将手上的公文放在她桌上,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华德仕小姐,请把这份总裁的改选议程公告下去,董事会下星期五进行改选。”哼,安东尼这臭小于游戏人间这么多年,整个家族企业几乎是他一个人在扛,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将他拉上台面,他岂会放过这卸下重担的大好机会!
看著桌上的改选议程,雪莉不禁露出笑容;原来这两个家伙是在为这件事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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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华德仕家坐落在伦敦郊区维多利亚式的房子,穿过雕花的大铁门,走过长长的车道,宾客都聚集在游泳池畔。
一组小型管弦乐团在角落演奏著动人的音乐,池畔有不少人正相拥起舞。
一墙之隔的大厅裹,华家的两兄弟正在跟几位阿拉伯客户示范新产品,华德仕夫妇则领著大女儿和女婿四处跟来客寒暄。
“老公,你看,这像话吗?”华德仕太大挽著丈夫,看著大厅内的儿子摇摇头。
虽说这是商业性质的酒会,但每回她总会热心的邀请朋友未婚的女儿来参加酒会,主要就是替詹士制造一些机会。而一如以往,她请来的那些女孩子都被公司年轻的男士一个个约走,詹士却始终忙著和人谈生意,根本没把她刚刚的叮咛放在心上。
老华德仕先生拍拍太太的手;她的心思他怎会不知道?只是大儿子从小责任感就重,天生缺乏浪漫因子,如果今晚不是有好几笔生意要谈,他可能早忘了今晚的酒会。
“太太,儿子有儿子的生活,随他去就是了。”他安慰道。
“你不觉得詹士最近有点怪?”华德仕太太看了丈夫一眼。
“他每天正常上下班,只不过都留在城过夜罢了,哪奇怪?”
“是吗?”雪莉不知从哪冒出来,应了一句。
“雪莉,你这丫头又发现什么了?”华德仕太太想从女儿口中得知些消息。
“大哥才没有准时上班呢!”
“喔?”华德仕夫妇两人的好奇心这下可被勾了起来。
“大哥都九点才来上班。”
“丫头,这事你怎么都没跟妈说?”以前住郊区都能赶在八点半上班了,现在住市区却九点才上班?嗯,大有问题。
“我现在就告诉你啦!”
“对了,昨天詹士为什么一进会议室就板著脸?”老华德仕先生也觉得昨天儿子有点怪。
“昨天他去地下一楼的餐厅帮我买午餐,一回来就发火了。”
“跟谁发火?”
“期期。”
“期期?”
“嗯。我认识她哦,她现在在三楼阳台,跟我的朋友在一起。”
原来是新的对象出现!夫妇俩安慰的对视一笑。
“妈,我带你去看看她好不好?期期好可爱哟!”雪莉拉著父母就往三楼跑。
第九章
拿著空冰桶走到一楼,舒期四处张望著,不知道厨房在哪儿。适才她见酒保在忙,便自动帮他下楼拿冰块。
雪莉的家像极了小宫殿,见到雪莉温和的父母亲,让她想起自己的老妈。不知道老妈好不好?
她好想家,想念老妈,想念蚵仔煎,想念夜市,想念乖乖和统一面。
她努力的眨回又浮上眼眶的泪水,最近她变得好爱哭,动不动就掉眼泪。
昨天她跟詹士冷战後偷偷的在床上哭,詹士则不理她,跑到阳台上抽了一整晚的烟,连今天早上她跟他说想回台北,他都没有理会。
她继续寻找厨房,刚好看到一个漂亮的高挑女子从一扇半掩的雕花木门後走出来。她好奇的走过去,想看看面的情景是否就像电影演的一样,全是俊男美女在跳舞?
理论上来说,她这一身合宜的小礼服大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但手上的空冰桶提醒了她,她还有事要做,只能看一眼。
哇!果然像电影演的那样。悬在大厅顶上的水晶灯闪著彩光,将室内照得无比明亮。不过厅内的人或坐或站,没人在跳舞。俊男不多,美女倒是挺多的,而且一个比一个更有资格上杂志封面。
她本来不想再看了,但一群阿拉伯人定住了她的目光,因为那几位阿拉伯人正围著她的枕边人,看样子好像在跟詹士研究一个放在茶几上的东西。
真巧,詹士今晚的应酬就在雪儿家。她倚在门边,远远的看著他示范桌上的产品,专注的神情就像在谈生意,不像在参加宴会。
原来他还挺老实的,不像一般的男人会藉应酬的名义蒙骗枕边人。不过詹士好像说过他的父母今晚也会来……当初她就是怕见詹士的父母才不想跟他来应酬,像那种贵族豪门,想来就让人发抖。
刚刚从她身边走过去的美女,这会儿又走了进去。她看著她扭著小蛮腰,金色的曳地礼服露出诱人的美背,整个人就像一幅美丽的图画;再加上她一头如火的红发更是让人目不转睛。
舒期目送那名美丽的女子摇曳生姿的移到那群阿拉伯人身边,她没有像那些阿拉伯人一样围著詹士听他说话,反而贴靠在詹士身边。
詹士没有推开她。
那个女人不知跟詹士说了什么,詹士马上将手中的酒杯递上,让她啜饮一口杯中的酒。
舒期彷佛中了定身术似的,愣在雕花的木门旁,怒火熊熊的瞪著詹士和他身边的大美女。
他竟然没有推开她!
他竟然让那个女人喝他的酒,还笑得那么开心!
这个口蜜腹剑的大骗子……她突然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升起,但胸口又好似有一把火在烧似的闷塞。
她转身上楼,推说累了,让雪莉家的司机送她回公寓。
待她回到市区,气呼呼的回到屋,灯还没开,就抑制不住的坐在玄关哭了起来。
“色狼、混蛋、王八蛋、大臭虫、不要脸……”她边哭边骂,直到骂累了才停下来。
这时,她心底有另一个声音跑出来教训她——
“哭哭哭,就只会哭!”
“我伤心嘛!”
“你哭肿了眼、哭花了脸,他又不知道。”
“他怎么可以那样?”
“你看你,大肚婆一个,他当然有理由向外发展。”
“我的肚子还看不出来。”
“衣服穿著当然看不出来,上了床就不一样了。”
“可是他说过他很喜欢我的……我的……”
“身体。而现在你的身体开始变丑了。”
“那……那我怎么办?”
“反正你钱都拿到了,有什么好怎么办?”
“可是我一看到他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我就好生气。”
“所以你赶快回台北,眼不见为净。”
“我不要!”
“你离不开他?”
“才不是……”
“不是?我看你一定是爱上那只色猪了。”
“我才没有……”
舒期结束了冥想,坐在玄关看著一片漆黑的客厅,像抹游魂似的荡回卧房。她褪下衣服,坐进浴池,脑子裹仍是一片空白,只想到一句话——
她爱上詹士了。
怎么办?
去问他,愿不愿意嫁给她?
他一定不肯的。
她坐在浴池裹,手覆在小腹上,一滴眼泪悄悄的滑落在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