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相信她会突然有这么大的改变。
“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我要走了,如果你要寄离婚协议书给我,地址就在房间的梳妆台上。”她清楚的交代。
安烈突然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强迫她直视他的目光。“如果我不再于涉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再管你去拍什么不人流的偶像剧,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
如果没有看到他和初恋情人过马路的那一幕,如果不知道他给她钱的事,那么她或许可以傻傻的过日子,愿意被他管、被他约束,愿意住下来当他的妻子,可是……
“让我走吧!”沙薇心平气和的说。
“你很令我失望。”他甩掉她的手。
“至少我没有背着你偷情!”她脱口而出。
“你是什么意思?!”安然整个人一震。
“我是说至少我们没有感情上的纠纷或是瓜葛。”沙薇牵强的硬转过话。
“你要知道你这一离开,要再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要她知道严重性。
“我这一离开,你以为我还会回来?”
“沙薇!你最好考虑清楚了!”他向她咆哮。“因为我不想也不会再被你耍着玩!”
“被耍的人是我!”她也咆哮回去。
“你在扯什么?”安烈一头雾水。
“反正都结束了,安烈。”沙薇拿起了她的东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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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康被深夜的电铃声给吵醒,他不知道有谁会这么的不识趣,三更半夜按人电铃,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不然他会扁人的。
结果来的人竟是他最意想不到的沙铃,看到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说不出一句话。
“我才播完深夜的新闻。”她幽幽的开口。
“我知道,我是看完你播的新闻才睡的。”骆康让她进屋子。
“没有……其他的人吧?”
“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间检查一下?”他幽默的提醒,“床底也可以看一看。”
来这里需要很大的勇气,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过她考虑清楚了,也把后果都想过一遍,所以没有什么好再三心两意。
“你房间在哪里?”她轻轻的问。
“沙铃,我哪是开玩笑的!”
“但我不是来开玩笑的。”沙铃脱去了薄风衣,里面是端庄的衬衫、窄裙,很专业的主播穿着,但是剥去了这层外衣之后,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
骆康其实猜得出她的用心和她来这的目的,她绝不会莫名其妙的三更半夜出现,她一定作了抉择。
“你和你妹妹谈过了?”
“谈过了。”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了?”
“清楚了。”
“那你还来?!”他必须再给她一次回头的机会,现在要反悔还不迟,她还可以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的离开,一旦留了下来,她的心可要禁得起折磨或是无情的伤害。
“骆康……我必须来。”她的声音又细又碎。
“没有什么必须的事!”他捏着她的下巴,要她把他看清楚。“你应该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我的心要我来。”
“别听你的心说什么,听听你的理智是怎么告诉你的!”骆康生气的训她。
“你要赶我出去?”她低声的问。
“我不想毁了你。”
“那你可以拿出你的真心对我啊!”沙铃眼睛很亮的说,充满了希望。“骆康,以前你是什么样的男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现在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是我在乎的。”
他收回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表情漠然的退了一大步,他对她摇着头,眼神有些冷酷,有些邪恶,似乎是在嘲弄她的天真。
“不要想改变我,我不会从一个浪荡子突然变成一个居家男人。”
“你不必改变这么多,只要你拿真心……”
“我不会为了你而改变,沙铃,女人就是女人,谁对我来说都一样!”骆康更加冷硬的说:“你不要以为你特别!”
沙铃的心一沉。
“我不要你被自己给骗了,沙铃,我就是这种无药可救的坏胚子,不要妄想你能拯救我、改变我,那是天大的笑话!”骆康要她知难而退,看在她是安烈“大姨”的份上,他愿意放过她,比起十几年前,他是有良心多了,开始会选择对象。
“那我就接受原来的你!”沙铃一点也不后悔的表情。“你无话可说吧?”
“你……’
“后果我自己负责!”
“你真的想清楚了?”
“你的房间在哪里?”她正色的问。“骆康,既然我人都来了,你以为我还会吓得改变心意回去?”
骆康一叹,“你最好别哭着回去!”
第十章
安烈找了骆康出来喝酒解愁,没有想到骆康和他一样的愁,他那个主播女友竟然是沙铃。
“骆康,怎么会这么巧?”安烈感叹一句。“那么多的女主播,你竟然遇上沙薇的姊姊。”
“别提了!”骆康已经灌了差不多半瓶的XO。
“沙铃不错,你要有点良心。”
“良心?”骆康自我消遣。“我正好缺这个!”
安烈了解他,其实他并不是这么冷血的男人,只是他习惯了女人一个换过一个,他喜欢新鲜、刺激,最受不了一成不变和公式化的感情,但是生活就是生活,不可能一天一个花样。
“我准备和沙铃分手了。”骆康说,这才是他今晚借酒浇愁的主因。
“你为什么要和她分手?”
“腻了。”
“这么快?”
“已经一个月了。”
“的确是很久了。”安烈有些刻薄的道:“我记得你最短的纪录是两天半,一个月可以列人‘骆式纪录’,看来沙铃的魁力不凡,能让你维持那么久的热度。”
“安烈,不要夹枪带棍的粮我了。”骆康一副精神不振的萎靡状。“我正在想该怎么让她接受,虽然她是个成熟、世故的女人。”
“直接告诉她。”安烈建议。
“不会伤了她吗?”他显露忧郁的眼神。
“你在乎?”
“我……”骆康一叹。“其实我早就和她讲清楚,一开始就让她知道我是怎样的男人,我从来没有骗过她什么,她很清楚她面对、交往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那就怨不了你!”
“安烈,为什么这一次我内心会这么的痛?”骆康捶胸的问。“我从来不曾如此。”
安烈只是冷笑,这个男人已经栽了却不自知。
“安烈,你的问题是什么?”
“沙薇走了。”
“你们离婚了?”
“还没。”
“但她离开了你?”
安烈点点头。“我连她为什么要离开都不知道,你说好不好笑呢?”
“我早说你搞不过她!”骆康内心里平衡了不少。“她那种年纪的女孩,你得小心的伺候,你永远不知道她那天真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或许走了也好,你又重获自由了。”
“但如果我并不想自由呢?”
“别告诉我你爱上了她!”骆康呻吟的抚额。“她一定会想办法让我们俩绝交。”
“骆康,我十几年前就该和你绝交了!”安烈半真半假的道,“现在沙薇更会把你当仇人,因为还有沙铃的事。”
“真的不能怪我!”
“成年人的感情,谁也怨不了谁。”安烈没有站在任何一方,更何况他自己也有问题,哪有那个美国时间去担心骆康和沙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