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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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谨亲王府
「你没听错?」
「回贝勒爷,是真的,奴婢真的没听错。」云香怯怯地低下头,不敢凝视津亢贝勒阴沉的俊脸。
她为了向津亢贝勒告密,还打通奸几个关卡才出得了宫门。
她云香虽是一名小小侍女,但还懂得事情的轻重缓急,既然有人要对皇上不利,而格格又受人胁迫不许张扬,她当然就要义不容辞的替主子代劳了。
何况这件大事,她又不敢任意告诉宫中禁卫,所以她只好瞒住格格,偷偷跑来和谨亲王府报讯。
「是姓殷的反贼吗?」
「奴婢不敢确定。」
「玉……格格无恙吧?」他并不是不敢见她,而是他还没擒住殷封崭,还没拔除这根肉中刺。
「没事。」津亢贝勒所散出的阴冷,实在恐怖,她真钦佩自己的双脚还能站得稳。
「回去后,不许再对别人提起此事。」他岂不知那群乱党都把目标放在秋冬猎场上。
而比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反倒是殷封崭三番二次去见玉帨儿,却不曾将她掳走作为人质,难道他对玉帨儿……
津亢贝勒俊美阴沉的轮廓,再也抑止不住一股肃杀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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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长地阔、秀丽辽远的猎场上,正举行清室一年一度的狩猎活动。
众多的皇室家族及王公贝勒,皆一起在旭丽的草原上奔驰骑射。
而守围在猎场四周的禁卫军,更在津亢及峄忻二位贝勒的调派下,人数呈现了倍数成长。
「格格怎么会拒绝皇上,这不是您日夜所盼望的事?」皇上特邀格格共骑,但格格居然予以回绝,说是会防碍皇上的拉弓射猎。
唉!她日夜所盼的才不是这档事呢!
「格格放心,奴婢早就把您担心之事给解决了。」云香突然贴近玉帨儿,小声地窃笑着。
云香瞥见格格如此不开心,想必是担忧那名反贼作乱,所以她干脆把出宫通报津亢贝勒的事二抖了出来。
「你说什么?再给我仔细说一遍!」玉帨儿拧住云香的耳朵,急忙问道。她清丽粉离的脸蛋,蓦地扭曲刷白。
「格格,轻一点,奴婢的耳朵快被拧断了。」云香双手合十地求饶。
「断了最好!」玉帨儿的失声痛骂,招来众多大人物关心的眼神,她瞬间掩脸轻咳了下,并对云香使了个极温柔的眼神,随后,她款步走到搭建好的偌大棚架下乘凉,
她有做错事吗?云香抚着耳朵,沮丧地跟在格格后头。
「说!你还给我泄露多少秘密给津亢知道。」当所有人都把目光调回猎场上后,玉帨儿再次狠狠地揪住云香涨红的耳朵,放声嘶吼。
「没有,真的没别的了。」
「你这个大混蛋、大反奸,竟敢向津亢通风报信,你不想活就说,本格格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冤枉呀格格,奴婢只是看格格整日愁眉不展,以为格格是在担心皇上安危,所以才……才……」云香哭丧着脸说道。
「皇上的安危轮得到你来关心吗?我们大清武将个个骁勇善战,就算来一、二百个反贼也不够看。」
所以,她坚信殷混蛋绝不会愚蠢地跑来送死。
「可是……」
「你给我闭嘴!以后再让我捉到小辫子的话,本格格就把你的头剁下来种花。」玉帨儿在教训云香的同时,顺便恶狠狠地斜眯右后方变了脸色的亲兵。
不过,玉帨儿若是望向左侧,就会发现其中一名头盔压低的亲兵,正闪烁两道氤氲诡异的眸光,凌厉地睇睨她。
「奴婢以后不敢了。」云香哆嗦地抿嘴。
「哼!」
就在此时,远处的猎场骤然传出高昂的吆暍声。
「来人呀!有人袭击皇上!」
「乱贼在围场内,快派人过来。快!」
一瞬间,大匹人马纷纷蜂拥而至护卫皇上,围剿数十名入侵的反贼。
他真的来了!玉帨儿顿时错愕地愣住。
不可能!她要亲自去确定。
一格格,您要去哪?现在猎场一定很危险,您不要过去。」
「你让开,有人要杀皇上,我得赶去看看。」
「别去,格格!」
「格格,我已经把场面控制住,您就安心待在这。」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津亢贝勒,强悍地拖住急於奔去的身影。
「津亢,你所谓的控制住是什么意思?」玉帨儿慌乱地一把扯住他。
津亢是不是把殷封崭给杀了?
「所有的反贼不是当场格杀,就是束手就擒。」可惜少了一名最重要的人。
「那有没有……有没有他呀?」她浑身剧烈地颤抖。
津亢贝勒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冷声说道:「没有!」
幸好……幸好,玉帨儿这才放下心中大石,频频拍抚自个的胸口。
「格格放心,津亢会将他彻底揪出,以绝后患。」津亢贝勒别有所指地撂下话,然后迈步离去,
玉帨儿又窘又急地回避津亢了然的眼神。
她悒郁地暗骂自己又笨了一次,而且还比上次笨得更加厉害。
当她抬手要教训自己脑袋时,一股熟悉的幽魅气息突然钻进她的感官,她瞬间浑身定住,两眼圆睁发直。
「喂!还不快滚到一旁去。」云香发现一名亲兵居然没半点声响地欺近格格,随即当场斥退。
「叫她离开!」阴邪的冷笑声在她耳翼低回着。
「喂!你这个狗奴才……」压下的头盔将他部分的脸庞遮掩住,致使云香无法看清此人就是殷封崭。
「你别过来,去帮我看看皇上有没有事。」玉帨儿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轻轻地挥动。
「哦!奴婢这就去。」格格的性子变得真快。
「你想要干嘛?本格格可要警告你,如果你敢乱来,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是谁无葬身之地?嗯!」殷封崭狠狠地由背后使劲捏住她的后手肘。
「好疼!是我啦,是我啦!」玉帨儿痛白了小脸。
此时,猎场上的混乱已然平息,皇上也在众人的簇拥下,正要返回宫中,所以场面显得有些慌乱,以至於众人对於他们两人异样的行径,都以为殷封崭是在护卫格格的安全,根本无人怀疑。
「你为什么不逃?」玉帨儿替他目前的处境感到十分紧张。
「我为何要逃?」要走,也要将剩余的人一起带走,不然一旦落入津亢手里,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其实,这次的刺杀计画根本不够周全,他也曾力劝义父打消此计,但义父及大部分弟兄都决意执行到底,才会惨遭如此重大损伤。
本来,他身为主事者之一,应该参与此次行刺,但又顾忌到万一失败,可是会全军覆没,所以他并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不过,也幸亏他不放心地前来查探,最起码,他还能拯救存活的弟兄。
「你现在不逃,待会就真的逃不了了。」
只见四名浑身是伤的反贼,被津亢贝勒所率领的禁军押解,正缓缓朝向这边行来。
殷封崭嗤哼一声,突然从袖中露出一截尖刀,
「殷封崭。」就在津亢贝勒察觉玉帨儿神色有异,及她身后所站定的身影时,蓦然顿下脚步,神情骇人地扬手阻止众人前进,「我干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你已经隐藏多时了。」
「放下我的弟兄,留下五匹马,所有人全部退至围场。」殷封崭翻出袖中短刀,对准玉帨儿纤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