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真的好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开平哥的身世之谜,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想不到竟有如此巧的事!”一旁的冷雪凝也啧啧称奇。
“是啊!雪凝姊姊,这全是你的功劳!”风铃开心地道。
“我?”
“嗯!要不是你留我们在你家住,这一连串巧合的事就不会发生。平哥,快谢谢人家。”风铃推了推耿乐平。
“谢谢人家!”耿乐平依样画葫芦地说。
“傻瓜,不是这样。”风铃认真地教导他,“只要说谢谢就好了。”
“谢谢!”他呆呆地重复。
“对,就是这样。”
“不,这不是我的功劳,别这么多礼。”冷雪凝摇摇头。
风铃看向欧阳筝,“这位姊姊,平哥他的家人呢?他的爹娘?呃……你是他的妹妹吗?”她一连串地问了许多问题,丝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欧阳筝苍白的脸泛起一抹红潮,“我……我是他未过门的……未婚妻……”她越说越小声。
空气仿佛在刹那间静止。
“未婚妻……”风铃喃喃地重复。
这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重重地震撼了风铃的心,让她僵立在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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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冷家十分热闹,冷峰特别设宴款待几位宾客。
除了欧阳筝外,耿清风夫妇及耿乐乐也都在场。
“平哥,别吃这么快,小心噎着。”风铃拿着手绢轻轻地为耿乐平拭汗。
而他却依旧旁若无人地狼吞虎咽着,一碗接着一碗。
“多谢风姑娘救小儿一命,耿某以茶代酒,在此谢过。”耿清风举杯,一饮而尽。
“不不不,你们别这么客气。”风铃红了脸,“我与平哥相识也算是缘分,何况这些日子平哥陪着我四处游玩,如果真要道谢,那我也得谢谢你们让平哥陪我度过这段时间呢!”
“风姑娘,我可以直接叫你铃儿吗?”方谨开口问。
风铃点点头,展露笑颜,“你们叫我风姑娘,我听了也挺别扭的。”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平儿没给你添麻烦吧?”方谨闲话家常了起来。
“当然没有,平哥很乖的。”风铃赶紧说道。她言行举止中所流露出的纯真慧黠,极讨人喜欢。
“铃儿?”已经吃饱的耿乐平坐不住,直扯着风铃的衣角。
“怎么了,平哥?”
“我吃饱了。”耿乐平的眼神中有着恳求之意。
“想出去玩?”风铃小声地问。
“嗯!”
“这……”这下她可伤脑筋了。
不让他去,众人恐怕得看着他的苦瓜脸配饭;让他去,似乎又有些不合礼数,这该怎么办?
在她烦恼之际,方谨开口替她解围,“让他去吧!平儿打小就这样,一吃饱便坐不住。”
耿乐乐大感新奇,笑着问:“娘,我怎么不知道大哥还有这一面?”
“等你懂事时,平儿也大了,你怎么可能看得到?”方谨与夫君相视一眼,回忆起从前总总,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笑。
“真是想不到。”耿乐乐对着耿乐平左看看、右瞧瞧,而后下了个结论,“嗯!这样的大哥可爱多了。不过,可惜的是,他似乎一点也不记得我们了。”
此话一出,只见欧阳筝手中的碗筷险些滑落,她刷白了脸,起身推说人不舒服,便离席回房歇息了。
“筝儿!”君寒达不顾礼节,担心地随后跟去。
耿乐乐在接收到方瑾责备的眼神后,吐了吐舌,不敢再多嘴。
“你们别担心,平哥会好的。”风铃打破僵局,开口说道。
她大致说明了耿乐平的病情,以解众人的疑虑。
“平哥。”风铃拉着耿乐平的手一一介绍,“这是你爹、娘,还有你的小妹,认得吗?”
耿乐平认真地看了又看,还是摇头。
“不要紧。”风铃柔声安抚,“现在不认得不要紧,以后见着了,记得要叫人,知道吗?”此时她就像是个母亲,叮咛这、叮咛那的。
“哦!”耿乐平十分合作地应道,对着他们喊,“爹、娘、小妹。”
“怎么叫得这么没感情?”风铃瘪着嘴挑剔。
“没感情?”耿乐平一脸迷惑,他反问:“铃儿,怎么样才叫有感情?”
风铃歪着头,打了个比方,“要像你叫小宝一样的亲切、自然。”
耿乐平摇头晃脑地想了会儿,像是若有所悟。
“爹、娘,来!小妹,别跑!”他大喊。
众人先是愣了愣,随即哄堂大笑,笑声布满饭厅。
“平哥!”风铃满脸通红地轻斥,“对人要有礼貌,不能这样的!”
耿乐乐笑得前俯后仰的,“娘,这样的大哥反而比较讨人喜欢呢!”
“别说傻话!”方谨轻斥道,眉宇间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笑意。
耿乐平无辜地问:“我可以出去找小宝玩了吗?”
风铃才一点头,他便迫不及待地飞奔出去,完全不理会其他人。
“真希望二哥也能瞧见大哥这副模样。”耿乐乐拭去笑泪道。
为了以防万一,耿乐安留守在耿家庄,注意欧阳奎的一举一动。
“平哥会恢复正常的。”风铃不喜欢自己喜爱的人被嘲笑,急忙替他说话,“他的情况已经越来越好了,只要加以适当的调养,不出一个月必能痊愈。”
“铃儿,你是个大夫?”方谨发出疑问。
“嗯!家母是个云游四海的医者,我自幼也跟她学了点医术。”风铃谦虚地说。
“令堂——”
风铃没等方瑾把话问完,便直接回答,“我娘早在几年前便过世了。”一想起她娘,她不禁红了眼。
“铃儿,你想不想到北方玩?”耿乐乐自作主张地邀请。
“北方?”
“是啊!难道你不想看看大哥的家吗?”
“平哥的家?”她满心欢喜地想象,“但是……”她左右为难,因为她偷溜出来也有好一段时间了。
“铃儿!”才刚出去的耿乐平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风铃问。
“乐平!”欧阳筝追了进来。
“她一直烦我。”耿乐平将所有的不快全写在脸上。
“乐平……”欧阳筝眼中蓄满了泪。
“平哥,不可以这样!”风铃看着为情所苦的欧阳筝,强忍着心痛,说出了她这一生中最难启口的话,“这位筝姊姊她……她是你的未婚妻!”
“未婚妻是什么?”他不懂。
风铃捺着性子解释,“就是你未来的新娘子。”
耿乐平不解地问:“一个人能有几个新娘子啊?”他呆呆地偏着头,“我怎么会有两个呢?”
“两个?”这回换成风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耿乐平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坚决地摇头,“我只要铃儿一个新娘子,两个太多了。”
“大哥还挑呢!”耿乐乐不识相地开口调侃。
闻言,风铃的心头猛地一阵激荡。
“为什么……”欧阳筝摇头低喃着,连退了数步。
“为什么?因为我想和铃儿永远在一起呀!”耿乐平老实地回答。
“筝儿,别放在心上。”方谨试图安慰欧阳筝,“平儿现在有病在身,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病?我没有病!”耿乐平低下头瞧自己,当真以为自己受了伤,“铃儿,我生病了吗?”
“平哥不是病了,是失去记忆。”强压下心里那股患得患失的感觉,风铃解释,“只要平哥乖乖地吃药,就能记起爹、记起娘、记起所有的一切。”
“一切?”
“嗯!包括这位姊姊。”风铃指着欧阳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