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村先生真是会开玩笑。”面对高村圭直接的追求,真央是十分为难地,尤其他还当着将人的面这么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高村圭一脸认真,“我是真的对菊地小姐一见钟情呢!”
“高村先生……”她尴尬地一笑。
余光一瞥,她发现将人正盯着她看。
“待会儿餐会结束,我有那个荣幸请菊地小姐喝点小酒吗?”高村圭提出邀约。
“呃,这……”她支吾了。
其实她一点意愿都没有,但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如何婉转地拒绝高村圭。
她不是个不易下决定的人,但当将人用一种试探地、兴味的眼神睇着她时,她的心慌了。
她发现他在笑,像是在说“我知道你不会看上他”一样。
突然,不知哪来的一股冲动,她决定当着他的面答应另一个男人的邀请。“好吧!”
“菊地小姐,你肯赏脸?”高村圭喜出望外。
“蒙你看得起,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她勉强地扯出一记“耀武扬威”的笑意。
她是笑给将人看的,她要他知道她不在乎他,她随时可以跟不同的男人来往。
“道川先生,”高村圭转头笑望着将人,“您还叫我别奢望呢!幸好我没听您的话。”
将人眉心微拧,笑得有几分懊恼苦涩。“恭喜你,你终于征服了菊地小姐这座北极冰山。”
他神情黯然地睇着一脸冷傲的真央,淡淡地道:“你们聊,我不打扰了。”说罢,他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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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会结束后,真央并没有如约地跟高村圭约会。
一跟高村圭离开饭店后,她就佯称头痛,婉拒了他的邀请。
她知道这样的作法实在很欺负人,对高村圭也相当的不敬,但她实在无法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接受高村圭的追求。
她心里塞不下工作、塞不下其他人,她的心……满满、满满地都是道川将人。
她无法原谅他那么残忍的实话,但也无法阻断心中对他强烈的思念。
这一际,她惊觉到自己是恋慕着他的。
可是……他不是她能期待的男人,不是。
跟高村圭分手后,她没有回家,因为她不想回去对着那空荡荡的屋子。突然,她害怕寂寞。
从前,她将寂寞当成一种享受,但现在……她愚蠢、可笑的期待着有人相伴。
不知不觉地,她来到当初跟将人结下不解之缘的地方
第一次的男女关系、第一次的解放、第一次因为男人而慌到无法工作……这么多的第一次都为着同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是她不能爱的。
凌晨两点,喝了七分醉的她,终于决定离开酒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必须让自己的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
搭上计程车,她回到了住处。
踩着轻飘飘的脚步,她无法稳步地走上了往二楼的楼梯。
当她走近自己的公寓门口,赫然发现她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尽管醉了,她还是可以清楚地确定,那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让她郁闷得必须买醉浇愁的道川将人。
“你做什么?”她板起睑孔,懊恼地瞪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家?”
“我总有办法问到的。”他说。
在餐会结束后,他以有要事必须立刻找她确定为由,从饭野经理那儿问来了她的住址。
看见她随着高村圭一同离去,他的心就一直没平静过。
他逼着自己不想,但越是不想,他的心就更乱、更焦躁,而当他觉得焦虑,她的身影便更清晰地进人他的脑海之中。
当她答应了高村圭的邀请,他才惊觉到他无法放弃她。
他知道这样的自己实在太自私,他没有资格跟高村圭争取什么;但要他看着她投入高村圭的怀抱,他……会疯掉。
但是,他又担心,在法律上,他还是美步的丈夫,即使他的心已经单身,但他的身分不是。
用这种别人丈夫的身分去爱着真央,对她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屈辱跟伤害?
他一直是这么顾虑着而不敢妄动,但他的不敢妄动,却将他喜欢的女人推进了别人怀里。
他决定不再这么下去,这一次不管他什么时候才能给她承诺,也不管她是不是愿意等,或是能不能承受那种压力,他都要向她表明真正心意。
“你还想怎样?”她拿出钥匙,插进了门把里,却没有立刻开门。
“我等你两个多钟头了。”他没在意她的嫌恶口气。
“我没叫你等。”
“你跟高村的约会很愉快吧?”他闲闲地问,但心里却相当在意她会给他什么样的回答。
真央眉梢一扬,“你就是来问这个俊彼劢坏谛厍埃艘恢址烙母芯酰昂茫腋嫠吣悖腋艘桓龇浅#炖值囊雇恚新穑俊?/P>
“只是这样?”他微微地虬起浓眉。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跟他有没有上床?”她故意说得无所谓,仿佛她是个在男女关系上非常随便的女人般。“有,我们去宾馆休息了,你听清楚了吧?”
将人眉丘微隆,懊恼地睇着她。
他觉得她不像在说真话可是…··他介意。
“你对高村是什么感觉?你对他有好感吗?”
她哼地一笑,“我对谁有好感,好像不关你的事!”
“如果有,我现在就走。”他那双如火炬般燃烧着热情的眸子锁住了她,“如果没有,我要你听我把话说完。”
她皱起眉心,别过了头,“有,我对他有好感。”
“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看着我说。”他跨步上前,将她逼到了他跟门板之间。
“你……”她震愕地瞪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说不出口,因为她对高村圭一点意思没有。而她想……敏锐的他觑出来了。
“你刚才说的都是假话吧?”他直视着她,像是要看穿她所有的谎言般。
自知瞒不过他,她急了。
因为急,她说了非常冲动、非常不经大脑思考的话,“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不代表不能跟他上床,我不就跟不认识的你上了床?”
“你……”他神情懊恼的瞪住了她。
“只要酒一喝,兴头一来,我跟谁都可以上床,怎样?”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但她却因为焦虑、因为恼恨而说了这些话。
将人眉心深锁,眸底是惊愕、懊恼、难以置信。
他就那么盯视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如果没事,你走吧!”她下了逐客令,并转身要开门。
“真央……”他将手臂横过她耳际,挡在门板上。
她一震,惊羞而恼火地转头瞪他,“做什么?”
“我喜欢你,”他神情受挫,像个孩子般无助,“我爱上了你。”
虽然有七分醉,真央还是听进了他的话。她蹙眉苦笑,“你说过了……”
“我知道。”上次在他办公室里,他曾经对她说过他喜欢她,但那次…··他的诚实也将气氛弄得很拧。
“既然你知道,就不用再说了。”她淡漠地睇着他,“我不知道你想怎样,不过我……”
“我想跟你在一起。”他打断了她。
她一顿,霎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在一起?”什么在一起?他不是说他还有婚姻束缚,不适合对任何人负责吗?
“之前我不能对你负责,也不能给你承诺,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他神情懊丧但又相当诚恳,“在我还没摆脱掉婚姻关系之前,不管我对你如何表明都是不公平的。”
她突然冷静下来不解地望着他。
“如果你跟这样的我在一起,就可能背负着第三者的不公平对待,我不想你受到那样的伤害,所以撇清了你我之间的界线。”他以那沉郁的、歉疚的眼神凝视着她,“我也许伤了你,但我绝不是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