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轻叹一声,他将棉被重新盖住她,翻身坐在床沿。
看着她可爱的脸庞,他温柔一笑。「好好睡吧,明天要来上班喔!」
他在她额头上轻吻一记后,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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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恩翻了个身,睁开惺忪睡眼。
看着天花板,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她觉得自己好像作了一个梦,很长也很快乐的梦,而梦中有他。
想起他,她不觉脸红心跳。因为在她快乐的美梦中,她跟他亲吻了,明明是梦,却真实得教她脸红心跳。
而且在梦里,她好像还主动爆料说喜欢他!噢,这是她平时绝对说不出口的!
这个旖旎春梦让她忘却了昨天的不愉快。不过话说回来,她本来就不是个会记恨的人。虽然樱井他们在她背后说出那么难听又恶毒的话,真的很伤她的心。但被她当场听见,她想……他们心里一定也不好受吧!
既然大家都没好处,那就扯平了。
「嗯!」她伸了个懒腰,打起精神,很快地跳下了床。
她要上班,而且是带着愉快的心情及和悦的笑容去,她绝不会被那件事影响了心情。
眼睛一瞥,她看见自己的包包跟钥匙都好端端地躺在床边。她一怔……
「ㄟ?这个……」她记得她昨天拔腿就跑,根本来不及回办公室「打包」,怎么这些东西却……难道她其实有拿回来,这只是她在「酣眠」?
「不对啊!我记得我还拿劳力士跟卖酒的老板换了一堆酒ㄋㄟ……」看看空无一物的手腕,她更确定了。
「奇了……」她歪歪脑袋,纳闷极了。「算了,只要没弄丢就好,呵呵……」说着,她走向窗口,拉开窗帘。
「朱天恩!」她抬起双手,望着窗外,高喊三声,「加油,加油,加油,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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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等等!」天恩蹬着高跟鞋,飞奔着冲向即将关上的电梯。
当她冲进电梯里,发现电梯里全是秘书课的人。峰岸、樱井、工藤等人一脸错愕,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复杂。
「ㄜ……」看见她们,天恩怔了一下,但很快地,她绽开笑容,先对着她们一欠,「大家早。」
大伙儿互觑了一眼,有人回应,有人沉默。
天恩没放在心上,她始终面带微笑直到走出电梯。
看着她神情轻松地走向总裁办公室,峰岸一行人在后头狐疑地望着。
「她怎么好像一点事都没发生似的?」工藤低声纳闷地问。
「真高招!」樱井依旧充满敌意,「她是想让我们紧张吧?」
「不知道她会不会跟菱川先生打小报告?」
「要是她跟菱川先生哭诉,我们就惨了……」工藤哭丧着脸,「我可是很需要这份工作的耶!」
樱井明明心里也担心,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你怕那个花瓶干什么?」说着,她转头看着峰岸,「峰岸小姐,菱川先生昨天叫你去,你没把我们都供出来吧?」
峰岸神情严肃,「我什么都没说,菱川先生也什么都没问。」
工藤推了樱井一下,「你担心峰岸小姐干嘛?你该担心的是整天对着菱川先生的那个人吧?」樱井轻哼一声,率先走进了办公室;随后,其他人也鱼贯地进入。
峰岸望着长长的、空无一人的走廊,神情凝沉。
「她什么都不会说的……」在她喃喃自语的同时,脸上浮现着一种歉疚而忧忡的表情。
第七章
一大早,谅一就进到公司。
他一直在等着天恩那美丽的身影踏进办公室。尽管他相信以天恩那种乐天的性格,应该不会选择逃避一切,但在未见到她之前,他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确定。
这样的不安情绪,一直到看见天恩翩然步进办公室的那一刻,才终于放下。
「菱川先生,你早。」她依旧打扮得青春洋溢,笑得像春日阳光般。
她在座位上坐下,拿出她的画图本,开始认真地画起图来。
谅一睇着她,一脸狐疑。这家伙怎么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依理说,她昨天遇到非常不愉快的事,而且还跟他玩亲亲,今天应该会有一点点的不自在,但她……
她是太习惯?还是根本就……忘了?
「喂。」他叫她。
她抬起脸睇着他,「什么?」
「你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她一脸纳闷。
「解释你昨天下午为什么跷班啊!」他说。
她一怔,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从她的眼神中,他可以发现她对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一些难过,尽管她今天依旧表现得很坚强、很乐观。
沉吟了一下,「我……ㄜ……我肚子痛,所以……」
「多痛?」他睇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笑意。
「很痛很痛,快痛死了。」她夸张地强调着她跷班的正当性,完全没发现他眼底的一抹狡黠。
「噢?」他挑挑眉,「痛到你连包包都没拿?」
「对啊,呵呵……」她抓抓头笑着,但突然,她怔愣住。
慢着,他说她包包没拿,那……包包怎么会出现在她床边?
见她一脸错愕,他知道她一定想到了什么。
「你包包没拿,钥匙也丢在这里,不知道你是怎么回家的?」他两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等着看她惊羞的表情,那一定非常有趣。
「ㄟ?」她眨眨眼睛,狐疑而忐忑地看着他,「你……」
「你是怎么开门的?」
「我……我有备份钥匙啊!就放在花盆底下……」
「噢……」他扬扬眉梢,点了点头,「然后你就拿劳力士去跟人家换酒喝啊?」
「ㄟ!?」她大吃一惊,从座位上跳起来,「你怎么知道!?」
谅一抿唇一笑,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一派优闲地踱到她桌前,「我知道的恐怕不只这些……」说着,他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被他这么一盯,她不知怎地竟觉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
「你呀……」他忽地弯腰,将脸欺近了她。「我从来没看过有人喝酒配黑豆,而且黑豆还用玻璃瓶装,害我以为你仰药自杀,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
她像被施了咒似的望着他,一脸的茫惑及震惊。
「喝得烂醉也就算了,你大小姐门没关,居然还脱得光溜溜地瘫在地上,如果被坏人闯进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他说。
他相信说到这儿,她应该都想起来了。如果这样还想不起来,那她的脑袋真的值得科学家研究研究!
他知道她拿表去换酒喝、他知道她喝酒配黑豆、知道她用玻璃瓶装豆子、知道她脱得只剩内衣裤、他……
这也就是说……他昨天晚上在她家!?
「啊!」她忍不住尖叫一声,倏地羞红了脸,从座位上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那不是梦!?」
「什么?」他皱皱眉头,「你以为那是梦?」
她一脸茫惑,「难……难道不是吗?」
「你这个笨蛋!」他忽地端住她的脸,眼神热情而促狭地凝视着她,「你吐得一蹋糊涂,不是梦;你脱得只剩内衣裤,不是梦……」
「ㄜ……」她觉得头皮发麻,心跳加速。她知道,自己一定又做了什么非同小可的蠢事。
「你抓着我说喜欢我,不是梦;你要我亲你,也不是梦……」他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