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得到她,他们一掷千金只为买得她的欢心,他们低声下气、他们嘘寒问暖……而津山隆景却什么都不做,他对待她的态度就好象她是个随便就能得手的淫娃。
虽然佐伯力也他们也是这么看她的,但至少他们花时间、花精神跟她周旋,不像他……
“还想回去坐在餐桌上吗?”他在她耳际低声问着。
“我和佐伯力也不一样。”他带着明显狎意地,“也许我能让你尝到你从没有过的高潮。”
虽说她平时讲话也算大胆,但他的话却叫她心头狂震,喉头干烧。“津山,你!”
她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戏谑她,却还是忍不住地沉沦其中。隐隐约约地,她觉得他今天会对她做出“kiss以上”的事情,但又不真切的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
据他所得到的信息,甲斐佑希是个阅历丰富、游戏人间的花蝴蝶,既然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男性经验,为何却又在这时候显现出生涩而惊悸的反应?
难道说……她在跟他“玩”?就像她跟其他男人玩一样?
他皱起浓眉,心底忽地有一点酸酸的感觉,那感觉像是生气、像是失落、像是懊丧、也像是感慨。
他的心里激荡着某种不寻常的冲动及狂躁。
“啊!”佑希大声地尖叫起来,并狠狠地推开了他。
她一脸受伤又愤恨地瞪着他,像是要破口大骂,但又什么字句都吐不出来似的。
她从没被这样对待过,而他却叫她尝到了她从未经历过的惊悸、震撼,还有波动。
他是个不可思议而又充满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她深深被他吸引着,却又害怕引火烧身;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碰、可以惹的男人,他绝不是!
想着,她闪过他,逃难似的往里头冲。
凝视着她离去时仓皇的背影,隆景心里竟没有一丝快意,这不是他的目的吗?
为什么在羞辱了她之后,他总是觉得怅然若失、总是觉得莫名遗憾?
倏地,儿时的记忆一下子全涌进了他脑海里——
“隆哥哥!”每当甲斐一家到轻井泽渡假,小佑希就跟在他身后隆哥哥、隆哥哥地叫。
当年的她好可爱、好漂亮、好讨人喜欢,虽然身为家中独生女,同时又家境富裕的她难免有些任性娇蛮,但她还那么小,就算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会有人责怪她。
其实父亲发生意外的那当下,他并没有一丝怨恨佑希的念头,她还小,根本不晓得她的一时任性已经造成了赤川一家的不幸;他真正怨得是甲斐家仓皇离去,全然不顾他与妹妹的下场如何。
当他们兄妹俩顿失依靠、被亲戚们丢来扔去之时,甲斐家已经卖掉别墅,对他们的事不闻不问;当瞳被亲戚暗中性侵害长达两年之久时,甲斐佑希正浑然不知地过着她自由而安稳的幸福生活。
他永远无法忘记甲斐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地不顾他与瞳的人生!
而这才是甲斐家所做过的让他最不能释怀、最无法谅解的过错。
当年笑着叫他“隆哥哥” 的甲斐佑希已经死了,如今在他面前的是行径放浪、浑身上下充满着能叫男人疯狂的气息的女人——甲斐佑希。
“还没结束呢。”冷眼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他喃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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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了津山隆景,佑希一脸惊魂未定地回到了餐厅里。而当她进人餐厅时,看见一干人已经神情紧张。坐立难安了。
见她终于出现,甲斐正平立刻问道:“佑希,你是怎么了?”他以为她借上洗手间之机,逃之夭夭,这会儿见她出现,不觉也松了一口气。
“我……我……”她该怎么说?说她刚才碰见一个像野兽、像煞星般的男人,而那男人正是津山财团的副总裁津山隆景。
“没事就好,”前原夫人温和地一笑,充分展现了她贵夫人的气质,“我们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呢!”
佑希蹙起眉头,怎么都笑不出来。她掉魂似的坐回位置上,却因为余悸犹存而始终低垂着脸。
“佑希,你……” 甲斐瑞子轻声地,“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我……我不舒服,”她按着腹部,随口诌道:“大概是胃痉挛吧?”
前原夫人一听,体贴地,“既然是这样,我们今天就到这儿为止吧!”
“啊?” 甲斐正平一怔,“前原夫人,这……”能和前原集团攀上关系对甲斐建设有着绝对的好处,而现在,他费心安排的一切却可能就此泡汤。
她一笑,“甲斐小姐脸色苍白,似乎是真的很不舒服,就让她先回家休息吧!”说着,她看了身旁的前原直人一眼,“他们年轻人可以私下邀约见面的。”
前原直人脸上依旧是没什么明显的表情,“甲斐小姐的身体要紧,我们没关系的。”
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甲斐正平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好。”说着的同时,他不悦地睨了佑希一眼。
几番客套话说完后,前原夫人及前原直人这才先行离去。
回过头,甲斐正平难掩愠色地盯着佑希,“看你做的好事!”他低声地斥责着。
“老公,佑希也不愿意,她不舒服嘛!” 甲斐瑞子爱女心切地。
“她不舒服?”甲斐正平气呼呼地,“我知道她是存心破坏这次相亲!”
佑希抬起眼帘,不甘愿地睨了他一眼,“对,对,对,我是存心的!”她不是个会为自己辩解的人,当有人误会她、质疑地的时候,她总是偏激地承认一切,因为她觉得那是最能报复误会她的人的方法。
“你!”要不是因为这是公众场合,甲斐正平真想大声斥骂她一番。“好,你再这么继续下去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干脆随便给你找个人嫁了,我管他是缺手还是断脚!”
“老公,你说什么嘛?” 甲斐瑞子从中打圆场地。
佑希抓起珠包,毫不在意地“霍”地起身。“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甲斐正平唤住她,“不是说胃痛吗?”他眼底露着质疑及不谅解的凶光。
她不以为意地一笑,“我去俱乐部帮你找金龟婿。”话落,她旋身离开了餐厅。
她无所谓,反正这次相亲是彻底完蛋了,像前原母子那么拘谨刻板的人是不会看上她这种女孩的。
他们需要的是乖巧温顺、举止文雅、能识大体,最好还是新娘学校毕业的女孩,而不是她这种声名狼藉、不按牌理出牌的恶女。
步出饭店大门,她不觉露出了一记幸灾乐祸却也无奈悲哀的苦笑。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情节还要持续多久?还要经历几次?
她真的厌了,也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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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佑希接到了前原直人邀约的电话。
他的主动来电让她觉得分外的惊讶且疑惑,像他那么中规中矩的男人会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吗?
他们一点都不适合,这……他难道不知道?
尽管心里觉得不踏实、不妥当,她还是接受了他的邀请,也许……她对住伯力也那一型的男人厌了吧?又或者在潜意识中,她并不想淡忘相亲那天所发生的事。
柔和的灯光、雅致的陈设及装潢、举止得体的侍者、美酒佳肴……对一般的女孩子来说,这应该是相当完美的一种约会形式,但对她而言,却已经习惯到近乎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