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我明天去……”等等,她干嘛这么乖,大哥问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这事你别管,总之我有事要问你们,你们这几天是谁跑去找严从宽的?”
“靳铁章,你小弟呀!是他告的密。”靳大哥想都不想的便把小弟给供出来。
大哥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啊!那是他叫他干的耶!靳铁章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却无话可反驳,他不敢出卖大哥,因为他有把柄、有弱点在大哥手上。
呜呜呜……他垂泪点头,是,没错,是他干的。
瑞敏冲到靳铁章面前去,大声质问他:“你为什么要去找严从宽?你跟他说了什么?”
“全说了,包括你为什么要接近严从宽,还有你跟方庆睿的那段恋情,铁章全都告诉严从宽那愣小子了。”小弟都还没回答,靳大哥就急着替靳铁章认罪。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瑞敏又问靳铁章。
靳大哥马上跳出来解释,“因为铁章认为你如果继续欺骗严从宽,那你一辈子都得不到该有的幸福。毕竟,严从宽是严从宽、方庆睿是方庆睿,你不能因为方庆睿死了,就让严从宽坐享其成,得到原本该属于庆睿的幸福。尤其是严从宽那混小于的花名在外,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严从宽那么恶劣,得到瑞敏却犹不知惜福,他每天一打开报纸,就会看到属于严从宽的花边新闻,让他看了一肚子气。
“当初我真不该听你的话,让你去接近严从宽的。”
“所以,你今天就让铁章去向严从宽告密是不是?”瑞敏终于嗅出问题所在了。她一直觉得奇怪,小弟一向不管她的事,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鸡婆,还跑去跟严从宽告密,原来这一切都是大哥搞的鬼。“我恨死你了!”
“嗄!”靳大哥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的馅,让瑞敏看出端倪来的?
靳大哥转头瞪着靳铁章。
“不是我说的,我刚刚什么话都没说,你也看见的不是吗?”靳铁章急着挥手撇清自己跟这件事有关。
“我再也不理你了。”瑞敏气得拿起皮包就跑。
靳大哥跟在瑞敏的后头追着,“瑞敏,你听哥解释啦!哥不是那个意思啦…哎呀!你别跑那么快呀……”
靳大哥的体力好,却不敌瑞敏这个从小就练田径的长跑好手,才一下下她就不见人影,靳大哥只能看着无人的街头叹气,“怎么会这样呢?”
他以为解决了严从宽,瑞敏最后终会知道还是家里温暖、家人比较好,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莫非——瑞敏移情于严从宽了!
不会吧!靳大哥当场有点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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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家人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后,瑞敏立刻赶回家;回到家门口,她才懂得心慌,因为她这么赶回来,却连该怎么开口向严从宽解释都还不晓得。
她该怎么说呢?
瑞敏慌得直在门口打转,突然她家大门打开了,严从宽拎着一个行李箱走出来。
他要去哪?瑞敏傻呼呼的望着他。
严从宽连个解释都不给她,当她是隐形人,越过瑞敏的身子往前走,而他打电话招来的计程车早在大门口等人。
严从宽什么话都不说,便让司机打开后行李厢,把行李放进去。
他就要走了——
“等等!”瑞敏这会儿才回过神,冲过去拉住他的衣摆不让他走。“你要去哪?”
“不关你的事。”
“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他每个回答都很冷漠,害得瑞敏的心冷了大半截,她知道留不住他,因为,严从宽对她的态度非常不友善。
瑞敏再怎么白目,也看得懂严从宽的肢体语言要表达的是什么,她识趣的放开他。
“你不用离开来逃避我,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再见到我,那么……我可以离家,毕竟这里是你的地方。”她没有理由鸠占鹊巢。
她要离开!
是不是她发现他没像她以前的男朋友那样对她百依百顺,觉得他不像方庆睿了,所以便要离开?严从宽不禁冷笑起来。
这样也好,省得他愈看她愈觉得恶心。
“随便你。”他才懒得管她要做什么,严从宽冷酷地瞥了瑞敏一眼,便依照他先前的计划,绝情地坐上计程车离去。
他没跟她说再见。
瑞敏看着计程车愈走愈远,她人就蹲在街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好难过、好难过,而地上也滴滴答答的有水珠落下来。
下雨了吗?
瑞敏抬起脸,发现太阳仍然高挂,天气一片晴朗;而她的脸则是冰凉凉的,等她回神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哭了!
为什么?为什么严从宽不是方庆睿,但他的离开却依旧让她心痛不已呢?
第八章
瑞敏离开严从宽那儿后并没有回她自己家,因为,她还是不能原谅她大哥把她的秘密告诉严从宽。
不管大哥的理由是什么,总之,他让她跟严从宽两人从此交恶,大哥就是罪魁祸首,她永远都不要原谅他。
所以,瑞敏在外头随便租了个小套房,一个人拎着简单的行李住了进去。
与严从宽分居的这段期间,她每天照常上班,照常过着她的日子,而严从宽呢?
想必他也过得很快活吧?因为,她每隔几天就可以在报章杂志上看到他的新闻,最近他跟一个女立委走得满近的。
隔了几天,她又看到新闻说他跟某位超级名模在一起……总之,严从宽的花边新闻在她离开后从没断过。
瑞敏甚至在想,她是不是该结束这段婚姻?
毕竟,严从宽不爱她,当初他们两人之所以会结婚也是她用计绑住他,现在真相揭穿,他应该不想继续好心的帮她的忙了吧?再兑,她又不是真的有一对恶劣的父母强要逼她嫁给一个老头子。
他会想要自由吗?会想要跟她离婚吗?
瑞敏想过这个问题,最后确定答案是肯定的。
她思前想后了好几天,决定把离婚证书签好名、盖好章,寄去给严从宽。
她把东西寄到他公司,因为就算他不回家,总不能不回公司吧?所以,这几天瑞敏一直紧张兮兮的在等邮差、等电话,她心想,或许严从宽接到离婚证书后会来找她。
但她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严从宽亲自送离婚证书过来?还是期待他回来跟她吵架,说他绝不离婚?
瑞敏忐忑不安过了几天,严从宽那儿却一直没有消息,渐渐的瑞敏的心也就冷了。或许他早把离婚证书送到户政机关,早办妥了离婚事宜。
就在瑞敏死心之际,她租的那间小套房突然出现两位老人家。
这两位老人家一进来就自己招呼自己,还问了她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们问她:“你放弃了吗?”
而且还不等她回答,他们两个就自顾自的对答起来——
“哎呀!你怎么能放弃呢?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厚着脸皮赖上我儿子的,你现在只要拿出当初的勇气,再把我儿子追回来不就得了吗?”
“对嘛、对嘛!当初你都能做得到,没道理现在受到一点点挫折,就要放弃啊!我儿子很优耶!”
“就是对女人有些冷酷无情。”
“这还不是你的错,谁教你当初娶了个烂女人,害得咱们儿子受创极深,从此以后不再相信女人的感情能跟忠贞画上等号。”
“儿子不对,这也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