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一定会告诉你,别生气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昨晚的问题不用问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乖,别哭了。」拨开黏在她脸上的发丝,亲了亲。「我有买早餐,你要不要吃?」
「不要!」她任性的喊。
「那我们先站起来好吗?地板很冷。」他才刚有移动的意图,傅意湖立刻将他攀得更紧。
「不准不告而别!不准!」
「不会不告而别,嗯?我吃早餐而已。」
傅意湖手脚并用,像八爪章鱼一般黏在他身上。左廷蔚失笑,抱著她站起来。
「先下来。」他手刚松开,不料她身子竟往後倒去,吓得左廷蔚连忙再将她抱紧。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她已睡著,嘴里仍喃喃自语著,仔细听,仍是在叨念他不告而别一事。
难不成她一直坐在这冰冷的地板上等他?「傻瓜蛋!」想了想,他将她抱进他的房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为她盖上棉被之际,察觉她的手始终抓著他的衣摆。
「我不会走。」拍拍她的手,她像是听懂他的话,松开了指尖的力道,垂落被上,安然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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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乐园里,四周人声鼎沸,儿童的笑语不绝於耳。
傅意湖一手牵著妈妈,一手拿著冰淇淋大快朵颐。前方博爸爸正辛苦排著队,等著坐上摩天轮。
「轮到我们罗!」傅爸爸朝她们用力挥了挥手。「快过来!」
「好!」傅意湖一马当先冲到傅爸爸前面。
傅爸爸将她小小的身子提起,放进摩天轮的包厢里。
「妈妈,快来!」稚嫩小手拚命招著。
「你们上去就好。」博妈妈脸上堆著笑容,对傅爸爸喊道:「好好照顾意湖。」
博爸爸用力点头,坐上包厢。
「妈妈呢?」厢门已经关起,可是傅妈妈并没有坐上来。
「妈妈怕高,不敢坐。」傅爸爸抱紧女儿。
「妈妈好胆小喔!」傅意湖嘻嘻笑著。
摩天轮缓缓升起,离地面越来越远,傅妈妈的身影也慢慢变得消逝不见。
「妈妈不见了。」博意湖惊慌的转头询问爸爸,「妈妈呢?」
「等我们下去就会看到她了。」傅爸爸笑著保证,眼角闪著点点泪光。
摩天轮转了一圈,到达地面时,傅意湖一等厢门打开,不用大人帮忙,就自己跳了下去。
「妈?」她没瞧见妈妈的踪影。「爸!」她转头,发现应该立於她後方的傅爸爸也不见了。「爸爸!妈妈!」她一个人惊慌的在园里寻找著。
游乐园里头依然满满都是人,每个人脸上都带著笑意,可那些人里面都没有她的爸妈!
「爸!」泪水决堤,「妈!你们在哪?」
她无助的蹲在树下哭泣,直到一只手轻轻牵起了她。
「爸……」喜悦的笑容在见到陌生人面孔时僵凝。「你是谁?」她带著防备询问英挺高大的男子。
「你爸叫我来的。」
「你知道我爸在哪?」她大喜过望。
他微笑不答。「走吧!」
傅意湖任由他牵著她的手,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直到游乐园的出口,他方松开了她的小手。
「接下来你自己走。」
「我爸呢?怎么没看到他?」傅意湖抬头,那男子却已消失不见。「喂?你去哪了?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她慌乱的大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左廷蔚!」
身子突然一阵晃动,她错愕的瞪著刚刚突然消失的左廷蔚,有好一会儿无法回过神来。
「作恶梦了?」左廷蔚反手擦拭她颊上似乎永远擦不完的泪水。
「你刚刚把我一个人丢在……」神智清明,她晓得刚刚的一切都是梦。
「丢什么?」他轻轻打了个呵欠。
「我忘记了。」她有些闷的想转过身去,这才发现左廷蔚一手置於她腰间,一手搁於她颈下。
适才的她是睡在他怀里的。
「你怎么可以未经我允许就爬上我的床?」她大喊,并将腰上那害她胸口起了怪怪感觉的手臂推开。「生活公约第二十三条,不可以未经主人允许擅入房内!」她应该还要再加一条附注:包括对方的床。
「这里是我的房间。」他又把手放回去,「我准许你进入我的房间跟上我的床。」
他的房间?!
博意湖霍地起身一瞧,「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己想!」他懒得再去解释那些有的没有的。
她还没想起睡著前的种种,倒先想起她今天的课又跷掉了。
「我得先去上课。」
试图下床的她被他抓回来,「两点了。」
「啊?」
「你今天下午没课,不用去了。」
「怎么会?」她竟然把课给睡掉了?!
天啊!她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而把她的课业都给荒废掉了吧?
她唯一能做的、擅长的,也只有读书啊!
怀里的人儿又挣扎著要爬下床,左廷蔚照例又将她锁得紧紧的。
「又要去哪?」她再这样不安分下去,他要使出撒手鐧了。
她不可以再这样毫无纪律下去了。大白天睡觉,这是堕落的开始,未来她可能会视跷课为家常便饭,而演变到最後,她可能无法准时毕业,一再延毕,更甚者,成了「医学系」学生,最惨的是二一。
她说出心中的忧虑,换来的却是左廷蔚很没同情心的哈哈大笑。
「你想太多了。」他像摇铃鼓一样,揉乱她的短发。
「这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她非常严肃的说。
「我都毕得了业,你不可能被二一。」
「我不像你是个天才,我唯一胜任的只有将书读好。」
「你太小看自己了。」她会做的绝对不是只有读书,只是她没机会去尝试其他的事,就好像下厨,他不过花了点时间教她,她就有办法迅速融会贯通,做出不差的食物来。
她是个聪明、学习能力佳的女孩子,但她并无自觉。
「我比谁都了解自己。」
天才是不可能了解平凡人的想法的。认为辩论下去无用的傅意湖缩头缩脚,匍匐下床。
「给我回来!」左廷蔚伸手一拉,不料竟扯掉了她的长裤。
只觉屁股凉凉的傅意湖回头一瞧,颈部以上迅速充血,尖叫著摔下了床。
「不要看!」她用力挥著手,阻挠他的视线,并想办法将褪到大腿上的长裤拉上来。
「上来,地上很冷。」他一把将她拉起。
忙著挥手跟遮掩重点的她如无助小鸡般毫无抵抗的余地。
「裤子……」
雪白俏臀迅速攫住左廷蔚的视线,他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证叹声,「真美。」真想拿相机拍下来,做为永恒的典藏。
「不要看那里!」博意湖情急之下用力一挥,不偏不倚正中左廷蔚的左颊。清脆巴掌声响起时,两个人都呆住了。
「对不起……」
「你打我?」左廷蔚咬牙瞪她,眼中燃著怒火。
「我不是故意的!」糟糕,她怎么会打人呢?「会痛吗?」她抬手想看他的伤势,却被他很不客气的抓住。
「我打回去你就知道会不会痛了。」
「不要!」她想缩回手保护无辜的脸颊,左廷蔚却不由她,将她两手扣住。
完蛋了!傅意湖紧闭上眼,咬牙准备承受一击。
她以为他会还她一巴掌,没想到落在脸上的却是一个响吻。
「傻瓜蛋,我怎么可能舍得打你!」他双手抱著傻住的她往後躺去。
「你吓我?你好恶劣!」她狠狠揍了他一拳。
唉!他是这么疼惜她的所有,但她却是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施展暴力。这一点也不公平,他得要点甜头来尝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