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漓……”司净妍怔愣地看着他,不过他却不曾抬头再看她一眼,执意回避她的目光。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要我像对待尤希杰一样,请守卫抬你们出去吗?”他恢复了肃冷之色。
“哼,像你这么自以为是,错把好人当坏人,以后你就不要后悔!净妍,我们走!”楼榆君气得不想多说,她扳着轮椅的把手,司净妍却阻止了她。
“等等!”她直勾勾地看着樊烨漓。“我等你心平气和来谈。”说罢,她才愿意和楼榆君离开。
当门板一关上,樊烨漓就后悔了。
她最后丢下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态度还不够心平气和吗?
说得好象这件事都是他的错一般……不!他没错,错的人是她!她怎么可以在欺骗他之后,若无其事的离开?
明明就是她骗取了他的真心,该怒该怨的人是他,不是她,她凭什么用这种哀伤的语调跟他说话?
他重重地捶了下桌子。
从前的认知就告诉他,女人不可信,他却偏偏想赌这么一回!这次,他彻底的输了,再一次输掉了真心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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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烨漓是不是神经病啊?高兴就叫你搬去他家住,不高兴就叫你走人,他以为他是谁啊?这样要人不嫌花力气吗?”都回到了樊烨漓 的别墅,楼榆君还是忍不住气,不断咒骂着。
“一定是希杰不知这跟他说了什么。”司净妍低喃。
“他宁可听那个混蛋的话也不听你的?真是怪了,他是他的爱人吗?”
“榆君,你不明白。烨漓对女人的看法本来就跟别人不太一样,再加上我们“可能”做了他最难以容忍的事,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口不择言,你别他计较。”
“我们做了?不过就是说欠钱不用还而已,又还没当真,他气什么气?”楼榆君以为是这件事惹来事端。
她叹了口气。“错了,当年他母亲就是为了钱离开他们父子的,怕以为我会跟他在一起是为了钱;最重要的是,那天尤希杰到医院找我,我没对他说实话。如果当时我坦白跟他说清楚,或许今天就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但愿他能早点想通,别把两件事合在一起跟她计较。否则依她对他的了解,他是很难原谅她了。
“说来说去,那是吃醋惹的惑啰?照你这么讲,他应该巴不得留你在身边,又怎么会要你走?”他的醋劲可真大,有哪个女人受得了呀!
“他只是还没想通而已,而且……”她把被尤希杰威胁的事告诉了榆君。“想不到他昨天才来威胁我,今天就去找烨漓了,真不知道他还会玩什么把戏。”
“这个混蛋!”楼榆君骂了声。“我先把你弄回去,再去找纬青,看看他有什么道上朋友,出面给他个警告,看他还敢不敢?”
“你要找纬青?可别拖累他,他现在正在竟选期间,最不能有丑闻的。”
“这我知道,我们自有分寸,你就不必担心这么多了。来吧!我先把你的衣服收一收……”
“我不走!”她拦住楼榆君的动作。
“难道你想留下来?他都叫你走了呀!”
“我不想在这样被误会的情况下离开,要走也得等我和他解释清楚之后再走。
她若是走了,不正会带给烨漓更大的伤害吗?
她要证明自己不是拿了钱就跑开的女人,她跟“她”是不一样的。
“你怎么说得清楚?刚才他就摆明不听你说了呀!”
“等他冷静下来,就会明白是他误会我们了。”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才会相信她。
“万一他还是没想通呢?那你留在这里不是自讨苦吃?再说你现在行动不方便,要是他打你呢?不行不行,我不能让你留下来,你跟我回去。”她坚决反对她留下。
“榆君!”
“他想不通就随便骂骂我们、赶我们走,想通了就想回头?没这么容易,最起码也要让他尝尝教训,下回就不会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我们了。你也别这么快原谅他,知道吗?”楼榆君像教小孩一般,教司净妍怎么“管教”男人。
司净妍露出求情的表情。“榆君……”他有旧时的创伤啊!她怎么能在这个当口离开他呢?
“不用叫了,过了这一回,保证你的男人又乖又听话,你就信我一次吧!”楼榆君推着轮椅,不由分说地将她架走。
她只能轻叹。谁教她现在没办法行动自如,只好任人推来推去。。
但愿烨漓不要因此又加深了对她的误会才好……她衷心期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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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走了吧?
这个问题他不知反问自己几百遍,就是没有那个勇气回家去确认,所以才会在办公室里待到现在。天晓得,他多久没有这么晚回家了?
自从她搬进他家之后,他的习惯大大改变,不但推掉了许多交际应酬,更准时上、下班,宛如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但是,这些假象竟建立在—个女骗子身上?!
想到这里,他抡起了拳头,愤恨再度罩上他的脸。
他坐回办公桌,见到那堆积如山的公文,不禁又是一怔。
原来这几个小时,他什么事都没做、一个裁示也没下,把心思全搁在她身上了。
“哗——”
他迁怒地将公文扫落,看见桌上空空如也,像得到什么快感般,他哈哈大笑,眼眶却是酸涩的。
“可恶!我竟然被她影响?!”他咒骂了句,冲出办公室,狼狈得有如一个爱情逃兵。
“烨、烨漓!”
才夺门而出,樊烨漓便听见叫唤。他止住了了脚步,定睛一看,竟是应在屏东的司父、司母!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是这样的,你的秘书小姐说你交代了不见任何人,我们只好在这里等。”司母回道。
他的确是交代过李敏,可那又如何?他没理由非得见她的父母不可。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他语气冷淡。
“我们是专程上来跟你道谢,还有送支票回来的,请你收下。”司父掏出一张用叠好的支票。“警方已经抓到偷我们黑珍珠的小偷,原来是对面那片果园的老板干的好事……这笔钱我们用不上,所以赶紧送回来还你。”
闻言,他身子一震。
果园被偷的事是真的……她没有说谎,说谎的是尤希杰!
“妍妍有说,等她脚好了就会去找工作赚钱把钱还给你,可是现在既然用不到了,我想跟她说不必急着找工作,先养好身体再说……烨漓,我们能搭你的车回去看妍妍吗?”司母又道。
樊烨漓的愧疚更深了,他不但不相信她,还质疑她接近他的目的!天哪,他真该死。
一想到这里,他根本无颜面对她,但是心底又有个冲动,驱使他快去跟她道歉、请她再回到自己的身边……
“烨漓?”
“伯父、伯母,我现在要去找净妍,麻烦你们自己坐车到我家,我保证会把净妍带回会……”他丢下活,便忘形的在走廊上狂奔,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得到她的原谅。
“烨漓,等等……我们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啊?”司母被他突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老伴,别叫了,人都跑远了!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还是先去榆君那里窝一晚吧!“司父眼见追不到了,遂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