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光碟的内容,看到了冷言的胆识和身手,该死,他竟对冷言肃然起敬,产生佩服!更疯狂的,他尾随她赶搭末班飞机来德国,就只为了冷言和小月有麻烦!
他干嘛没事做好人!因为冷言对小月的情感感动了他吗?不对!北之原朗把这破烂理由甩进垃圾桶。
冷言永远是他的情敌,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只为了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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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东方玩月扫视着主屋的环境。那一大批保全警卫集体请辞了吗?这里安静平和得不像话。
踩上冷言曾走过的长廊,她的心头竟一阵战栗。
白色花岗石的地板上,有几处明显的血迹。
是冷言的吗?弯下身,她不忍地轻抚着,无可避免地仍惦记着他的身体。
就帮他这一次了,事情过后,她便退出“银河”,打死都不再理他。
下过,他都不在乎她了,她睬不睬他又于他何干?
怀着一箩筐拿不定的主意,她走进大厅。
“呵呵,欢迎,东方小姐,你还是来了。”莫肯客套地亲自在门边迎接。“聪明如你,还是不敌内海阑两句‘真的可以不用’的激将法。”
内海阑?那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东西我带来了。”
她忽略他话中的讽刺。
“哦?! 是吗?” 莫肯欺身上前,立刻伸手来夺。
东方玩月岂能容他抢下筹码,当下一掌格开他不安份的大手。“解药给我。” 傲然的眼畔写着不屈。
莫肯挑起邪恶加三级的眉锋,以高速移行换位,在她未及反应之前,已牢牢钳住她的腰。
“你——”这人劲道好大,挣也难挣!
“小姐,你也想得太简单了。”他抽离她手中的磁盘,不在乎地往身后丢去!“那不是我要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从布诺的档案找出来的,这部分我已经有了,或许你是真的不清楚,另外一式蓝图只有在冷言身上才寻得到,他不是把整个晶片带走了吗?”
“你耍我?”
“也对也不对。” 莫肯眨着阴晦的蓝瞳,“因为你,东方玩月本身就是一项巨额筹码。”
她懂了,他要用她来钓冷言?
“没用的,他并不重视我。” 她突然庆幸冷言的抛弃。
“他不重视你?” 莫肯怪笑出声,“你不用骗我了,他不重视你就不会留下你在日本而自己跑来德国。呵呵,挟持你比控制康若比要有趣多了,我等不及要看冷言的表情”
“他不会来的,” 她哀伤而笃定地道。
他亲口说他不爱她的,但她又私心地盼望他来救她, 以表示他对她还是有情的。可是她也不愿意见到他送入虎口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复杂情绪?
她从来不曾沉淀不了自己的心思,但自从她的生活有了冷言,一切都乱了。
“你真是个尤物……” 莫肯轻舔着她白暂的颈项,像一头猎豹在宣示它的猎物所有权。
“你再继续动我,冷言更不会来。”哪个男人要个残花败柳?她静静地任他逗弄,表现出的沉稳和多数女孩子大不相同。
“不,他更会来”这小姑娘面意思!“冷言还没碰过你吧?真是没情趣的男人。”
东方玩月忆及在他家的某一晚,他们……想着想着,她不禁红了脸。
“他不会。” 她辩称,她由衷地祈求他不会来!
“是吗?我们赌一赌、” 他更放肆地将舌尖移向她的耳垂,双手在她背后游走。
他玩真的!一种恐惧罩上她的心头。
“放开我!” 她使足全力推开他,退出警戒范围。
“呵,真是纯情得可爱呀!” 他状似优闲地踱着方步,“可是我想要你也!” 说完,他霍地扑向她——
“啪”的一颗石子打中他腿上的筋络,使他的目的未达即跌了一跤。
“你敢碰她?” 一道黑影走向东方玩月。
“北之原朗!” 她吃惊得合不拢嘴、他来干嘛?
“你是谁?”啧,大意,竟给一个小毛头混了进来。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苦追东方小姐三年的北之原朗?” 他在东方玩月的周边资料上看过他。
“小月,走!” 懒得跟这种病态罗唆,直接行动比较实际,不加思索地,他拖了东方玩月就奔向门边——
“砰”的雕花的双扇木门竞自动合上,锁了起来。
“请对我这个主人尊重一点。” 莫肯亮亮手中的摇控器,“我的屋子岂能让你们来去自如?”
“你到底想怎样?” 北之原朗将满腔的不满怨怼吼了出来。
轻浮,实在难成大器。“不怎么样。” 他笑得再自然也不过,“我只想请冷言再来寒舍坐坐。” 这一次,他不会让冥王活着出去。
“不劳你费心,我来了”一声清冷的声音送进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冷言斜倚在开了半扇的落地窗旁。
该死,他下午居然又睡着了,直到半小时前才接获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告诉他东方玩月在这里。
她怎么还在德国?他以为他已如愿地把她气回日本。
谁知不但没有,还外加个北之原朗……
东方玩月愣愣地望着冷言,那样的动作好熟悉呀,在PIG的图书馆,他也是以相同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往事只能回味……
“看吧,我说过会来的。” 莫肯不自在地干笑两声。他怎么这么快就出场了?“阁下身体可好?” 他先探探口风。他看来精神不错,内海阑该不会欺骗我吧?
不好,非常不好 他睡得太过火了,清醒的时间愈来愈少之又少,他怀疑那颗子弹上有什么,一阵晕眩,他索性席地而坐。“托你的福。”
莫肯满意地朗声大笑,药效发挥作用了。“你不好奇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容易睡着吗?”
“莫肯!”东方玩月出声制止,他要威胁冷言了,如果冷言知道自己活不久,一定会更不顾一切的,甚至也许会选择和莫前同归于尽。不能,就算冷言不爱她,她也不希望他死。
东方玩月知道了什么却没告诉我?
冷言约莫清楚她来德国的原因了。莫肯拿他的健康康状况恐吓她?
若他早知道她与莫肯有约,他就没必要编那个世纪大谎言气她,直接把她打包寄问日本比较快。
唉,他注定要为她担一辈子的心。他捏捏眉心,企图让自己清醒点。
对了,内海阑……内海流,他想起这个杀手组织的某种毒药“入眠”。名字取得像安眠药,事实上,也会让人一直睡到死。他该不会……
“你知道内海流?”冷言问。
“我知道。”莫肯印证了他的想法。真是奸险的人!
莫肯没有告诉东方玩月,“入眠”是没有解药的吗?
她也真是的,这么容易上当。
这代表她在乎他,所以她才会在他说了那些话后赏了他一巴掌,那实在太伤她的心了!
算了,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他也不打算解释。她若不能领悟他的心意,只能说彼此爱得不够,默契不够,这样也好,就让她死心。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必多言了。” 莫肯讨了个没趣,直截了当地切入主题:“晶片给我,我就给你解药,若你的命给我,我再还你两个活人。”
“这是什么话?人要死了还要解药干嘛?” 北之原朗破格为冷言抱不平。他也不懂自己何以失常至此,他不是曾诅咒冷言死了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