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小月的网路写了保护程式,他进不去。他一直含糊地听见有声音从电脑传出,但下课时间的教室实在超级吵,再加上他的武术修为不够,所以听不出对话内容。他几次想走过去瞧个究竟,却又被堤绢佑绊住——他真的非常想知阶碟的内容啊,想死了!
东方玩月抽出光碟。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讯号进入 她的网路;后羿射?
是日吗?唯有他无孔不入。
卫星问候恒星,我是卡伦。
一行字马上出现:冥王失踪,你能找到他吗?
冥王失踪了?近来是失踪的好季节吗?
冷言也不见了。
日没有答覆。她于是输入:冷言是谁?
日这回极快地给了回音:冥王会告诉你。
冥王知道冷言?
摆明要我先找到冥王?
日又有话说了:聪明,破例让你见见冥王,他很帅,千万别爱上他’
日肯让卫星见行星?哪根筋不对?再说,冥王再好看也不干她的事了,她只想见冷言。
我要去德国一趟。
日顿了几秒光景,不知在思索什么。
为了冷言?也好,记得把冥王找回来就行了。通讯完毕。
东方玩月呆视着一片漆黑的萤幕,为什么她总觉得日在瞒她什么?
冥王和冷言是什么关系?
先别想这个,请假要紧。她收拾好好背包,离座要走。
“小月,你要走了吗?”堤绢佑又过来了,身后还跟着死皮赖脸的北之原朗。
她点头。“再见。”
“你不舒服吗?”北之原朗又有借口关心了。
“不是,我可能会请个长假。”她事先告诉堤绢佑,省得堤绢佑日后担心。
“请假?”康若比老头请假,冷言也请假,现下轮到小月又要请假?堤绢佑推敲三者之间的关联性。
“别乱猜。”她浅笑着。
“我也不想乱猜啊,只是你的表情好像一副要慷慨赴义似的。堤绢佑心里咕哝。
“我走了。”她走出教室,在前往学生会办公室的中,顺道将光碟扔迸她专属的置物柜里。
只是她好像觉得柜子里有什么其他东西。
大概是我以前忘在里头的东西吧,反正都锁上了,告诉自己:回来再说好了,应该不重要。
阳光普照,东方玩月走出机场的航站大厦,对波昂笑得无辜的大太阳颇有微辞。
冷言也真是的,居然把整个晶片带走了,害她得重回赛伦?布诺的旧档找出那张蓝图——维持在原始状态的种。莫肯如果想要,就自己去拼回原样,姑娘我可不陪。
她转进一家网路咖啡厅。
冥王和冷言会是很好的朋友吗?
她坐在电脑前,手指一刻也不停地以“卡伦式”的讯会会冥王——如果运气够好的话。
同一时间,饭店内的康若比教授听见一个极细的声响,于是寻声找到矮几上一个夹耳骨的银环。
他知道那是改装过的耳机,只有在卡伦呼叫冥王的时候才会有声音传出。
看着犹在沉睡的冷言,他自动自发地打开冷言的笔记型电脑。
我是卡伦。你在哪里?
康若比教授又瞄瞄冷言,这孩子在发烧,要告诉卡伦吗?
冥王危险,速来?
罢了罢,理他那个鸟规定,大不了先斩后奏。多个盟友来帮他们也好,冷言该不会反对才是。
东方玩月记下萤幕上出现的地址,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她很高兴这么顺利便找到冥王,但是他有危险?冷言也有危险啊!真是祸不单行。
慢!“冥王危险”?他用的是第三人称,回讯给她的不是冥王本人!那会是谁?冷言吗?日把他们两个讲得好像形影不离似是。这难道是陷阱?
她迟疑了不算短的时间。“不人虎穴,焉得虎子”?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总要去闯一闯,难得找回来的风筝可别又断了线。
冷言披着睡袍,懒懒地挨在阳台边吹风。八楼的空气果断新鲜。
他警觉自己最近似乎很嗜睡,这不是好现象,他一向花很少的时间在睡眠上头。小小的枪伤该不至于使他的生理时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吧?他的身体怎么了?
他仿佛记得,昨晚有个陌生人踏进这个房间,但来人似乎没有恶意,还对他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话,只是他尚处在半睡半醒间,没听得太真切,以至于他一早起床全忘了。
其实也不早了,目前时间已近午餐时间。
冷言睡了快十二个小时?是他平时睡眠时间的三倍。
“你不是发烧了?外面风大。”康若比教授摆起严父架子。“快进来!
“很热。” 对,他不怕冷但怕热,难道这与冥王的地理特性有关吗?一个冰的星球。
“进来啦!” 他差点没有用骂的。
冷言安静地不予回应,依然我行我素地纳他的凉。
东方玩月还好吗?他又想起她了。
莫肯最好别对她玩什么花样,否则,他肯定宰了他。
他总觉得很对不起她,他常不能尽到保护她的责任。
冷言有爱人的资格,但“冥王”没有。若她晓得他的另一个身份,她还敢爱地吗?她能忍受他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吗?
“叩叩”有人在敲门。
冷言提起戒心,却依旧不动声色地安坐着。
康若比教授前去应门,眯着眼凑向门上的小孔—一
东方玩月?有没有搞错?
他立刻拉开门。
“康若比教授?”换她目瞪口呆,“您……您怎么在这?”
“我……那个……这个……他……”一之间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搪塞。他把地址给的是卡沦,为什么来的是东方玩月?她和卡伦——
“您说‘冥王危险’?” 她大约并清楚回讯者是谁了!
“呃……对。”她知道冥王?冷言说卡伦是女的,难道她……
“对,不要怀疑,我是卡伦。”事到如今,不说不行了。
东方玩月是卡伦,冷言是冥王?他们一直在一起,却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分?有意思,他迫不及待要看好戏。
“冷言和冥王在吗?” 她比较心急冷言,冥王是顺便的。
“都在。” 冷言和冥王是同一个人啊。
“那好。” 她喜出望外地挤开康若比教授,一眼见到阳台上的背影。
“冷言!” 她唤了一声,心急地不顾淑女形象地在他转身的当儿,一头扑进他怀里。
“玩月?”他有些木然地搂着她。
她怎么来了’她不知道德国很危险吗?
“你还好吗?” 她轻触着他肩上的绷带。乍相见的雀跃和忧虑一古脑儿地涌上心头,化成珠珠莹润的泪串。
她还是这么爱哭。他叹着,怜惜地拭去她的泪水,心里有点郁,他可以就这么拥着她直到永远吗?不可能的,如今过一天算一天就不错了。
“冥王在哪里?”她记起日的托付,随即左顾右盼一番。
“你找他有事?” 冷言蹙起眉。她是“银河” 的人吗?
“日在想念他的第九个儿子。” 康若比教授在晃点她啊?明明没见到有个第三者的存在。
说得是,日早该想念他了。只是她——“你是谁?”
“我?”她噙着泪在笑。“我不告诉你我的身分,你就不会替我引见?”冷言啊,精明。
引见?你现在不就见着了?他不出声,等她摊牌。
“我是冥王的卫星——卡伦。”让他知道应该无妨
吧?好歹都是一家人,“我可以见冥王了吗?”
卡伦?玩月?她居然是他的卫星?
毁了,扯不清了!冷言拉着她坐回椅子上。
难怪他会在P.I.G.的植物园和她相撞。而他受派保护的对象竟是卡伦!行星保护卫星?日有问题吗?还是,有人在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