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原朗却利用东方玩月的一时失神,强行吻住她那半张的小嘴——
“你——” 东方玩月大怒,“啪”地一声。
所有的都被震慑住了——天啊,好响的巴掌!
同时,北之原朗则飞跌出三公尺外,并且压坏了桌顶好几张、不仅如此,他那一张俊脸还严重地肿胀兼扭曲变形!
东方玩月嫌恶的猛抹两片唇瓣,像是上间有着无数的病菌似的。
接着,她扶起堤绢佑,傲然地昂起美丽的脸庞,“北之原朗,在你尚未体会到尊重的真谛前,你没有爱人的资格!”
哇——有魄力,大家开始对P?I?G?名闻遐迩的温柔大美人另眼相看了。
谁想得到生就一副迎风弱柳,不堪一击的东方玩月,发飙起来也是一鸣惊人。
“小月,我……” 北之原朗这才发现自己铸下大错,连忙摆出一脸悔悟企图搏取她时怜悯。
“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了。”东方玩月冷冰冰地把他的台给拆了,更无情地践踏着他视之如命的面子。
他自怜地抚着热辣未消的脸颊——天,颧骨裂了?!她怎么会有这种手劲?
他真恨当时为何任醋意榨出的怒气不断淹没自己而犯了她的禁忌。这下可好,赔了夫人又折“脸”,不整容都不行了
不过,总算一偿宿愿的夺了她的吻。
大概是她的初吻吧?想着想着,北之原朗竟毫无愧歉且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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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介意吗?他会耿耿于怀吗?
东方玩月真的在乎冷言的感受!
她把初吻了他之后,便觉得自己似乎渐渐成为他的一部分——也许终于将完全属于他。
北之原朗狼性的强吻,令她感到自己的不贞,令她感到对他的亏欠——她在乎他啊!
瞒得过旁人,瞒不过自己的心。自己只是有一点爱上他吗?只是“一点”吗?
他将会如何看待我?他是清楚我的功夫的,但他会相信北之原朗突然爆发的力量比我还强吗?他会不会以为我根本没有全力反抗,只是在钓北之原朗的胃口?他会不会以为我不性杨花,想男人想疯了?会不会?会不会……
从来,不曾让无谓的烦恼进驻她的淡然里。
但感情的事,淡不了、轻不了、无妨不了……
真的太急进了吗?说实在的,她并不怎么了解他的个性,她只接触到他的表层而已、清楚这个事实令她有着绝对的惶恐,她不了解他,那他会了解她吗?
有点悲哀,有点痴傻。她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她几乎一无所知的男人?
偏偏她在他身边时,会感到一波波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相反的,若他不在,她就有顿失罗盘的孤舟,不知哪儿是陆地。
陷入低潮的人,通常都会做些什么?哭吗?
她一向不爱哭的,那会让她澄明的思路阻塞。人的情绪一旦太汹涌,很多事便往往无法保持中立去解,有失客观。
尽管如此,为什么她会愈来愈爱哭?特别是关于他。
“小月……” 堤绢佑的叫唤像是含在嘴里似地听来模糊不已,似乎想说什么而又说不出口。
她很想安慰知心的手帕交,因为东方玩月的一身哀愁教人不忍。但她最不擅长的事就是安慰别人,很想说些什么可是没有文字可供使用,所以临时决议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请问,”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同学朝她们走来,““你是堤绢佑同学吗?”
“我是啊。”
“康若比教授要我把这本书转交给你。” 说着,递上一本书。
“书?谢谢你。” 她虽然觉得一头雾水,但仍接了过来。
护士小姐走远后,堤绢佑才端详起这本书。
《电脑概论》?我二年级早就读过啦,堤绢佑搞不懂,康若比教授干嘛把以前的课本送给她?
他莫非是要我重修?不对,我明明过关了嘛——不多不少,正好六十分。堤绢佑想了半天,实在猜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便打开内页“重温旧梦”一番。
翻着翻着,一只书签飘了出来。
堤绢佑顺势将书签拿起,凑眼看是“啥米碗糕”
接着,“小月,我要跟你收取佣金。”堤绢伯拉起东方玩月的手,把书签塞给她。“为什么你们谈情说爱都要
经过我?我长得像接线生吗?那么,你付费或对方付费?”
神智有点恍惚的东方玩月,执起书签——
你在乎,我亦在乎;若不在乎,我亦不在乎!
苍劲有力又带点漠然的字迹,即使未署名。脑子里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渐渐鲜明……冷言!
你若在乎你被强吻的事,我会跟着你在乎;若你一点也不在平,我就不在乎——这是他整句的意思吗?
他只在乎我的感受,一种被呵护在掌心的温暖,催生着睫毛下的水雾氤氲。
字面的精练和字里的用心良苦……
他的在乎与不在乎全交给她了,由她先决定自己的在乎与否 不管她选择了哪一方.他都跟着她的感觉走。
简单的句子内含九弯十八拐的暗示,像极了一连串的圈套正等着她跳;纵然如此,她依然十分窝心。
“我就说嘛,你担什么心呢?你看,他多了解你。”
堤绢佑扯着东方玩月的长裙,示意她在椅子上坐下。“你呀,净钻牛角尖、他右为了这事来点小小的威胁,只怕你还专找死胡同走。”
听她这么一说,东方玩月倒真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于之腹,不禁呆呆地笑着。手指拭去眼角的湿润。
堤绢信这会儿又摇头又晃脑地像在算计什么似的。
“我敢说,阿朗在P?I?G?毕业之前的每一天,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她一脸古灵精怪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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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玩月缜密到全年无休的大脑竟然出现了空白的断层,这关于她如何从P?I?G?来到冷言的家,还是他的房间呢。
隐约记得,他似乎是连人带车地把她给“劫”走的。
他想做什么?
“玫瑰花茶,可以吗?” 冷言端了个瓷杯走过来。
东方玩月接过来,“我不知道你一个大男人会喜欢喝这种饮料。”
“堤绢佑告诉我你喜欢的。” 他亲昵地圈住她的腰,“心情好点了吗?”
她不自在地扭动身躯,“我……我怕你不开心……”
老天,她一直以为他只有强硬的一面,“冷” 就是漠不关心与冷不可喻的绝侍代言人,谁晓得,他可以温柔体贴到这种地步,他到底有几种个性是她未曾见识过的?
“被侵犯的是你,所以我以你的感受为依归。” 他说。
这反倒令她再次产生恐慌!
她真的不了解他。她喜欢他那种和她一样凉凉淡淡的特质,心灵上的默契胜过甜言蜜语万千。他柔性的那一面,会给她一种“大众情人”的错觉!很自私的,她想让她只属于她一个人。她已放弃了冥王,若失去他,她当真一无所有了。
东方玩月灵动的眼眸眨着不解。
他不吃醋吗?小说里、电视上的男女主角,每隔个一时半刻就会为了一些蒜皮小事,而醋意横飞。据说,这叫“爱的表现”。他不会吗?
冷言着实神通广大,他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解读出她传出无声讯息。“无谓的吃醋不见得爱情,我只问你在不在乎?” 瞬息中一变,霸气取代柔情,没有眼镜间障的两潭墨黑里跳跃着微微的冷意,与她裸程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