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也只不过是会一径地强取豪夺罢了!就算你现在强要了我的身子,也绝对无法征服我的心!」她恨恨地说。
听见她的话,骆追命有些讶异地挑起眉梢。
「妳这是在向我下战帖?」
凤舞阳哼了声,别开头,不想理会他。
看着她那一脸不驯的模样,骆追命的眼底掠过一抹光芒。
活了二十多年,至今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这种充满挑战性的感觉,他的新婚小妻子倒是彻底挑起了他的兴趣。
「很好。」看来,他替自己找了个有趣的王妃。他就不信他驯服不了她。
骆追命停下了一切的举动,甚至还松开她的双手,不再强迫她。
凤舞阳怔了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不过她虽然因此暂时松了一口气,却不会傻得认为自己从此就安全无虞了。
这男人肯定又在想什么阴险可恶的计谋了,她还是趁他有任何举动之前,找机会刺杀他较妥!
骆追命轻易看穿了她的意图,淡淡地说:「我劝妳别再意图刺杀我了,否则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就饶过妳。」
「哼!大不了一死,我才不怕!」
「就算妳不怕死,也得替妳父王的安危着想吧?」
「你--」
可恶!他倒是很清楚该怎么威胁她,知道她绝不可能不顾父王的安危。
「好了,睡吧!」骆追命说着,将她搂进怀里,闭上眼。
他的举动让她浑身僵硬,想推开他又知道自己根本没那个能力,但是像这样被他搂在怀中,她根本就没办法放松身子嘛!
然而,或许是一整天折腾下来太过累人,也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了,听着他强劲而规律的心跳,她的身子竟渐渐地放松,最后甚至还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了……
第四章
荻国由于位在北方,气候较为严寒,尤其是在清晨时分,更是此温暖的靖国要冷上许多。
凤舞阳才刚到荻国,尚未适应这样的气候。因此,一早,她整个人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此往常要晚醒许多。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温煦的阳光逐渐驱散了清晨的寒冷,凤舞阳才缓缓从睡梦中苏醒。
她睁开眼,整个人仍迷迷糊糊的,一时间忘了自己已被迫嫁到了荻国,映入眼帘的陌生景象让她一阵怔愣。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想起了一切。
凤舞阳蓦地自床上惊坐起来,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骆追命的床上睡得这么熟,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罪恶感。
她不是对骆追命恨之入骨吗?怎么还能睡得这么安稳?
「王妃醒了,让奴婢们服侍王妃梳洗更衣吧!」
一旁等候的婢女们察觉凤舞阳醒了,立刻上前要服侍她更衣。
「不必了!」凤舞阳冷着脸拒绝了。
「这是王子的吩咐,请王妃不要为难奴婢们。」
凤舞阳原本不想理会她们的,可是想到这些婢女也是无辜的,倘若她们没有照着骆追命的吩咐,说不定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会狠狠地责罚她们。
虽然这些婢女是荻国的人,但毕竟她和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过节,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害得她们受罚。
「好吧!」
凤舞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地起身,任由这些婢女忙着服侍她梳洗、更衣。
穿好衣裳之后,婢女们接着又说:「王妃,接下来让奴婢们帮您梳妆打扮吧!」
「梳妆打扮?不用了!」凤舞阳断然拒绝。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以往在靖国的时候,她就算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愉悦,也会为了或许会在宫中巧遇自己悄悄爱慕的少陵将军,而让她的侍女们为她悉心地妆扮。
可现在不一样了,整个荻国没有一个人让她感到欢喜愉悦的,她又何必费心地妆扮呢?
「可是……等会儿有宴会呀!」婢女为难地说。
「宴会?什么宴会?」
「回王妃的话,今日王子设宴款待各国前来参加婚礼的贺客们,王妃自然也要一起出席呀!」
「不要叫我王妃!还有,我不去参加那什么宴会,所以梳妆打扮就免了吧!」凤舞阳毫不领情地低嚷。
「可是……」
「妳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下去就下去!」
开什么玩笑!这桩婚姻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现在还要她去面对来自各国贺客的恭喜,这岂不是太讽刺了吗?
「这……王妃……」
正当婢女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骆追命正巧走进了寝宫。
「妳醒了?」
听见骆追命的声音,凤舞阳的身子僵了僵,但她假装什么也没听见,甚至还把脸转向另一边,根本就不想见他。
「昨晚妳睡得可真沈,连我怎么搂妳的都没有半点反应,我看妳还挺适应在荻国的生活嘛!」
骆追命的这番话,让凤舞阳羞恼地回头瞪他。
「你住口!」
听见她的娇叱,一旁的婢女们部不禁诧异地倒抽一口凉气。
在荻国,从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用这种口气对大皇子说话,想不到这个昨天刚成为王妃的女人竟有这种过人的勇气,不知道大皇子会怎么惩罚她?
相对于婢女们的惊讶,骆追命只是似笑非笑地挑起嘴角,彷佛早料到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就算我住口也改变不了事实。今天早晨我甚至还吻了妳,想不到妳竟还是没有醒来,很显然妳在我的床上睡得很安稳嘛!」
骆追命故意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为的就是想看她羞愤气恼时的神情,那会让她的双颊浮现两抹诱人的红晕,使得她的容貌更显娇媚。
凤舞阳羞窘地握紧了拳头,忿忿地说:「随你怎么说,懒得理会你!」
「懒得理会也无妨,但是妳该要好好地准备准备,我设了宴要款待各国的贺客,等会儿妳必须跟我一块儿出席。」
「我不去!」凤舞阳哼道。
「妳非去不可。」
「为什么非去不可?反正你娶『靖国公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去或不去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差别呢?」
「当然有差别,我要让各国贺客瞧见咱们这对新婚夫妻的感情如胶似漆,让他们认为荻、靖两国因为联姻而交好,让他们相信我荻国的势力因为这桩婚事而变得更加强盛了。」
「如胶似漆?这么虚伪的事情,我办不到!」
「办不到也得办,这事儿由不得妳。」
「我偏不!」凤舞阳哼了声,负气地别开脸,打算和他作对到底。
反正她根本不怕骆追命的怒气,她甚至巴不得这男人在一怒之下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
凤舞阳的不驯让骆追命的俊脸一沈。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
「妳最好弄清楚,这里不是靖国,妳也不再是被众人捧在掌心娇宠的公主,而是我骆追命的妻子!」
他略嫌粗暴的举动弄疼了凤舞阳,但她倔强地咬牙,不愿意发出半点痛呼声,更别说是开口向他讨饶了。
「不必你提醒,我知道自己的命运有多么的悲惨!』
「既然知道,最好就给我乖乖地听话。」骆追命瞇起眼,不悦地说道:「天底下有多少女人希望嫁给我,唯独妳不识好歹!」
「哼!我根本不希罕,根本就不想嫁!若不是你逼迫我,若不是顾虑到我父王的安危,我是宁死也不愿意嫁给你这样的男人!」凤舞阳嚷道。
「我这样的男人?妳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样的男人?」
「你的眼里只有野心与权势,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