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自己心里泛起的微酸,怎么着?才一天……不,不到一个小时,自己的占有欲就已膨胀到这般程度吗?许志尧的名字让他觉得闷,但某一方面,孟岚真的话却又让他高兴得无法控制笑容。她与许志尧交往五年,却连心跳加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某层意义来说,她根本设谈过恋爱啊。
“你在开心什么?”觉得自己蠢到极点、硬生生浪费五年光阴的盂岚真,不解他的笑容所为何来。
“因为你在我身边,而我正看着你。”蓝逸谌亲她一下,这个发现让他心情大好。他笑着端起咖啡杯想喝。
喱,想不到他也会说甜言蜜语!盂岚真脸颊燥热,心又开始高兴得扑通乱跳。然后她看到他的动作,忙阻止:“别喝,都凉了,我去帮你重泡一杯。”
“不用了。”这是她为他泡的咖啡,再凉再苦地都愿意吞下。
是谁说冷掉的咖啡走味苦涩?只要跟情人在一起,苦涩也变成了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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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蓝逸谌精神抖擞的开车来到盂岚真住所楼下,等着接她上班。
昨晚聊到很晚,盂岚真有些迟疑的邀他留宿。他明白她在害怕什么,或许短期内她还需要时间适应,反正他也无意让关系进展得太快,他要她真心的接纳他,要的是长期稳定的关系,并不是一夜情。于是他回家,小睡四个小时后,准时来到她家门前。
半晌,盂岚真准时出现在门口,看到他,整张脸随即亮了起来,几乎是用跑的奔到他身边,俯下身就问:”你怎么真的来了?不是叫你多睡会儿吗?我自己可以坐公车去啊。”虽然心疼地来回奔波,但脸上的惊喜却藏不住。
接过她的包包,蓝逸谌将她的头拉近,给了一个早安吻,催促着:“上车吧,我们去吃早点。”
盂岚真点头,带着笑容越过车头到另一侧。
可一个人影也在同时猛然冲出来,一把将不及防备的她推倒在地。
蓝逸湛迅速的开车门下车.将一脚抬高正想狠踹盂岚真的许志尧给推到一边去。“你做什么!”他大吼着,小心的将孟岚真搀起,护在身后。
许志尧脸色狂乱,眼神像要吃人似的喷火,他咬牙切齿的厉瞪蓝逸谌,再瞪向咬着唇、惊愕得脑中—片空白的孟岚真,吼道:“好,孟岚真,你够无耻,真的给我偷人,难怪坚持要分手,我不会饶你的!”他冲过去,想把孟岚真抓出来。
蓝逸谌利用身高优势,伸手挡住了他,“你放尊重一点,岚真已经跟你毫无瓜葛,更不是你能动粗的对象!”继而紧箍住他的双手,让他无法动弹。
“妈的,你抢人女朋友还有脸教训我?”许志尧挣脱不开他的钳制,火气更旺。“孟岚真,你有种就给我出来,不要躲在他背后。”
孟岚真傻了,她不解,昨天才答应分手的阿尧怎么会这样冒了出来,还指责她?!慌乱又吃惊的她,担心连累蓝逸谌,急忙开口:“阿尧,你不要这样,昨天你不是才答应我分手吗?”
他冷哼一声,“你可别搞错,以为偷了人,一句分手就可以没事,我没那么窝囊!现在亲眼见到你偷人,看我怎么跟你算账!出来!”再次拉扯的动作。
自己怎么变成肥皂剧中的男主角?蓝逸谌厌烦无奈的想道。他将许志尧制住,注意到附近的人纷纷出门去上班,经过时都带着看热闹的眼神。他不能让盂岚真日后被人以异样眼光看待,她根本没做错事!
这样一想,他催促孟岚真;“快到车上去。”
许志尧不断的挣扎,恼恨的怒火射向盂岚真,“你敢走!”
盂岚真迟疑了下,她十分担心蓝逸谌的安危,但在他严厉的命令下,只得匆忙回到安全的车上。
大吼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许志尧的注意力才转向眼前这轻松将他制住的“奸夫”,再度咆哮成串的威胁与恐吓。
蓝逸谌只当他是疯子,箍紧地的手,一宇一句的说:“你对岚真已经没有任何权利,下次再对她动粗,你就等着付出代价!”确定他完全听进去了,才将他甩开,转身离去。
许志尧咬牙切齿的瞪着地离去的背影,这穿西装的男人看来并不好惹,但是自己又怎能甘心?
下一秒,他狂奔到已发动的车旁,对着车里惊魂未定的盂岚真吼:”我不会就这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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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事件后,蓝逸湛便要求孟岚真住到他那,好阻挡许志尧的纠缠。
但盂岚真拒绝了。她不想逃避,虽然她很害怕,但是蓝逸谌并没有错,所以她不会像偷情一样躲藏起来。她以他们的爱情为荣,尽管仍担心许志尧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蓝逸湛虽然忧心她的安全,但因明白她的想法,也就不再强迫她,只是接送她上下班时,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以避免许志尧又突然冲出来伤了她。
至于在公司,章若晴跟崔瑶玉则像保护小鸡一样,自动进入备战状态,尽可能让她在办公室处理事情,就算要与客户见面,也会由其中一人护送她到约定场所。
如今,许志尧已经和赵建文并列幸福婚姻顾问公司不受欢迎的人物。
孟岚真草木皆兵的过了一个多礼拜,但奇怪的是,许志尧不但没再出现,连电话也没打,但她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反而让她心慌,依她的了解,他可能会上门大闹、找机会堵她,不可能不声不响了十多天。
她的心里很不好受,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了坏女人,街坊邻居的窃窃私语她不是没看到,显然那天的事情早已传得人尽皆知。
但是,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她只想认真的爱与被爱,蓝逸湛是第一个让她有幸福感觉的人,她不想错过他、想忠于自己的心,这样错了吗?
天知道,她跟许志尧并没有婚姻关系,而且很认真的、不违背自己良心的直到确认他愿意分手后,才与蓝逸谌有较亲密的接触。
她不懂,她错在哪里?
惟一能够支持她的,就是蓝逸谌的关怀与陪伴。他没有给她仟何压力,也不在她面前提起许志尧,如常的照顾体贴她,见她心情不好还会逗她笑,他就像是她的天,撑起了安全的屏障,让她在他的保护下安稳的生活着。
不过许志尧也不是全无行动,在她某天回板桥家中时,父母告诉了她——
“啊你嘎阿尧现在是按怎?你知影他讲咧有多难听吗?”孟妈妈沉重的问她。
孟爸爸则气得吹胡子瞪眼睛,“这猴死孩子,竟然这样说你!”
孟岚真忐忑不安的坐下,在父母没有条理的骂语中试着拼出事情始末——许志尧找上她爸妈,告状说她偷人,要他们好好管束女儿,不然就算她回头,他也不要她了。
“那你们是怎么跟他讲的?”孟岚真问,很愧疚让父母没面子。
孟妈妈哼了一声,“我拿扫帚嘎他扫出门。”她气极了,没想到这小于这么不厚道,居然这样说她宝贝女儿!“你丫未出嫁呢,哪可以厚他讲嘎安呢!”
居然让父母难做人!看来这一赶,两家交情差不多也完了。孟岚真红着眼眶说:“爸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盂爸爸叹气,拍拍她的肩。“别这么说,我们都支持你,不要管这些子,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就是这样讲咩,哪唔是这次的代志,我搁不知影阿尧这死小于这怩超过!阿母支持你。”孟妈妈同仇敌忾,庆幸没有硬把女儿嫁给那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