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看看她留长发的模样,她那好看玲珑的身材若是穿上旗袍,肯定也非常有味道。
「你看够了没?」尔晴一把抢回她的身分证,打破了他的冥想。
裴圣有点困窘,从来没有这么容易对一个女生产生这种遐想。虽然她已经成年,但看起来就是好小,他对她来说确实是满老的。
「吃饭吃饭。」他拿起碗筷准备吃饭,却马上愣住了。「我有没有看错?荷包蛋、蛋炒饭、蛋花汤配上葱蛋?难道你只会做这种东西?」
「拜托,是你的冰箱空空如也,只有蛋跟葱,我能变出这些不错了。」尔晴也不管他的抱怨,拿起碗添了饭就坐下去吃了起来。「怎样?难不成你要说我是仆人不能跟你同桌吃饭?」
尔晴的表情说得很清楚,他要是敢点头说是,那一桌子菜恐怕会被她翻了。
裴圣还不至于白目到那种程度。
事实上,一般人所认识的他是成熟稳重的、是值得信赖的,跟在这边和她斗嘴的模样很不相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好兴致,爱跟她斗来斗去的。
「如果我说是,那碗蛋花汤是不是会淋到我头上?」他好笑地问。
「你还顶聪明的嘛!」尔晴绽开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
裴圣耸了耸肩,拿起碗来吃饭。
「你是廉叔唯一的亲人吗?我记得他有儿子的,只不过好像不在身边。」裴圣这些年都很少回家,所以对家里人的状况也不大了解。
「我老爸跟老妈在美国,移民过去很多年了。台湾只有我跟爷爷,只有爷爷放假才会见面,我一直要他退休他又不肯,搞得摔断了腿,真是……」尔晴一边说一边皱起眉头,想到爷爷她还是不大放心。
「我想那边有人会照顾他的,这个你不用担心。廉叔的脚很快就会好了,只要我开给他的药有持续在吃。」他想到那天帮廉松勤检查的状况,忍不住出口安慰她。
虽然这女孩实在不怎么斯文有礼,讲话也是这样大刺刺的,但是她对自己爷爷所流露出来的关心还是打动了他。
「你开的药?你年纪又不大就当起蒙古大夫来了?」她怀疑地看他一眼。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医生,难不成去哪弄来什么秘方吗?
「你爷爷都不嫌弃,你嫌弃什么?」他也不打算解释,就任她怀疑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搜寻着。
他心中暗自好笑,这女孩的脸上写得很清楚——摆明一点都不相信他是医生。
「最好他吃了没事,否则……」她死盯着他。
「好,否则我就赔一命给你,好不?」他这下真的是哭笑不得了。多少人从多遥远的地方跑来,就为了给他看病,这丫头居然这样看不起他?
尔晴不管他,端起碗来用力的吃饭。
「对了,给我一点钱,我等一下要去卖场买点日用品,你这边还缺很多东西。」她说。
裴圣点了点头,找出自己的皮夹,从里面抽出几张千元大钞。「这些先用吧,用完再跟我拿,记得食物不用买太多。」
「为什么?你这边根本没有食物了,难道你愿意三餐吃便当?那我也可以每天出去买给你吃啦!」这样她还省得煮饭,要是她自己一个,干脆泡面过活。
像她这种懒人,自己都懒得吃喝,随便吃随便喝的典型,居然要她伺候人家吃的喝的,那简直太痛苦了。
「我过几天可能要出门。你买干粮可以,新鲜的食物就不要买太多了。然后去帮你自己买个床垫还是睡袋什么的,我这边只有一套寝具。」他挥了挥手,将碗一放就要回去看他的书。
「等等,你要出门我是不是可以回宿舍,等你要回来再通知我?」她满怀希望的问。「还有那个床垫睡袋是啥意思,你是说这边真的没有其他房间吗?那我睡哪里?」举目所见,确实只有一张双人床。
「关于你这几天的去向,等我考虑过后再跟你说。然后,是的,这边只有一间房,一张床,所以你要睡地板,或者你可以打道回府,明天去跟你爷爷说明你不适合这个工作。」
「你这分明是想逼退我?」她双手插腰,不屑地看着他。
「答对了,你要是现在要走,那几千块就当作你的这散费吧,感谢你解决了我一个麻烦。」裴圣开心地跟她挥了挥手。
「我干么让你好过?」原本地收下这笔钱闪人会是比较聪明的做法,不过她不想让爷爷失望,也不想让这家伙得意。「我决定住下来了,你等着,我会让你烦死,烦到你后悔不早点打电话叫人把我辞了。」
「随便你。」不知怎地,看到她挑战的神情,他居然有种兴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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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忙了一天,但是尔晴去到大卖场还是逛得很开心。
她毫不客气地买了一堆日用品,还有一套薄的床垫,跟一床薄被子,几乎把那几千块花光光。然后她扛着一堆东西回来,爬了五层楼上来,喘得差点没昏倒。
「我真是猪头,干么跟自己过不去呢?」将东西摆好,发现裴圣居然已经接好电脑的网路线,在他的书桌那边使用电脑了。
「买这么多啊?怎么不叫我去帮忙拿呢?」裴圣神清气爽地穿着一套棉质的睡衣,很明显地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湿的。
「是啊,我就是忘记你住这怪公寓,居然没电梯,害我爬得差点没断气。」她说着将东西一扔,拿出她的行李袋,掏出必要的用品。「我不管了,我今天再也不做事了,我要去洗澡,然后睡觉。」
很久没有这么劳累过了。是说这家伙明明也搬书、排书弄了一整天,怎么他的精神看起来好得很?
「那快去吧!」看她很累了,裴圣也不好继续跟她抬杠。
尔晴才走进浴室洗澡,他就忍不住好奇地走过去看她买了什么。
「床垫哪?啧啧,这个睡起来一定很不舒服,这么薄,地板很硬耶!还不如睡沙发。」他说得很客观,好像害人家睡地板的人不是他。
当初他就是为了吓跑所谓的女佣,所以特意买这么一间小房子。他想用这招把人赶跑,但这个廉尔晴,居然半点也不打算退却,让他白折腾了。
其实他在台北近郊有个很舒服的住所,这些年大部分时间也都住在那边。不过由于老爸很坚持他要有点时间留在市区,以免家人老要跑那么老远才见得到他,所以强烈建议他在市区弄个诊所。
其实这样做很不经济,毕竟他就算在台北市区弄个诊所,一个礼拜顶多只能开两天。其他时间他有固定的义诊,还有郊区那边也有个门诊,加上他时常要飞出国去参加一些国际性的医学会议,他的时间可说排得满满。
「别说我虐待仆人,我帮你铺好。」裴圣难得有良心,帮她把克难的床给铺好,然后将棉被跟枕头都摆好。
没多久,尔晴洗好澡出来,就穿着一件清凉的背心跟短裤,看起来非常的清爽可口。
裴圣大皱其眉。「你不觉得你应该穿多一点吗?我们现在可是孤男寡女,你这女人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当他死人哪?他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子汉,好不?
尔晴擦着头发,很随便地睨他一眼。「你对我有意思啊?」说着还不忘帮自己倒杯水,仰头灌了下去。
那水灌得太快,有一串水珠从她嘴角滚落,顺着下巴滑过她脖子,消失在她微微贲起的柔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