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冲动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穿起来的模样。」裴圣说着居然自己感到羞赧,毕竟这行为确实有点离谱。
「我只穿一次。」尔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她拿起桌上的衣服,在他讶异的目光下,转身进洗手间。没多久,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尔晴双手插腰走了出来。
「这样你甘心了吧?下次再给我下药,我就掐死你。」
结果尔晴发现某人已经呆掉了。
她真的很漂亮。
旗袍是一种很贴身的衣物,没有好的身段是不敢穿的。平日尔晴虽穿着清凉,但是这件改良式旗袍更是把她的纤细跟修长给衬托出来,那玲珑的身材,还有那粉嫩嫩的颜色衬着她肌肤的柔白,给人一种珍珠般的光芒,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有那么难看吗?你为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觉得挺棒的耶,你看,这长度刚刚好,又是无袖的,然后料子又很通风。我决定了,我以后要继续穿。你请襄小姐再帮我做一件好不好?」
尔晴开心地转了转圈,不断在镜子前面检视着自己。
裴圣的脸从惊艳到沉下去,仅只几秒钟时间。
他不能让她穿这样出去。
她的腿儿多么漂亮修长,那个旗袍居然连她膝盖都不到,说不定一弯腰就看得到更多,还有那旁边居然还开衩,他要去跟襄筱海抗议。
「你不能穿这个。」他阴沉着脸说,扑息了她的兴奋之情。
「为什么?」她挺不高兴地看着他阴沉的脸色。这家伙搞什么鬼,就算她穿起来没有襄筱海好看,他也不必脸色这样难看。
「你不适合。」他非常违背良心地说。
「是你要我穿的啊,再说襄小姐都可以穿,为什么我不行?」难道他真的喜欢襄筱海吗?比起襄筱海的古典气质,她是真的挺孩子气,不过她总会长大,会愈来愈成熟啊,难道他不能等等她吗?
「你们两个不一样。」他咬咬牙。当她低头跟他说话时,那胸口的贲起很快的让他心跳加速。他真想将她压在她身后的椅子上狂吻一番。
所以,他会让她这样子被别人看到,那才有鬼!
「哪里不一样?」尔晴气愤地挺挺胸膛。「虽然你一直叫我小鬼,但是我已经是个女人了,该有的都有,你少瞧不起人了。」
她觉得委屈。
昨天他吻她的时候可没抱怨这个,现在居然连让她穿跟襄筱海一样的衣服都不肯。难道他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吻她的吗?亏她还心神震荡了好久,晚上睡觉都还一直想起,可恶!
「唉……」看着她气红了眼,裴圣叹了口气投降。「筱海爱穿怎样我管不着,但我不想要你的身子被别的男人看到。」他说话的模样有点别扭,理智面的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占有欲,但是感情面却再赞同也不过了。
「你……」她惊讶地愣在当场,然后脸蛋缓缓地泛红了。「我……爱穿怎样就穿怎样。」她的声音若不是这样虚弱,会更有说服力。
「是吗?」他凝视着她的目光变得灼热。「那么我似乎需要好好跟你『谈谈』!」他唇边扯出一抹笑,那笑容忒地性感。
「你干么笑成那样?」她的脚有点虚浮,无助地看着他朝她靠过来。
「笑成怎样?」他依然笑着,大手一拉,紧紧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她的手抵着他厚实的胸膛,脑中乱纷纷。虽然昨晚她已经想了一晚,关于自己怎会喜欢上这老头子,还有这老头子为何喜欢她的事情,但是因为想得太累了,就给他睡着了,以至于根本还没想清楚。
然而现在想也来不及了,他的头坚定地俯向她,再度捕捉了她的唇。
是不是每一次接吻都那样……魅惑人心?
为何第二次了,她还是觉得整个感官都被牵动了?是他的嘴巴有电吗?她噘起嘴再吻了他一下,引起他低叹一声,大手同时掩上她包裹在粉嫩旗袍中的绵柔隆起。
这这这实在太过于刺激了。
她放开嘴,低头看他揉抚了自己的胸口,脑子热热的,居然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再吻他一次?
裴圣隔着衣服揉弄着她,感觉自己浑身都热了起来。最后,在最后一抹理智消失前,他用尽力气命令自己放手。
天哪,她还太小,不适合发展这种关系吧?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穿了吧?」他气息不稳地问,不放心地退开两步远,以免双手有自己的意志。
「知道了啦!」尔晴嘟起嘴说。
「我还是先出去好了,你等一下去喂小鹅。」裴圣不信任自己的自制力,赶紧退去。
尔晴没阻止他,任他走开。
她灿亮的眼睛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伸手摸了摸红肿的唇,她忍不住内心涌起一抹激动。
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好怪的感觉,却又那样的让人活了起来。
「好吧,今天就穿一件布料多一点的。」想起他的占有欲,她居然有点小得意。拿出一件T恤跟五分裤,她决定今天就乖一天。
才换好衣服准备出去喂那只肥鹅,她扔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尔晴啊,我是爷爷。」电话里面的声音很熟悉。
「爷,你的腿好吗?我最近比较忙,没有常打电话给你。」尔晴忽然惊觉自己有多么疏忽自己的爷爷,刚到这边时她打过电话,听到爷爷的腿复原状况良好,之后她就一直没再打了。
想不到她在这边瞎忙也忙掉好多时间。
「你有没有好好照顾少爷?没给我丢脸吧?」廉松勤开口就先谈「公事」,连回答她的问题都没有。
「有啦,他都这么大了,他不整我就不错了。」爷爷要是知道他心爱的少爷才差点整死她,让她昨天下午整个人瘫软成泥,会不会觉得幻灭呢?
「你说那什么话?」廉松勤马上斥责。「你平日说话没大没小就算了,但在少爷那边要规矩一点,做事情勤快一点,不要等到人家叫才动。」
「好好好,爷爷你真偏心耶,打电话来就只关心裴圣,都不关心我。」尔晴真不是滋味,不知道谁才是爷爷的孙女。
「你怎么可以叫少爷名字?你平常该不会都直接叫少爷名字吧?」廉松勤狠狠地倒抽口气。
「没有啦,你别激动啦!」她只是都叫他老头子而已,平常满少叫他名字的。尔晴对着手机吐吐舌头。
「那就好。」廉松勤稍稍松了口气。「我上次给你画的那张图,你有没有按照上面的煮给少爷吃?如果有不懂得怎么做的菜,记得打电话给我。」即使已经年纪好大一把,廉松勤还是个工作狂。
「图?」啊,好像有这么一回事。爷爷眼睛不好,写字对他也比较吃力,所以上次她出发前给了她一张图,上面涂鸦了一堆有的没的,她接来之后就随便往行李中塞……
「你该不会都没弄给少爷吃吧?你这个女仆真不专业,我真是愧对少爷哪!」廉松勤开始长吁短叹。「我等等给少爷打个电话赔罪,不不,我亲自去赔罪。尔晴,把地址给我。」
瞎密?爷要杀过来?
「爷,我有煮啦,少爷挺喜欢的。我只是因为你突然这样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罢了。」拎起衣角擦了擦汗,尔晴差点被爷爷吓死。
他的腿都还没全好,他该不会想过来趴在地上擦地板吧?
想到她都会发抖。
「唉,你真让人不放心。」廉松勤又叹了口气,好像自己的孙女很不争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