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过后,左贤士气喘吁吁地赶回来报告。
“大人,公主不见了。”
南斋拧眉握拳,“可恶!”
“大人,是微臣的错。”左贤士自责地表示,如果他能再用心点,公主也不至于不见。
“不是你的错,是我大意了。”最大责任仍在于他,是他疏忽了。
“大人,他们要什么?”
南斋直视左贤士,却迟迟开不了口。
“大人!”
“他们……他们要极雷奔的项上人头!”他痛苦地说,两个人对他都很重要,如今要他取舍,如何取,如何舍啊!
左贤士听了之后便愣住,“大人,我们不能的。”
“我晓得,所以为难。”心情过于激动,让南斋一时也想不出法子。
“大人,就用微臣的人头去换。”左贤士毅然决然地说,既然公主是他带来的,就必须由他负责。
南斋惊诧地看著他,情绪慢慢趋于平稳。
“大人,事不宜迟。”他现在只想平安救出公主。
“左贤士,我明白你想救公主的心情,但是我们都必须冷静下来,否则两个人都很难保住。现在我要你仔细想想,你可曾跟谁说过公主的事情,或是公主自己说出去的?”
“这……没有,除了前日我带公主到火云殿见极雷奔大人外……难道是火云殿里的人有问题?”
南斋回道:“很有可能。他们给我们三天的时间,我们要做就要做得漂亮,除了你我,我不希望这事让第三者知情。”
“是,大人。”
“你先出去,我要好好想想。”他脑子里有个计划成形了。
齐云莲晓万万伤不得,极雷奔亦然。两个人对他同样重要,他谁也不想失去。
她是他的责任,而极雷奔则是因为他的……私心。
三日后,南斋带著他的最爱——莲酒,前往火云殿。
“找我喝酒?”极雷奔诧异南斋的异常举动。
“嗯,灵云殿平静许多,所以想乘机放松,难不成大人不会饮酒?”
极雷奔的视线随著南斋的举止而移动,“别激我。”
南斋迳自为两人斟酒,见极雷奔不举杯,便道:“是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极雷奔立刻豪爽地饮尽杯中物。
“好酒量,大人。”南斋边称赞边继续斟酒。
“要我喝第二杯是有代价的,过来,坐我这里。”极雷奔勾勾指头,示意南斋坐到他腿上。
为达目的,南斋照办。他端起酒杯要他喝下,他略微皱眉。
“喂我,我才喝。”他给南斋出了道难题。
南斋接过酒杯,骑虎难下,于是喝口莲酒,以唇就唇,喂起他来。
极雷奔一小口一小口地吞入,延长南斋喂酒的时间,当最后一口莲酒吞入喉咙时,他手掌一使力,让南斋无法离开,他的舌尖也开始不安分。两人舌尖碰触的刹那,南斋慌得想退后,极雷奔却紧紧搂住他,不让他离去,与他舌唇交缠,彻底翻搅他如山般的坚定理智。
趁著两人分离呼吸的空档,极雷奔又频频呼唤:“南斋……南斋啊!”他刻意让南斋没有思考的时间。
嘴里还残存著刚刚的酒味,南斋无力地靠在极雷奔身上,耳朵里听到的是他的呢喃,身体感受到的是他的爱抚,他的心慢慢沦陷了。
极雷奔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双手不安分地为南斋宽衣解带,两人身体慢慢贴近不留空隙。他的欲望迅速攀升,想要占有南斋的念头让他允许自己对他恣意妄为。
“南斋,你是我的……我要你……”
高涨的欲火,令南斋无法抗拒地任极雷奔对他乱来,身上的衣物已让极雷奔剥光;
他姿势不雅地跨坐在极雷奔身上,全身早已布满他肆虐过的痕迹。
“喊我的名字,南斋,我要你喊!”极雷奔的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上半身与南斋裸裎相对。
“雷……雷……”南斋忘情地喊出口。
“说你要我,说啊!”
“我……”
南斋只说了第一个字,极雷奔却迅速变脸,双眉紧皱,样子极为愤怒。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瞪大眼,一字一句地吐出。
欲火被迅速浇熄。
南斋闭了闭目,平抚自己的呼吸后,离开极雷奔的身体,捡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模样十分平静,等到绑好腰带后,他的右手也多出一把剑,就是之前伤了极雷奔的那把。
“不愧是极雷奔大人,喝了两杯,药效仍这么慢才发作,还差点赔上我的身体。男人对男人有情欲,还挺恶心的!”南斋脸上的表情净是不屑,声音也透露出他的厌恶。
“南斋,你……”极雷奔眼底写满不信。
月光照在他的剑上,闪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上次没杀死你的那把剑,如今它又派上用场了,这次我定会要你的命的。”
极雷奔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但迷药的效力已发作,最后他倒靠在床脚旁,大口大口
地喘著气。
“为……什么?”
“因为有人以莲儿来威胁我,他们要我在你们两人之间做出取舍,你以为你真那么重要吗?别傻了,莲儿对我才是重要的,因为她是将来要为我生孩子的妻子;而你,只不过是个武官,又是个想叛乱的大逆不道之臣,你想,我会留你吗?牺牲你,不仅可以换回莲儿,又可以帮天魔除去一个心腹大患,何乐不为呢?”南斋的表情显得十分愉悦。
极雷奔苦笑,“呵,我说过了……要我的命毋需费这么大力气,只要你说一声,我就无条件奉上,为何要这般折磨我呢?”他的情绪过于激动,加快了迷药的效力。
“折磨你?是折磨我吧!若不是要引你上钩,我何苦委屈自己配合你。”
“刚刚……都是假的?”南斋的话远比他的行为更加刺伤他。
南斋蹲下身,与他平视,“你以为我真的爱上你了吗?别说笑了,大人,南斋爱的只有女人而已,和你……不过玩玩罢了。”
“哈哈哈……”极雷奔狂笑难止。
“命都快没了,你还笑得出来!”他的笑声为何这么悲戚呢?
“拿去吧!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语毕,极雷奔已昏迷。
南斋起身,剑锋指著的极雷奔的颈子,“这是最后一次伤你,别再对我抱著希望。
左贤士!”
“大人。”左贤士无声无息地站在一旁。
“准备好了吗?”
“是的。”
“那么,就演一场好戏吧!”
深夜,火云殿里传出一声惊叫。
“啊!”
南斋缓缓回头看著打开的门口,他手里握著的剑还沾有血迹。
“南斋大人!为什么?”玉婶不敢相信地看著地上极雷奔已无头的尸体,“为什么您要杀死我家大人?”
等到南斋面向玉婶后,她才发现他的另一只手拿著一颗人头。
“天!大人啊!”
“玉婶,别怪我,我需要你家大人去救我的未婚妻子。”他的脸、手和衣服全都沾满鲜红的血液,在微弱的灯火下更显毛骨悚然。
玉婶哭著趴在地上,“大人,您怎么忍心这样对待我家大人,他是怎么对您的,您全然无动于衷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玉婶,我也有我的苦衷。”他哀伤地表示,上前欲安抚玉婶,却教她用力推开。
“不要假惺惺了,我们不需要您的假情假意,您走啊!”玉婶哭得肝肠寸断,没有孩子的她,早就视极雷奔为己出,十分地疼爱他。
看到门外的人影,南斋喊道:“左贤士。”
“大人。”
“外头如何?”
“我把其他人挡在门外,不准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