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他才会陷人感情的混饨中,不知是要坦承自己的情感,还是再一次蒙上眼,刻意对自己心动的女人视而不见?
“我知道。”他吁了口气,自从知道她脱离险境后,就不再她身边守着了。
“你!”韦应 向来嘴皮子厉害,可一碰上他现在这副样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我受不了了,一定要说一句你不中听的话。”韦应 深吸了口气,一古脑儿脱口道:“既然喜欢人家就告诉人家,既然不放心她的伤,就去看看她,这么做又不会少块肉。”
“你别烦我。”路彻辰揉揉眉心。
“我烦你!喂喂喂,我可是劝你耶,有没有想过是因为她命大才得以挽回一命,如果死了呢?到时你想说都……”
“闭上你的乌鸦嘴!”
路彻辰霍然朝他大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没有过要与那个女人相守一辈子的打算,平常逢场做戏可以,但一旦动了真感情那就不好玩了。”
“是不好玩,因为有了责任。”
“去他妈的责任!”路彻辰懊恼道。
“咦,我又没惹你,你对我光什么火?算了,我好言已说尽,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对了,李尔曼的人走了没?”路彻辰喊住他。
“我已对外放出韩忆情已死的风声,剩下的就得问昝晃,他已到夏威夷查探,应该不久就会回来。”韦应 看了下表。
“还有,那些警官也是你找去的?”路彻辰突地一问。
“没错,咱们‘恶人岛’平日缴了不少税,那些警官还会听我们的。”他眨眨眼,笑意盎然地离开了。
路彻辰为自己泡了杯咖啡,企图从咖啡因的释放中松弛自己不断思虑的神经,也可藉此清除一下脑袋中的杂质。
“我回来了,刚刚听应 那小子说你找我?”咎晃突地走进他房里。
“对,我想知道李尔曼与艾森豪是不是全都走了?”他只担心他们还想对忆情不利。
“艾森豪的外甥女携枪杀人被带回警局对艾森豪的政治前途可是一大威胁,为此他可是快气疯了,哪还有心清再管什么武器研究;至于李尔曼,他的手下亲眼目睹韩小姐中弹,自然相信我们放出的消息。”咎晃惬意地往墙上一靠,缓缓道出他最新的调查结果。
“那就好,真是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回关岛了。”路彻辰揉揉眉心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让她走了?”
咎晃颇是不解地看着他,“既然如此,当初你实在是不用费事地将她带来恶人岛,早该放她回去才是。
“因为那时候她是危险的。”不可讳言,他是关心她的。
“现在没有了危机,你就可以弃她于不顾了?”咎晃漂亮却矜冷的目光直脱着他。
“我……”路彻辰抽了口气。
“如果你愿意,我们恶人岛多一位岛主夫人似乎也挺不错的。”沉吟半晌,咎晃赫然说道。
“岛主夫人!”路彻辰瞪着他。
啐,他还真会说笑话!
“OK!反正这是你自个儿的事,我不予置评,累了一整天,我得去休息了。”咎晃不想与他争论有关女人的事,反正他言尽于此,听不听就在于他了。
看着他离开,路彻辰心底居然会对“岛主夫人”四个字狂跳不已!
难不成他的心当真为她着了魔?
第十章
足足一个月,韩忆情总算是痊愈了,只是她心痛的是为何这么多个日子里她居然不见路彻辰来看过她?!
就连另外“七邪人”也都曾来见她一面,为何唯独他始终对她是这般不闻不问的?
他是害怕她伤好了,会再纠缠他?
或者是他真心喜欢的人是娜娜,而她却是害娜娜人狱的罪魁祸首?
唉……她该怎么办?又该何去何从?
刚刚与爷爷商量了会儿,他们已决定离开这里回关岛去,祖孙两和罗勃在一块儿过着简单的生活吧。
只是在临行前,她想再见见他,于是她找到了韦应。
“韦先生,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她客气有礼地说。
“扑……”韦应 正在窟内的茶坊泡着茶,一听见“韦先生”三个字时,忍不住地将口中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你别逗我好不好……”这一句“先生”害他差点呛到不行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她不解地望着他。
“从没人喊我什么韦先生,我的妞都喊我小韦。”好不容易缓了气,他无奈地对住她笑,“你就是这样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我们岛主才怕……”
“怕我吗?”忆情透着孤寂的眼底隐隐泛动着泪水。
“呃……”他该怎么说?难道跟她说,就是因为她太正经、太严肃,不是个可以玩弄的女人,所以路彻辰才驱避她,为的就是怕伤害她?
“算了。”她勉强笑了笑,“我已和我爷爷决定要离开这里,在离开之前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这……”韦应 真想咬自己的舌头。
以前他可是擅变又擅骗,可这回碰到她,他怎么那些优点儿全不见了?难怪路彻辰那家伙会如此小心谨慎了?
管他的,那是他的事,他在这儿搅和什么?
“恶人窟后面有座高尔夫球场,他在那儿打球。”他对她眨眨眼,“让他留住你会不会?”
忆情被他这句话给问傻了,离去前,只扯着牵强笑容道:“我不会。对了,麻烦你帮我准备汽艇,我待会儿就要走了。”
“喂……”
韦应 望着她,心里直喊道:路彻辰啊路彻辰,醒醒吧!
=====www.4yt.net=====www.4yt.net======www.4yt.net======
当韩忆情来到了高尔夫球场,经过了询问后她终于在一处憩息地找到了他。
“你在打球?”走近他,她站在他身后说了句。
路彻辰没料到她会来这儿找她,听见这一句问话,他当真是怔了下!
“你……身体好些了?”他坐在椅上擦拭着高尔夫球杆,折起的衣袖下是他常年运动所展现的结实臂膀,还有几道或深或浅的伤疤,想必这便是他长年在黑白两道穿梭和与危险打交道所换来的。
“好多了。”她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与薄薄性感的唇。
“身体刚好,不该到处走动的,你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他扬眉笑说,对于彼此间这份吊诡的关系仅是低调处理。
见他竟如此平静的与她说话,忆情的心口不禁重重地提了下。
她眼中含泪,对住他刻意展现的阳光笑容,忍不住大声喊道:“我要走了……我要离开了,你听懂没?”
路彻辰直到这个时候才猛地一震,“你说什么?”
“我……我已经好了,没必要再留下麻烦你,所以已决定等一下就离开。”她忍着哭泣、绷着声音,自从认识他这种难懂的双面人后,她已习惯掩敛心思、懂得自我保护。
“你!”他站起。
“是不是要告诉我一路保重?”韩忆情不闪躲他灼烈的逼视。
“嗯……你要我这么说也行。”路彻辰哑着嗓,接近冷酷地回答。这几天为了她的事他在心中盘旋已久,可仍找不到答案。
或许再回到从前的生活,他一样可以过得自在。
“对了,你的报酬要多少?”犹记得上回他与娜娜说的话——她与他不过是一种交易关系。
他揉揉鼻子,轻晒道:“我不是已得到你的身体,算扯平了,这样我也不会有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