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中皓沉寂的独自留在客厅……。
轻放好小铮,她帮他摇看小床,神思随看摇晃的床,一起一伏……。
照说,中皓应该痊愈了才对,可是,看他样子,又令人担心他是否会有后遗症,否 则,言行、举止,不该迥异于常人……。
怎么迥异?难道,只为了他向自己提出那些奇怪的问话?──晚眉不禁笑了,笑自己多无聊?
第八章
笑过之后,晚眉又正色的考虑一些问题:──他曾患过精神分裂症,自己能答应他 的求婚吗?
──他有妻子、有儿子,自己算是介入第三者?!这,恐怕不好,爸、妈不会同意 的……。
──如果,排除了万难,跟他结婚,谁敢保证,以后他不会再犯分裂症?
──如果再犯了,自己该如何自处?
猛摇摇头,抛开这些困惑、晚眉走向窗口,窗外一片碧蓝,秋天的花,开得正盛, 虽然,秋意萧索,草木仍有翠色哪!
管他呢?明日王多不可测,谁知道又会如何?
流翠围在易韶回家后,曾开了次盛大又热闹的家庭舞会,一方面庆祝中皓的复原, 一力面藉此,联络一些久不见面的亲朋好友。
舞会结束后,易家陆续又热闹了数天,有些朋友、旧日同事争相走访易韶。
在易韶动身到德国去后,流翠园才真正恢复以往的宁静。
不久,中皓找到一间补习班,开始他男一段求学生涯。
每天,几乎都是秋仪开车接送中皓土、下学,有时侯,过年,秋仪远直接带中皓, 到蓝皆生处作检查。
所以,晚眉闲散的日子更多了。常常,她会推了小铮的娃娃车,到后园看工人种菜 、采收。有时候,晚眉会顽皮的摘些水果来吃,可惜,未到采收期,吃起来又涩又酸。
大人们看到小铮,都喜欢逗他、抱他,尤其是刘妈,更显得特别的喜爱小铮。
这天,一大早,晚眉喂饱了小铮,又推他的车到后园,刘妈远远看见了,立刻抛了 手边的工作,上前逗弄小钱,这样不够,她远抱起小铮,又亲又笑地。
“又长高一些些了吧?”刘妈脸亲费小铮,却是在问晚眉。
“哪这么快,昨天才看到宝宝,今天就又长高?”晚眉笑道。
“嗳,股听过古早人说的,一暝长一吋!”
丁嫂走过来,逗弄看小铮,接口道:“没看过这么爱小孩的人,干脆,小铮认刘妈 作干妈……。”
“哎!你这老二八,干娘娘还差不多,干妈太老了。”
正当大家嘻嘻笑作一团时,秋仪悄无声息的走近了,她叫:“晚眉!”
在场三人齐齐转头看秋仪,秋钱冷漠的眼光,扫向抱住小铮的刘妈,刘妈乍然红了 一张老脸,慌忙将小铮递给晚眉。
晚眉抱过小铮,叫了一声:“太太!”
“来, 二孩子给我。”
“是,要不要换件衣服?”
“不了。”秋仪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以后,孩子不要随便让人拍!”
“是。”
晚眉跟苍秋仪,直到正屋,只见中皓已等在那儿。
“妈!快点。”
“就来啦!”
“太太, 您要带小钱出去?”
“嗯!带他去验血型!”中皓大声的接口,倘像故意说给晚眉听似的。
“干嘛那么大声?你很高兴?”秋仪瞪中皓一眼。
“其实……多此一举。”晚眉低低的。不经意的说。
“才不!这个结一定要打开,不然我一辈子也无法安心。”
秋仪不说话,将小铮递给中皓,领先走了出去,中皓笨手笑脚地抱不好。
“哎!你小心一点!”晚眉上前一步,叮咛道。
“又不是你的孩子,担心什么?”
晚眉先一征,继而气得咬咬牙,不理他,回到偏屋,碰到刘妈探头探胞的立在甫“ 刘妈?有事?”晚眉看她蹦瞒不前,便走近甬道。
“太太……出去了?”
“出去啦!”晚眉点点头。
“她刚刚……说了什么没?”
“没有啊……怎么了?”
到妈略略安心,岔开话:“咦?孩子呢?”
“太太抱出去了!”
“抱出去?干嘛?”
“去验血啊!”
“啊!!”刘妈脸上幕地大爱:“为……为什么?”
“少爷的意思,我……不太清楚。”晚眉轻描淡写地。
“怎么……想到验血?验血做……什么?”刘妈结结巴巴地,她的唇有点泛白。
晚眉不想谈,只摊摊手,转身想上楼,却被刘妈一把抓住:“晚眉,你一定知道, 告诉我,怎么回事,好吗?”
“是少爷的意思,他说,小铮不是他的孩子!太太不信,只得求个证明,就是这样 。”
“哦,少爷……怎么……知道?”刘妈松开晚眉的手,她喃喃似自语,感兑上,像 后脑挨了一记的昏眩,她整个人傻了、呆了,痴痴的呆立看。
晚眉不明所以地,返身自顾上楼。
先看了会书,不久,晚眉在恬淡的寂静中,不知不觉的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她让 一声怒吼似的“碰!”开门声给吵醒。
晚眉呆了两秒,转头一看,是中皓,她忙弹跳起身,在此同时,中皓冲近她。
“晚眉!”
“怎么了?”晚眉看他表情不太对,忙问。
“小……小铮……。”
“对!小铮去验血了,你要告诉我结果,是不?”
“不错!”中皓伸出双手,紧紧的握住晚眉柔夷:“我说的没错,他跟我完全没有 血缘关系!”
“怎么说?”晚眉心里不但没有高兴的成份,一颗心反而沉入海底。
“我是O型,小铮是A型!”中皓抖抖手,意欲加强语气,晚眉的手也随看抖动起来 。
停了几秒,晚眉挣开中皓的手,低低道:“这有什么好高兴?或许,小铮血型像妈 妈!”
“呃!你是存的什么心?”中皓伸手,拍一下自己的前额,呼喊著。
在此同时,秋仪将睡著了的小铮,放在她床上,然后,她就这样呆呆的,失魂落魄 的坐在一旁,两眼瞅然的望著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排解中皓与他之间的两系,户口早报了,孩子也姓易了,这都是不 争的事实,现在,中皓不承认,她该怎么办?
中皓还可以再生,继承易家的事业,已不是问题,问题是多出来的这孩子,她该如 何善后?
孩子是无辜的呀!
忽然,秋仪想到一件事,忙忙起身,东翻西找她,终于,她找出了户口名簿,抖看 手,她翻开来,找到木桂的资料,她最后还有一招,也许,孩子的血型,像木桂也说不 定……。
当她看判木桂资料上血型时,整个人恍如触电似的麻木,双眼也发花了……睁大眼 ,秋仪再看一次,即使再看十次、百次,也是一样,资料上写得明明白白,木桂是B型 !
秋仪合上户口名簿,呆愣了一会儿,她抓起话机,找一位陈姓的妇科医生,他是易 韶的同学。
“哇!凤秋仪,好久不见喽!怎么想到打电话来,有事吗?”
“有件事想请教你。”
“不敢,什么事?”
“0型和B型的父母,会生出A型的孩子吗?”
“不可能!根据医学上的实验报告,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B或O,怎么?你现在研 究起血型呀?”
一颗心,由云端摔下来,秋仪强打起精神,随意应付看。
“B和B的人生的孩子,才会突变而生出0型的孩子,A理和0型的血液不曾听过会产 生突变……o”陈医师又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