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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福晋,您要上哪儿去?”小杏一早醒来,就赶紧跑来见赵水云,她原本还担心着她,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她已梳洗完毕,正准备要出门。
“小杏,你来得正好,我要到邵王府那儿,你陪我一起去吧。”赵水云对小杏温柔的笑了笑,拉起小杏的手往门外走去。
“可是贝勒爷还没回来……”赵水云的开朗使小杏更为她担心。她昨天回来后便一语不发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变得这么有精神,好像昨天根本没发生什么事。
“我想他现在应该还在别的女人怀里吧。”赵水云像是已释怀般的对小杏笑了笑。
“您这会儿出门,贝勒爷回来找不到人会担心的。”
“担心?小杏,你想太多了。我想他从来就不知道担心是什么,更遑论是对我。我在他心里不过只是个有企图、有阴谋的女人罢了,他嫌弃我都来不及了。”赵水云双眼突然黯了下来。“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怪里怪气的人。算了,别提这些,我们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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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我叫你打听的事你打听得如何?”贝贝慵懒的倚着栏杆,扬声问着她身旁最信任的婢女。
“回贝贝姑娘,少福晋已经出门去了。”柳儿将她躲在一旁看到的情形说出。
“出门?她上哪儿去?”
“听门房说,她好像是到邵福晋那儿去了。”
“啊!她可让我抓着把柄了,这下子我看她怎么跟贝勒爷解释。”贝贝抓到赵水云的把柄,开心的坐直身子。
“贝贝姑娘,你有什么计划吗?”柳儿试探地问着贝贝,邪恶的因子在她体内乱窜着,平淡无聊的生活总算有了点乐趣。
“哈!我的计划可多着呢。”贝贝笑得花枝乱颤。“柳儿啊,你好好跟着我,将来我要是成了这府邸的女主人,你的好处少不了。”
“谢谢贝贝姑娘,不论发生什么事,柳儿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柳儿想到自己以后可以不愁吃穿,心里可高兴极了,她可真是跟对了主子。
“好柳儿,咱们现在就到大门去等贝勒爷回来。”贝贝迫不及待要将她的坏主意付诸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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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和柳儿站在大门口,本来想等世贝勒回来,到了傍晚,没见着他,反而看见赵水云和小杏回来。
“唷!去会旧情人啦!这么捺不住寂寞?”贝贝一见赵水云,便意有所指的嘲弄她。
“你在胡说什么!”小杏劈头就对着贝贝叫骂。她实在看不惯贝贝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贝勒爷不过上她那儿睡了几天,她就得二五八万,气焰嚣张,真是令人厌恶至极。
“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说话了?”贝贝不悦的讥讽。一个卑贱的下人也敢如此对她说话,无法无天,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等她成了这府邸的女主人,她准要整得她们俩哭爹喊娘的。贝贝继而将矛头转向赵水云。“不过我指的是什么,最清楚的应该是少福晋您吧。”
“你别在那儿瞎说,少福晋不过是受邵福晋之邀,到她那儿作客罢了,别把你一肚子的龌龊赖在少福晋身上。”
“受邵福晋之邀?这借口用得可真是好哇,表面上是说受福晋之邀,背地里去会旧情人。少福晋,您偷人的技巧还挺高明的,我看我还得跟您多多学习呢!”
“你、你简直是欺人太甚。”小杏气得粉颊通红。她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少福晋。
“小杏,咱们进屋里去吧。”赵水云淡淡的说,像是没听见她们俩的对话。
“少福晋,难道您不说句话吗?”小杏更气了,那女人说话这么毒,为什么少福晋还这样无动于衷?
“没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自认问心无愧。”赵水云只想求得耳根清静,她不想加入这场无聊的战局。
“好个问心无愧。”贝贝走到赵水云身旁,用手肘推了她一下,附在她耳朵小声说着:“顼珩贝勒的床上功夫如何?不赖吧?”
赵水云听了顿时面红耳赤,她不想再和贝贝纠缠下去。“小杏,我们走。”赵水云拉着小杏的手转身离去。
小杏临走之前还回头对贝贝做了个鬼脸。
“臭丫头,到时看我怎么整治你。”贝贝看见小杏对她做轻蔑的举动,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哼!柳儿,咱们走!”
第八章
“邵福晋,我来了。”赵水云自从那天去过邵王府后,之后几乎每天都来陪邵福晋,反正她也不想待在府里,府里到处都是他若有似无的影子。
赵水云每次来邵王府,一待就是一整天,大约傍晚才会回去。她和邵福晋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最近可能季节交替,我背脊着实酸痛得紧。”邵福晋边说边捶着自己的肩膀。
“您不要紧吧?我帮您找个大夫来把把脉好了。”赵水云转身对身旁的小杏说:“小杏,去找大夫来。”
“是,我这就去。”小杏听了赵水云的吩咐,赶忙走出大厅找大夫去。
“您还是赶紧回房歇着,来,我扶您进去。”赵水云挽起邵福晋的手,扶着她回房。
“嗯。”
赵水云扶着邵福晋进房,让她躺在床上。
“今天您就好好歇着,别再拉我去逛市集了。”赵水云温柔地替邵福晋盖上被子,并从袖里拿出一条罗柏为她拭去额上沁出的汗水。
邵福晋看着赵水云的体贴动作,心里突然觉得好像见到自己的女儿在替她盖被子,细心的照料她。
“邵福晋,您在看什么?”赵水云坐在床沿,发现邵福晋直盯着她瞧。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我的女儿。”邵福晋看着赵水云,语重心长地说。“不过她已经死了。”
赵水云听到这句话,心底顿时觉得好苦涩,莫名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怎么会呢?”
“十七年前,我因为太过于贪玩,便带着顼珩和我的小女儿仪到江南游玩,不料途中遇到劫匪,仪不慎掉入河中,顺着河水飘走了。我们全都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河水带走她。自从那件事后,我便很少再外出,直到遇见你。也许是我太想念我的女儿了,唉!她要是还在,现在应该和你一样大吧。”邵福晋娓娓陈述着往事,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一转头,才发现赵水云已泪流满面。她温柔地伸出手拭去赵水云的泪。“水云,你怎么哭了?”
“没事!我也不知道,听着听着就哭了。”赵水云拭去脸上的泪水,哽咽地说。
“也许是上天怜悯我失去了女儿,所以把你送来我身边吧。”邵福晋悲伤的口气里有着些许欣慰。
这时,小杏带着大夫回来了。“大夫,您赶紧里面请。”
大夫坐在邵福晋身旁,伸手替她把脉,随后转身对站在身后的赵水云说:“福晋身体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因为季节变换,着了凉,好生调养即可。”
“多谢大夫。”赵水云颔首致谢。
“你随我到药铺抓几帖补身子的药吧。”
“好。”
赵水云和小杏随着大夫回去抓药。邵福晋看着赵水云离去的纤丽身影,心中总悬着一股思念自己女儿的酸楚,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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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帖药用三碗水熬成一碗,趁热喝,连续服用不须数日即可见效。”大夫指示着。
“多谢大夫。”赵水云微微一颔首。
“少福晋,我看您也顺便让大夫瞧瞧好了,您最近都吃得很少。”小杏注意到自从少福晋从宫里回来后,膳食都吃得少,每餐都剩下好多菜,有时还连动都没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