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真的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叫大卫或他的父母来帮我吧。”雨萱无计可施的说。剑鹰为难的看看她,再看看衣服,终于叹著气问道:“要怎样帮呢?”
雨萱从浴室里拿出浴巾,对著他说:“我先穿束衣,为了避免你我的尴尬,我会用浴巾将身体包起来,只剩背后的部位,你只要负责帮我把背后的带子绑起来就行了。”
听起来似乎很简单,他也只有静待她从浴室出来了。
一会儿之后,雨萱扶著胸前的浴巾走到他面前,满脸通红的说:“麻烦你了。”
剑鹰的脸色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他点点头,走到他身后,控制著自己双手尽量不去碰触到她光滑的背部。
“你必须深呼吸,我才有可能绑紧这带子。”剑鹰越过肩头对他说,拂在她肩膀上的鼻息令她全身一颤。
那就像是他为她我按摩脚踝的感觉,她禁不住的又觉得躁热起来。此时此刻,做深呼吸是对的。
剑鹰一见到她挺直了背,连忙加重了手劲,希望赶快完成这令他觉得贺尔蒙产生异常的差事。由于太急于想赶快结束,没留意下手的力气,雨萱突然一个惊叫令他吓了一跳。“怎么了?”他直觉跳到她面前问著。
“好痛啊。”她转过头,双手向后伸,意图去抚摸疼痛的位置,原本遮著身前的浴巾便失去支撑的滑落了。
楼剑鹰一见到只穿著束衣的雨萱,体内的贺尔蒙更乱了。被束衣紧紧勒住的身体显示出她美好的曲线,双峰更因此而显得突耸,那两条修长白皙的双腿更是令人乱了视线,他该怎么抵制他的欲望呢?
雨萱只顾著疼痛的感觉,完全体察不到浴巾已经掉落的事,口中犹自在咒骂著:“你就不能轻一点儿吗?你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是不是?你绑得这么紧,我连呼吸都有困难了,更别说是跳舞了。”没有听到任何解释或辩论,这使得她更加生气的说:“你究竟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当她预备和他再次抗议,一转回头看到他的表情,才如大梦初醒一般的赶紧拾起浴巾挡著,脸上的红潮更是如熟透的蕃茄一般,红毙了。
她的动作也使他回过神来,尴尬又慌张的抱歉著:“对不起,我太失礼了,你刚刚说什么?”
“你……绑太紧了,背……很痛。”她把头压得低低的。
剑鹰又回到她身后,将带子打结的部分重新打开,看见了一条被勒得太紧而产生的红痕,他忍不住怜惜的轻触著疼痛的部位。这么美的背脊,是不该有这么一条碍眼的痕迹。雨萱却在他的抚触之下全身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那感觉仿佛是一种……爱抚,她从未有过这感觉,但不可否认的这感觉美妙极了。她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切,手上的浴巾再度落地了。
楼剑鹰的理智暂且消失,他将手指顺著雨萱的背部线条缓慢移动著,由腰部开始逐渐往上,感觉手掌下那如上好丝绸般光滑的肌肤。当他的大手来到她细致的颈项时,他听见了她吃惊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那细微的呻吟声像是种催情剂,剑鹰贴近她赤裸的背脊,双唇不受控制的向她洁白的颈项吻去。禁锢了多年的感情与欲望让他变成了单纯的男人,一个渴望爱与被爱的男人,一个需要女人抚慰的男人,而不是冷酷得近乎无情的万楼帮少主。
雨萱的心跳得更快了,随著他的唇所到之外,她能感受到肌肤上的炙热,燃烧她体内的激素。她从没有男女间挑逗的经验,但她没有笨到不知道剑鹰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就算她想装傻,她体内翻搅的渴望也不容许她糊涂呀!
剑鹰将她整个人由身后揽住,在她耳边摸索著她的敏感带,雨萱沉浸在这全新的感受里,直到她突然记起脚踝受伤的经验。现在的楼剑鹰究竟知不知道人了抱的人是谁?
她猛地一把挣脱了他,先发制人的说:“请你看清楚,我是孙雨萱,不是楼若涵。”她转过身面向他,没有拿浴巾遮住自己是想让他看个明白、仔细。
楼剑鹰被她愤怒的神色惊醒,这才惊觉自己究竟做了何等迷糊的事?
“对不起,我……”他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
“你只是一时情不自禁把我当成你心爱的若涵了,骊不对?楼剑鹰,你够痴情,但你不能用你的痴情伤害我!”她替他刚才的举动找了理由。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因为你根本不会接近任何一个不是若涵的女子。”既然如此,就请别来招惹我吧,雨萱在心底痛苦的喊著。
剑鹰无言以对的看著她,内心懊悔不已,他怎么可以去碰触若涵以外的女子?还用那样的方式?!就算她是若涵的替身,也不能分不清啊!可是事情真的如此吗?他在心底恐惧的想著,刚刚他的情不自禁究竟是因为他将她当成若涵的替身或者只是因为人也是一个女人?!还是个极度美丽又率直的女人,他觉得有必要去冲个冷水澡,让自己的脑袋子清醒一下。
“别在我面前发呆,那会让我误以为你后悔碰了我,我相信自己没有那么不堪。”她再度背对著他,又说:“完成你的工作吧!”
剑鹰迅速的将带子绑到适当的紧度,然后低沉的说:“在我出去以前,我想再次郑重的说声抱歉,请原谅我一时失控,对不起。”
雨萱僵著表情点点头,她早该想到的,十八年的相思与渴望是足以令冰山融化的。
当房门被关上时,雨萱忍不住的低泣起来,她可以作若涵的替身,但不能做她的的傀儡,在感情上尤其不能,楼剑鹰这般对她未免残忍了一点。可是,为什么要伤心呢?难道她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不!不可能的。他对她是那样的严厉,他还说过了她是庸俗不堪的女子,她怎会爱上一个将自己贬损得体无完肤、一无是处的男人呢?现在的伤心与失落一定是自己情绪太脆弱的缘故,她为自己解释著。
抹去了泪、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她在心里鼓舞著自己,她不会被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打倒的,她还有晚上的事要应付。
将礼物顺利的穿进去之后,随意的抓起了几件首饰搭配著,她在梳妆镜前检视著自己。刚刚哭过的眼睛有些红肿,为了不让大卫一家人看出什么端倪,她上了淡妆,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至于那垂在肩上的一头长发,她决定将它绾起,免得因为头发在肩膀的碰触感提醒她有关于刚刚的事。弄妥自己后,她对著镜子反映出的人影怔了怔,由于她脸上的忧郁还未散去,现在的她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神似若涵的气质呢。
看看时间差不多,她也该下楼了。但不知怎的,她心里充满莫名的恐惧,让她的胃隐隐作痛。待会儿面对剑鹰时,她应不应该闪躲他的眼光?她这样的打扮,剑鹰会喜欢吗?习惯吗?!
笨!笨!笨!孙雨萱你是世界超级大笨蛋,既然不喜欢他又何必在意他的看法。管他楼剑鹰喜不喜欢、习不习惯,今晚可是为了大卫才打扮的呀!去他的楼剑鹰,不解风情的大混蛋。雨萱在心底自言自语著,当她骂完剑鹰后,胃似乎也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