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游泳,健身都不行,她连晒太多阳光也会晕厥,不省人事。
「妳……」该死,该死,他为什么帮不了她?
「何况你有未婚妻了,不应该再招惹其它女人。」她故意笑得很开心,像是祝福他未来的婚姻美满幸福。
紫乃龙之介的脸一沉,非常不高兴她提起这件烦心的事。「成功的男人有无数的女人,除了妻子以外我还是可以拥有妳。」
鱼与熊掌他都要,有权力的男人没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你真的不懂爱。」微微叹息,秋天握着他的手走向一幅白布覆盖的画。
她扬手一掀,一对盈盈浅笑的男女深情对望,眼眉间染上幸福的色彩。
「他们看起来很快乐,但你仔细看我母亲的眼睛,她的眼底仍有很深的遗憾和落寞,因为她一辈子也无法为心爱的男子披上婚纱,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愿望,而她永远也等不到。」
只因为她爱上有妇之夫。
「妳是在跟我求名份吗?好,我同意娶妳为妻,让妳在开刀后和我结婚。」这是她要的吧!他成全她。
秋天的笑容为之一黯,失望的望着画中的父母。「他还是不懂,还是不懂……」
她要的很简单,可是他给不起,而她也不能要。
「我不懂什么?妳告诉我呀!对着一幅死画能更开心吗?妳告诉我,妳告诉我,妳告诉我……」
她只是平静的笑着,一言不发的凝视她的画,然后将画卸下交给他。
「半生缘得之不易,希望你好好珍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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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青,我好傻是不是?我真的爱上他了,可是我却不能爱他,我是个被爱遗弃的女人。」
望着趴伏在肩上低泣的纤弱身子,心里有更多苦涩说不出口的赵翊青暗自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咽回腹内,轻环着秋天的背陪她受苦。
她也爱她呵!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任由心中的痛化为无尽的苦独自承受,不愿破坏表面平和的友谊,她真想大声地说:我爱秋天。
但是,她只是她朋友而已。
一个朋友能为朋友做多少事,她从不去计量自己曾付出什么,只求她爱的人能够幸福无忧,快快乐乐地和笑声为伍,不再为病痛而掩饰心情。
看着她的泪如珍珠般落下,她什么也不能做地任她悲伤,她知道她的病已夺走她太多的室砠,连爱也必须割舍,她的苦,她懂。
因为她也是被爱折磨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我已经深深爱上他了,我爱他,真的很爱他,但我不能拖累他,我不能让我所爱的人受苦……爱他,好痛苦……」
我呢!就不苦吗?
赵翊青轻吻她头发在心里对她说:不怕,吾爱,我一定会让妳活下来的,不管要付出何种代价,即使要向恶魔妥协也在所不惜。
妳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爱妳就好,我不会让爱遗弃妳的。
即使用我的生命。
天空很蓝,但她的心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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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不可能的事居然发生了,这简直是奇迹嘛!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梦……」
连连惊呼的荻原耕次用力揉自己的眼睛,一再比对手中的相片方敢确定不是幻影,皇天终于不负苦心人,他的辛苦是值得的。
虽然看起来比较黑像土著,又穿著原住民的传统服饰,但外观上并无显著的改变,还是深情相依的模样令人羡慕。
原本是纯粹碰碰运气,驾游艇到出事地点逛逛,看能不能查出蛛丝马迹好向某人交代,免得某人老怪他办事不力,只会浪费支票泡马子。
谈起来还真有点诡异,风平浪静的海面突然刮起大风暴,浪起八丈高地差点吓得他破胆,以为这下子小命休了,他等着咸咸的海水将他淹没。
谁知大浪一阵又一阵地拍打船身,似有某种神秘力量推动游艇前进,乱掉的指南针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罗盘一点用处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船靠岸了,船长才告诉他这里是菲律宾群岛靠近帛琉的一个小岛,据说岛上还有巫医的存在。
因为好奇他才决定登岛一游,占地不大的小岛大概只有一个城市大小,步行三个小时便能绕完全岛,居住的总人口不到一百名。
起先他们一脸防备的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叽哩咕噜地比手划脚说着土话,其中一人跑向较茂密的树林像在找什么似的,让他觉得无趣地准备打道回府。
当一阵熟悉的日语由背后传来,他惊讶得嘴都阖不拢,下巴一掉地回视朝他走来的男女,眼珠子都快掉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他们在这里呀!
「世事难预料,你不用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我们还活着不是鬼。」
他不是怀疑他们是鬼,而是怀疑老天故意作弄人。「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去?你不知道有人在等着你们吗?」
男子深情的看向身边的妇人微露叹息。「我们也想回去,可是塔布拉说我们暂时不能回去,最少得在岛上待两年。」
「塔布拉?」那是什么,神吗?荻原耕次疑问。
「塔布拉是岛上唯一的巫医,他有一百七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身子骨很硬朗,再活上一百年也有可能。
「巫医?!」这年头还有人相信那玩意儿。
「别小看了大自然的力量,塔布拉治好我妻子的手,这是医学科技领域办不到的事。」现在她的手不只能弹钢琴,还能编出美丽又繁复的花环。
这么神奇。「那能不能给我一帖爱情灵药,让我回去治治那头母老虎?」
秀雅的妇人笑着摇头。「爱情怎么可以用巫力控制,那要发自内心最深处。」
「像你们吗?」他无法想象那个一点也不贤慧的闲闲美黛子会有温柔的表情。
两人相视一笑,爱意在眼中流动。
「我们的爱情伤害了很多人,即使我们不是刻意要伤人,但爱让人自私。」
嗯!有道理,爱的确令人自私。「为什么一定要待上两年?」
一年或三年不成吗?一定要规定两年?
「因为我女儿的死忌在二十四岁那年,为了让她度过大劫我们必须离开她,好让她生命中的贵人出现化解危机。」
「妳是说秋天会死?!」大吃一惊的荻原耕决算了一下,今年秋天正好二十四岁。
「你认识我女儿?」秋诗月激动的捉住他的手,思女之情表露无遗。
「是龙之介要求我来找你们的……」喝!不用太热情吧!突然扑过来。
「紫乃龙之介,我的儿子?」他还记得他们?
「对,你的儿子爱上你的女儿,他们希望你们还活着。」不知那笨蛋觉醒了没,爱上妹妹却又想娶另一个女人为妻。
「他们不是兄妹……呃!我的意思是不是亲兄妹……」龙翔天急促的解释,随后关心的问道:「他们还好吧?」
荻原耕次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直摇头。「不好,你女儿快死了却不肯上医院,你儿子不知道自己爱上你女儿还在一头团团乱,我看凶多吉少。」
「什么?」这……难道塔布拉的话不准?
「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也许事情会有意外的发展也说不定。」他们只能期待奇迹了。
秋诗月握着心爱男人的手柔顺的说道:「请先送我们到日本,该来的事还是不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