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表姐竟是那么恶毒的女子,当初真是错看她了。”他恨恨地说道。
“她原来不是这样的,是你太伤她的自尊,她才……”挽袖不记前嫌地帮表姐辩解。
凌霄冷哼了一声,“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卑躬屈膝,任她玩弄于掌心之上的。”
挽袖忍不住反驳,“你当初第一眼见她时,还不是……还不是舍不得移开眼睛?”想起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时候,他以“玉麒麟”的身份,面对表姐姿容的那一抹惊艳。
她吃醋了。
岳凌霄不禁微笑道:“是吗?我倒没注意到她,我的心神全被地身旁一个冷冰冰、脸臭得不得了的姑娘给吸引走了。”
面对她怀疑不信的眼神,他凑到她耳旁低语:“谁叫她抬高骄傲的俏鼻看人呢!我当时就对她的鼻子一见钟情了。”
挽袖泪跟凝注地看着他,芳心难以承受这盈满出来的喜悦,无数个泡泡将她的心推向半空,越飘越高,怎么也落不了地。
“那么你呢?”
“我……”挽袖垂首埋进他怀里,欲语还休,终究难以启齿。“我的心意……你知道的……”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凌霄佯装糊涂。
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凌霄非要她讲明白不可,两人把已痛昏过去的顾清秋晾在一旁,视若无睹。拗不过他的坚持,挽袖含羞带怯地在他耳旁说了几个字,听得凌霄喜上眉梢,而她也为此晕红双颊。
紧揽她的柳腰,她又喜又羞、又娇又怯的神态直使得他神魂颠倒,醺醺然不知身在何方。
岳凌霄不禁要为这桩姻缘的阴错阳差感谢上苍,如果不是一连串的巧合发生,他和袖儿也许只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任何交集,她或许不是最美的,但在他心目中,却永远都是最好的。
终曲
七个月后
岳氏父子两人在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不时被房里头传出来的哀叫声吓得胆颤心惊。接生婆已经进去三个时辰了,里面仍未有好消息传来,此事关乎岳家的长孙、第一个继承人,莫怪他们俩的心七上八下的。
岳凌霄还算镇定,虽然心绪不稳,倒也还把持得住;反而是岳寒山,媳妇生产,他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里面尖叫的是他老婆。
“怎么还没生下来?怎么还没生下来?”
“爹——您别担心,第一胎不都是这样的吗?大夫也说过,慢一点是常有的事。您别心急了,还是坐下来等吧!”
岳寒山来回几趟,最后还是坐下,重重拍桌不耐地说道:“这个接生婆是怎么搞的,进去大半天了还摘不定,真是急死我了。”再次站起身,不自觉地来回踱起步来。
岳凌云镇定地言道:
“爹!您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我做爹的都不急,您急个什么劲儿?”
岳寒山朝他瞪眼,“你这个臭小子,都快当爹的人说话还是口无遮拦的,信不信我当场教训你?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我只是叫您别这么紧张,没有不敬的意思。”岳凌霄安抚道。
他爹大概盼孙子盼到发疯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还是顺着他点比较好,免得遭受无妄之灾,那就划不来了。
时间就在等待中流逝,岳寒山已喝光好几壶茶,房内还是不闻任何声息,他实在是紧张到了极点,双脚都有些站不稳,忧心仲仲地说道:“儿子啊!别是媳妇难产了吧!这么久了还不见他们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凌霄亦有些许不安,强笑道:“不会的,袖儿身子骨一向很好,不会有事的。”被他爹的紧张给感染,连他也有丝担忧了起来。
忽闻“哇”的一声,房里传出婴儿的哭叫,声音宏亮,朝气十足。
两人相视大喜,齐叫:“生出来了!”
两人正要往房门急步而去。岳凌霄走没几步,听到后头“咚”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岳寒山在心情放松之后,一个直挺挺的大汉、叱咤江湖的高手就这么硬生生地昏过去了。
他咧嘴一笑,兴高采烈、头也不回地走进房,连他躺卧在地的老爹也没有搭理。
这下可好!暂时没有人会跟他抢着抱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