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文靖知道汶柔在八岁时就丧失双亲,所以,在他心中,后者的可能性就更高了,于是,他们谁都没费心再进一步追问,且各自都认为解释或了解了。
“明天紧张吗?”文杰轻声地问。
“原本还有些紧张,被你这么一问,没啦。”汶珀在知道会和姊姊共有一位公公后,任何烦恼就全抛开了,“既然得面对,好与坏现在下定论还太早,我又何必
自己吓自己!再说,天塌下来,还有你们顶着,轮不到年纪最小的我。”她俏皮地说。
“你呀!”汶柔宠溺地看着妹妹,“我和大姊都把你给惯坏了。”
“有吗?”汶珀张着无辜的大眼望向文杰。
“不管有没有,我都喜欢。”文杰诚恳地说。
“明天我带虎克和海盗一起过去,行吗?”汶珀满睑期待地问。
“当然可以。”文杰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
“真的?”汶珀整个人因高兴而亮了起来,“要不要打个电话先问问况伯伯?”
“不用了。”文杰一口否决。
“等一等,”汶柔插口道,“为了不落人口实,还是先打电话问一声吧,若明天汶珀才刚进门,就因虎克和海盗而被轰了出来,她一定会受不了的。”
文杰和文靖相枧一眼,以他们对父亲的了解,说不定真会如此,于是文杰点点头说:“我打。”
在文杰拨电话的同时,汶珀紧张地叫狗儿过来,搂着虎克与海盗,忐忑难安的等待。
“爸说没问题。”文杰挂上电话后,睑上有些许的迟疑之色。
“怎么啦?”文靖看到神色有异的弟弟,紧张地问。
“是我多心吧!爸爸答应得太爽快,我反而怀疑。”文杰喟叹道。
“反正,明天不就知道了。”汶珀确定明天可以带着狗儿到况家,心情好到什么都不在意。
“小珀,你到况家当“管家”,那你的事业怎么办?你目前没有任何合约在身吗?”汶柔提醒地问。
“没有吧!若有,小嫂早告诉我了。”汶珀回答道,“小嫚就是我的秘书。”
她向文杰解释。
“阿杰,爸怎么会有那卷录影带?”文靖突然想到文杰所提的录影带,开始思索究竟是何人所为。
“是叶胜钦对吗?”汶珀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进出这句话。
“你怎么知道?”文杰沉声地问。
“是菁茹告诉我的。”汶珀柔声说,“他以为这是为你好,至少况伯伯是这么告诉他的,别怪他。”
“我知道是他拍的。”文杰淡淡地回答,“只有他知道我和况志鹏的关系。”他的回答更令众人讶异。
“我们先回去吧,还有东西得收拾。”汶珀率先站起身,企图改变话题与注意力。
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文杰的感受,不管叶胜钦的出发点是什么,他被人出卖总是事实,更何况是他视为好友的人,那更是令他难堪。
“我已经把虎克和海盗的东西收拾好了。”看到汶珀讶异的目光,汶柔解释道:“昨天奶奶要我带他们去宠物美容院,说今天会有人来带它们,我想奶奶指的是你。”
将狗儿的东西交给文杰,送他们到电梯时,汶珀怀中的虎克还留恋地对汶柔猛叫。
“算你还有点良心。”汶柔噙住泪水,哽咽地说,“小珀有事打电话过来,我和大姊会立即赶过去的。”
“二姊,你这样好像在嫁女儿一样。”汶珀强颜欢笑地埋怨。
“哎!也差不多了。”汶柔瞪了文靖一眼,又道:“若“况先生”要求得太过分,尽管拿那些古董出气,甚至是“有意”的不小心也行。”
“二姊。”汶珀哭笑不得地说,眼睛无奈地来回看着况氏兄弟。
“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尽管砸好了。”文靖立即大方地说。
“我不会让小珀受委屈的。”文杰挺身保证着。
有了况氏兄弟这些话,汶柔终于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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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珀,”文杰艰涩地开口,“如果,明天你不想……”
“我要。”汶珀伸手握住文杰的手,两人的手指相互交叉,“我说过,你是我的屠龙英雄,但若有可能、有需要,我会强悍如你,成为你的屠龙公主。”
“看来,在你眼中,我父亲成了需要消灭的恶龙。”文杰终于爽朗地笑出声。
“就算不需要消灭,至少也得驯服才成,否则,我们将来的日子将会过得很辛苦。”汶珀柔弱地笑道,“而且,我嘴巴上虽说不在乎,但我仍希望能得到你父亲的认同。”
“我懂!我真的懂。”文杰搂住汶珀,将头轻放在她的头上,“这正是我一直追求的。”
回到文杰的寓所,行李也都收拾好了,简单地解决晚餐后,两人便无语地同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心灵的契合让文杰舍不得让汶珀明天去面对父亲。今天和文靖的一席谈话,虽然解决他心中某部分的心结,但真要完全解除似乎还没那么简单、容易。
“虎克和海盗似乎很喜欢这里。”看到狗儿相互蜷着身体休息,汶珀心中有一丝羡慕与冀望,“我……我希望……”
“希望什么?”文杰看汶珀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些忸怩不安,便柔声问。
“不管明天如何,让我们为今晚画下完美的句点。”汶珀停了一下,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才继续说:“让我……属于你,不管是身体或心理。”
“小珀。”文杰倏地轻抬起汶珀的下颔,眼睛急促地搜寻她脸上的反应,“你是在害怕,所以想用这种方式逃避?”
“害怕与逃避是我的借口,我更希望……拥有你。”汶珀的泪水滑出眼眶,“以前我有任何需要,总有人替我扫除障碍,直接将成果捧到我面前,我从未刻意去追求我所想要的,就连进入演艺圈,也顺利得让人眼红,所以我不知道什么叫失败,也真的从没害怕过,也不懂争取是什么,直到我遇见你。”
文杰心悸地吻去汶珀颊上的泪水,但此举只让汶珀的眼中涌出更多的泪水。
看到她眼中的希冀与恳求,文杰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炽热,弯腰将她抱起往房间走去,临跨进房间前,他慎重地问,“确定吗?”
汶珀将她的唇贴上他的唇,用行动告诉文杰——地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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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汶珀和文杰提着行李跨进况家大门时,虎克和海盗早巳先他们一步跑进大门。
在还没踏进况家大宅前,汶珀在心中已模拟过许多到况家可能会发生的情形,但却从来没想过是这个样子。
他们才刚踏进大门,随即听到一连串打喷嚏的声音与咒骂声,汶珀不解地望向文杰,文杰也不知究竟地耸着肩,不一会儿,就看到况志鹏的身旁伫留着虎克与海盗。
“这是谁带来的?”况志鹏极力想远离那两只狗,偏偏狗儿对他情有独钟。
“爸,我昨天不是问过你了吗?”文杰强忍住笑意,他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狼狈。
“我……我是……哈啾!我是答应过,可……可是……谁先把这……两只狗……哈啾!”况志鹏一只手抓着手帕紧揑住鼻子,另一只手则抓狂地挥舞着。
“虎克、海盗,过来。”汶珀立即将行李放下,蹲下来呼唤着爱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