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的是周建佑。”文杰揉了揉汶珀的头发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汶珀耸耸肩答道,“不过,周大哥倒真的是平空出现的人。”
“平空出现?”这下换成文杰不解。
“因为我以前从没听莞茜提过嘛!”说着汶珀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刚叶导演宣布说,咱们此片拍摄顺利,进度超前,若没任何意外的话,说不定可以提早回国。”
“是吗?”看到汶珀雀跃的神情,文杰反而有股失落感,“回国让你很高兴?”
“我希望能尽早把你介绍给我姊姊她们认识。”汶珀兴奋地说,说完,她这才注意到文杰的脸上并无任何高兴的表情出现,“你不高兴吗?”她悄声问。
“你别想那么多。”文杰转移话题问:“万一你的家人不喜欢我呢?”
“才不会呢!”汶珀显得相当有把握,“姊姊她们最宠我了,只要我喜欢的,她们也都会喜欢。而且,我有把握她们不但会喜欢你,还会庆幸我遇到你。”她边说边用不怀好意的眼睛看著文杰。
“你那眼神,好像正在算计我一样?”文杰淡然的说。
“若是呢?”汶珀挑眉问。
“乐意之至。”文杰不在乎的说,他非常清楚汶珀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他的事。
“这可是你说的!”汶珀像是个藏不住秘密的小孩般,自动招供,“我刚刚在想,回国后,若你反悔不要我,我就可以要求姊姊们,把你五花大绑的架到我面前。”
“小姐,你可别忘了,我可是有功夫底子的人,至少我代表国家参加武术比赛,金牌可就不止只拿一面而已!你以为那代表什么意思?”文杰嘲弄看着她。
“唉呀!女孩子家,可以以柔克刚、可以智取,甚至还可以用美人计!总会有一招奏效的。”汶珀丝毫不受他的武力威胁而退缩。
“哦!那我是否该先有个心理准备?”文杰佯装忧心地问。
“不用!你呀,听过就算了。”汶珀笑着说,“反正这计谋不可能用到你的身上,倒是我就多个帮手可以对付你父亲,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接受我的话。”
“我看你一点都不担心嘛!”文杰看到汶珀神态如此自若,不禁调侃道。
汶珀俏皮的眨着眼睛,拍拍文杰的陶膛道:“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而我,还多了两个姊姊撑着,我——不——怕!”
“看你这么有恃无恐的,我真想早点看看被你形容得像天神般的姊姊。”文杰宠爱地看着汶珀。
“不是天神,是对我最好、最爱护我的姊姊。”汶珀的眼中充满浓郁的亲情,“我好想她们唷!”
“回国后,不就可以见到了。”文杰安慰地对汶珀说:“快了!”
口中虽如此说,可是心中对回台湾后会发生什么事,文杰一点把握也没有。纵使汶珀的姊姊再厉害,她们能斗得过他父亲这只商场上的老狐狸吗?
文杰微仰着头,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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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拍摄得异常顺利,原奉顶估三个月工作天,居然短短的两个月就已拍摄完成。
电影剧本是改编自前年的一则新闻,其剧情为:在一个乡下穷困人家,婆婆为了赚取嫁妆,不惜制造许多意外来谋杀新娶进门的媳妇。
汶珀即饰演第三任新妇,由于面貌姣好又体贴人微,终于让她的丈夫爱上她,却疲于挣扎在情与利之间,最后她运用智慧,不但救了自己一命,也让利益薰心的婆婆自食其果。
当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在收拾行李,只有文杰闷闷不乐地站在交谊厅内。
“文杰,怎么独自一人站在这里?”叶胜钦收拾好行李,才一下楼,就看到文杰独自一人站在交谊厅的一角。
“想些事情。”文杰仍直视前方。
“这支片子拍得太顺利了,不但进度提前,而且顺利的不可思议,最重要的是刚好可以赶上影展的报名期限。”叶胜钦喜不自胜地说。
“恭喜你啊!”文杰终于回过头说。
“现在说恭喜还言之过早,不过,你有何打算?”叶胜钦双眼直视著文杰问,
“别告诉我,你听不懂我在问什么?”
“我是不懂。”文杰简单道。
“好!汶珀。”
“汶珀?”文杰烦躁的用手爬梳头发。
“这里除了我们,没人认识汶珀,所以你和她之间也不会出现任何不赞同的声音,可是,回台湾以后,情形就不一样了,在台湾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汶珀。”叶胜钦直接提出重点说。
“那你认为我该有何打算?”况文杰不悦地反问。
“这是你和汶珀之间的事,要分要合,应该由你自己决定。”叶胜钦感觉到文杰的怒气,不自在地表示。
“既然是我自己决定,那就不劳你费心。”文杰烦躁地说着。
“你……”叶胜钦叹口气,转身想离开交谊厅,才没走几步就被文杰叫住。
“胜钦,对不起,我不该把气发在你身上。”文杰诚恳地道歉,“现在,我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想谈一谈吗?”叶胜钦关心地问。
“暂时不用。”文杰回绝道,“这件事还是得靠我自己才行。”
“我懂了。”叶胜钦拍拍文杰的肩膀便转身离开。
当叶胜钦离开交谊厅后,文杰再度陷入沉思中,直到汶珀从他身后拥住他。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我要是你的敌人,你早就完蛋了。”汶珀顽皮的用手掐住他的颈子,但未真的用力,“还说什么习武之人警觉性较高,不容易让别人近身。”
“我没有行动,是因为我知道是你来了。”文杰轻拉下她的手说。
“我才不信呢!”汶珀一脸的不以为然,“你怎么知道是我?你的背又没长眼睛。”
“是香水味。”文杰反身抱住她,“这旅馆上上下下所有住的人中,只有你是这种味道。”
“原来如此。”汶珀这才信服地点头,“东西部收拾好了?”她问。
“还没。”
“不想回去?”汶珀猜测地问。
“若是呢?”文杰反问。
“陪你。”汶珀毫不迟疑的回答,“这里风光秀丽,是长期居住的好地方。”
“这裹可没有五花八门的娱乐供你消遣,也没有歌迷、影迷的崇拜,说不定还得沦为茶农,在烈日下工作!”文杰边说边注意汶珀的反应,连细微的眨眼都不放过。
“那么我是采茶姑娘,你是茶农,我们还可以站在茶园,大唱采茶山歌。”汶珀一脸向往的模样。
“那种日子并不快活,不像你想像中的轻松。”文杰提醒道,“一切都得自己来,你的皮肤会因为在烈日照耀下工作而变黑,手也会因为工作关系而愈显粗糙。”
“你说的这种日子,我缇鸵丫恕1鹜耍艺獠科械慕巧歉鲈谙缦鲁沙さ呐ⅲ饬礁鲈吕矗也徽侨绱斯兆印!?br />
文杰只是苦笑不答,他当然知道拍片的工作并不轻松,尤其是同样一件事,常常得来回重复好几次才会OK,像有场汶珀差点被烧伤的戏,就是因摄影机的角度与配戏的另一个人走位不对,前后NG了五次之多,而汶珀也因此而有轻微的灼伤。
拍戏虽然辛苦,但终究不是每天皆是如此,他希望能给汶珀最好的生活,至少是无忧无虑的,但是光他父亲那关,就不可能行得通!
“你到底在烦什么?还是你真认为我肤浅得不能和你共同生活?”汶珀面带怒意地问。
“当然不是。”文杰柔声说,并再一次转移话题问:“行李收拾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