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能当面问他,还需要用这种方式吗?”汶珀一脸的不悦。
“对不起,我说错了。”叶胜钦见状,立即柔声道歉。
“不怪你,是我自己……”汶珀沮丧地看着手中的花蕊。
“别管这些了,至少暂时别管。”叶胜钦向文杰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我帮你介绍这部片的武打导演,前两天我要他到加尔各答去接你,没想到却扑了个空。汶珀,这位是况文杰;文杰,这位是……”
叶胜钦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汶珀喃喃重复地呛着:“况文杰,况文杰……”然后就见她倏地抬起头一看,并随即投进文杰的怀中,惹得叶胜钦一头雾水。
“是你,真的是你。”汶珀一见真是文杰,立即高兴地抱着他,“你来找我了,真的来找我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叶胜钦看文杰露出难得的笑容,讶异地看着相拥的两个人,“你们认识?不会吧,文杰,你不是没接到汶珀吗?”
“应该说,我不知道她就是汶珀。”文杰仍拥着玟珀,并把两人在机场和两年前的相遇情形告诉叶胜钦。
“你们还真是有缘,不过也很……”叶胜钦看着眼前的两人,勉强将脱口而出的怪异两字收回,不过他眼中已经传达出这个讯息了。
“少在心裹偷骂我们。”汶珀睨枧着叶胜钦说。
“我哪敢!”叶胜钦连忙举起双手道,“我看你们一定有话要说,我还是识时务一点快走人,让你们独处,把话说清楚。”
“等叶胜钦离去,汶珀立即迫不及待地问:“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是刚到?还是比我早到?”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做一件昨天晚上就该做的事。”
汶珀惊异不解地看著文杰,从他眼中所流露的讯息,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不禁娇羞又期待地低下头,直到文杰抬起她的下颔,她才又再度注视着他。
“把眼睛闭上。”文杰柔声命令着。
顺从的将眼睛闭上后,接踵而来的便是文杰落在她唇的吻,汶珀此时只觉得心跳加速,腿软得站不住脚,所以赶紧伸出双手搭在文杰的肩上支撑着。
汶珀感觉到他温热的双唇不断袭击她的唇,热切却不失温柔,还有两人逐渐加快的心跳声。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的吸吮她口中的甘泉,直至热吻结束时,她才发现文杰坐在床上,而她则是正坐在他的腿上。
想到自己的投入与忘情,连他何时移动位置都不自知,汶珀立即羞红了脸,将脸靠在他的胸前。
“一个美好的夜晚,就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文杰轻声说着。
“为什么昨晚……”汶珀羞怯得不敢把话说完。
“你想知道昨晚为什么不吻你?”见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文杰笑着说:“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吻,因为我没把握我们是不是还会再相聚。”
“当然会,只要你有心。”汶珀温柔而坚定地说。
文杰只是笑而不答,虽然她是他理想中的伴侣,可是未来的前途未必全掌握在他手中,他又怎敢随意造次?好在今早她比他早离开,他这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些什么,而懊悔不已。
“为什么不说话?我在离开饭店前,特地留了张短签丢进你房里,如果你有心,一定找得到我。”汶珀搜寻着他的眼睛,希望能看到肯定的答案,但却只看到他茫然的摇头。
“我没看到任何一张短签,或者是你留给我的只字片语。”文杰摇头否认。
“有啊!我明明塞进你房间的门缝里,你怎么可能没看到?”汶珀不解猜测道,“还是你没注意到?”
“不可能。”文杰知道若真有那张短签,他不可能没看到,但他也知道汶珀不可能说谎,那只剩下一个可能,于是他问:“你是塞进左手还是右手边的房间?”
“当然是……”汶珀一想到自己迷糊的天性,立即小声说:“我可能丢错房间吗?”
“你说呢?”文杰微笑着不答反问。
“呃!好像……有……可能吧?”汶珀泄气地道。
“别恼了,反正,我们又见面了啊!”文杰安慰地说。
“是嘛!这表示我们真的有缘,对不对?”汶珀高兴地问,一扫刚刚无精打彩的模样。
“对。”文杰轻拥着她,“你不是比我早离开,怎么会比我晚到?而且,我听胜钦说,还是林制片亲自去接你的。”
“我……坐错车嘛,再加上联络不到电影公司的人,所以只好打电话求救了。还好秘书找到林菁茹,否则,我大概又要流落街头了。”汶珀吐吐舌头说,“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告诉你,我要到大吉岭来,那这一路上也不会觉得无聊。”
“也不会迷路。”文杰调侃地说。
“或许啦!”汶珀有些不好意思。
“行李都整理了吗?要不要我帮忙?”文杰有了上一次的经验,知道她不会整理东西,便体贴的问。
“不用了。”汶珀想到整个行李箱混乱的情形,连忙拒绝,“我可以找旅馆的服务生,再不,我会找菁茹帮我。”
“随你!刚刚菁茹说要到楼下餐厅碰面,顺便介绍一下这次的工作人员,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文杰看了眼手表,向汶珀提议着。
“好啊。”汶珀先从文杰的腿上下来,等文杰也起身后,才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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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踏出房门也要到楼下的林菁茹,正好看到况文杰与汶珀手牵手的模样,她不禁一脸惊异地看着走在她面前的两人。
“他们已经认识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林菁茹在心中自问着,随即又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个消息若让媒体得知,一定很有趣。”
片子还没拍,身为制片的她,已经想好如何炒熟这个新闻,乘机提高、打响影片的知名度;再者,她也想到,若让台湾的那个人知道,不知会……
第五章
“英国剧作家王尔德的一部剧本首次公演,可是卖座奇惨,他的友人问:“演出的情形如何?”,王尔德回答说:“剧本好极了!观众却糟透了”。”叶胜钦一说完,身旁的工作人员立即哄然大笑。
“大导演,你该不是预测……”某个工作人员问。
“乌鸦嘴,讲个笑话也那么多联想!”叶胜钦笑骂地说。
“再说一个,再说一个嘛!”负责打灯光的小张起哄道。
“收费,收费,我……”
汶珀悄悄起身走离那群工作伙伴。这两个星期来的工作进度良好,一行人约莫三十人,相处的情形也很好,尤其还有一位会说笑话的导演,工作人员的情绪都很高昂也乐于接受指正。
她看着那群以叶胜钦为首的小团体,不知叶胜钦又说了什么,就听到众人的笑声直传到距离十公尺远外她的耳中。
“菁茹。”汶珀对着走到身旁的制片,颔首致意。
“他实在很会耍宝。”林菁茹的目光直盯着叶胜钦道。
“大家都是离乡背井,还好有他讲讲笑话纡解一下思乡之情。”汶珀微笑着回答。
“他和况文杰实在是属于两种完全不同典型的人,居然能成为好朋友。”林菁茹柔声说。
“那只是他们外表的展现方式让人误以为他们不同,在我看来,他们其实是雷同的两人。”汶珀说出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