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我偷溜出门,来到青桐县,因身上的银子不够,险些被送去官府。好在遇上那位姑娘,是她好心的替我付了帐,才解除了我差点被送去官府的危险。可她帮我付完帐人就走了,害我连想问她名宇和她做个朋友的机会也没有。”
想到那日,虽然才两天就被逮回去,不过她心中最大的遗憾,不是没玩个尽兴,而是错失和那位姑娘做朋友的机会。
“那位姑娘模样长得极美,让人见了一眼即难忘,我相信大哥和我有相同的感觉,否则他早一掌杀了她。”
印象中那位姑娘不仅长得美,性子似乎也稍嫌冷淡了点,可的确是个特别的姑娘。
“这倒是稀奇了,你竟会赞美她的美貌,就连若红你也不曾称赞过。”阙长风打趣地说。
一直以为是同为美人,碍于美人的傲气所以才吝于赞许,今日看来实则不然。
“别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名字,那女人表面上老是装得一副楚楚可怜,可我却清楚的很,她的本性绝不像她外表那样。”
这三年来,在多次两人交手的经验中得知,这女人绝不像她外表那样简单,至于为何大哥到现在还未赶走她,她倒是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大哥绝不是舍不得她。
阙长风见她那不齿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
眼光再次落在那扇紧闭的门扉,这会儿他倒想见见这位能同时获得大哥和依人好感的姑娘生得是何等模样了。
第四章
一股剧痛自她胸口炸开,令她原本还模糊不清的神智,在瞬间转为清醒。
轻眨动着如蝶般的睫毛,一双清灵美眸缓缓睁开,眼光游移四周布满阳刚气的摆设,才刚清醒的美眸有丝困惑。
这是哪里?她没死吗?
她还记得她连中了阙厉行毫不留情的两掌,加上先前令她难受的一掌,本以为在身子飞出去的那一刹那,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他竟会手下留情。
她试着想起身,岂料这一动,胸口传来蚀骨的痛楚,令她俏脸倏地刷白。
“你终于醒了,昏迷了两日也该够了。”
在她还处于惊慌中,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跟着出现阙厉行高大的身形。
“是你?为什么我会在这?”
美眸防备地注视着他靠近的高大身形,他唇角那抹邪魅的笑,令她心底莫名地不安。
阙厉行有趣地瞧着她一脸戒备,泰然自若地在她惊愕的目光下爬上床榻的另一侧,长臂一伸,轻易将她困在他的胸膛里。
手指轻划过她柔滑的嫩颊,满意于指下的触感,深邃的黑眸有抹毫不掩饰的欲念,直盯视着她失血却仍诱人的唇瓣。
杜银双毕竟不同于一般女子,在衡量情势后,硬逼自己必须冷静以对,否则她将全盘皆输。清冷的美眸直视着他眼底,不同于方才的慌然。
黑瞳掠过一抹激赏,她果然特别,相信征服她的过程会十分有趣。
“我曾说过,若是有缘再见,你会是我的。”
“我不属于任何人,放开我!”
他强势无礼的宣誓,挑起了她的怒气,清澈的美眸底有两抹火焰,双臂一使力欲推开两人过于亲密的身躯。
“我劝你最好别轻举妄动,你内伤极重,若不是我喂你服下续命丹,并替你疗伤,你这条命早就香消玉殒了。”
双掌轻易制住她一双柔荑,黑瞳精锐地盯视她额际不断冒出的冷汗。
“我不需要你救!”
美眸不驯地瞪视着他,清丽脱俗的脸上强忍着痛楚,红唇紧抿。
“你叫什么名字,和地牢里的人有何关系?你最好老实说,否则我不知对你和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
想起在地牢时两人亲昵地相搂,他胸口便生起一股无名的怒意。
轻佻地含住她一只耳垂,扣住她下颚的大掌一抬,令她无法逃避,只能承受他不断在她耳畔双颊落下的细吻。
这个登徒子!杜银双美眸燃起杀人的怒火,与一双闪着情欲的黑瞳相对视。
良久,无力反抗的她,在他灼热的唇逐渐下移时,挫败地迹近咬牙吐出:
“骆银儿,骆玄他是我大哥。我已经回答了,还不快放开我!”
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嘲笑声,落在她脸上的细吻不减反增,游移在她唇畔徘徊不去。
“如果我不呢?你能又奈我何?”
杜银双难堪地闭目深吸口气,无法再容忍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咬牙提气一喝:
“放开我!”
一个运气,挣脱他在她身上的束缚,成功地远离他的气息,可在她还来不及如愿地离开床榻,胸口一股翻腾不止的气血,令她狂呕出一大口血。
眼前一股黑暗袭来,瞬间攫住她的意识,在身子跌落床的刹那,一双铁臂及时地接住她。
“好倔的性子。”
阙厉行注视着怀里闭目无血色的清丽娇容,失血的唇瓣正不停地滑下血丝。看来她这次不昏迷个一日是醒不过来的。
黝黑的黑瞳往下移,落在她锁骨下一大片怵目的黑青,那是中了他黑煞掌所留下的痕迹。一抹复杂掠过他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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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细小的谈话声,虽是刻意压低声音,但仍是清晰地一字不漏传入杜银双耳中。
胸口的疼痛令她不想睁开眼,更是不想见到那个邪肆无礼的男人,因此她选择静静地凝听,不想被发现她早已清醒。
“宝儿,那位姑娘的情况如何?”
阙依人压低了声音,将一名长相可爱的丫鬟拉到一旁询问,眼光还不时地朝床榻上昏迷的人儿望去。
“她还没有清醒的迹象,我只知道那位姑娘她在昏迷前似乎吐了好多的血,快把我给吓死了。门主吩咐我要小心照料,但已经一天了,她还没醒过来。”
宝儿据实相告。想到昨日,她被门主调来照顾这位姑娘时,当她看到一地的血迹斑斑,当场被吓得脸色发白;又见那位姑娘躺在床榻上,脸上无一丝血色,若不是她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她还真以为她被门主给杀了呢。
“真搞不懂大哥,明明不杀她,为何又要把人给逼得吐血,只剩半条命。”
阙依人低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着,同情的目光直瞧着床榻上的人。
“小姐,你还是快走吧,待会门主来了,你就惨了。”
宝儿惊觉时候不早了,连忙催促着这位好奇的小姐,赶紧离开,免得到时连累她挨骂。
“急什么,大哥和四大护法在议事厅里,没那么快回来的。”
没将宝儿的话听入耳,正打算走进床榻细瞧,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嗓音,教她身子瞬间僵住,暗叫不妙。
“你在这做什么?我不是交代过谁都不准踏入凌宵居吗?敢情你是无视于我的命令。”
“不是的,大哥。”
阙依人惊恐地转身,面对他冷硬无情的脸孔,吞咽了口口水颤声道:
“我……只是关心她而已,我和她曾有过一面之缘。”
忙不迭地将两人相识的经过述说一遍,一面偷觑他看不出表情的脸,忍不住在心底懊悔,方才应该听宝儿的话,赶紧离开才是。
“还不快走!下次你若再敢违令,我就让你去待一天水牢。”
“是。”
一听见令人畏惧的水牢,即使是武功高强的壮汉,都捱不住两天,又何况是她。连忙三步并做二步赶紧离去。
宝儿也在他挥手示意下,跟着退下。
霎时,房里只剩下两人,无声的静默弥漫于整室,杜银双美眸紧闭着,仍是敏锐地察觉到属于他的气息正缓缓地包围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