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天阙门向来是神秘低调的,若不是两年前灭了五毒教那一役,天阙门自始至终都只会是个没没无闻的门派。天阙门传至这任门主阙厉行,由于他无心于江湖上的争名夺利,自接任以来,便钻研于各行业的生财之道,与几位心腹大将合作,在天下各地投资产业。
但不以天阙门之名义,只以图腾辨识,一来可以有效地掌握江湖上大小消息,也可避免盛名之累。
“你说的可是真的?”
闻言,杜银双大为震惊,脑中闪过潘阳城最大的酒楼宝兴楼,它的牌区上的确有个鹰形图腾,还有在汴梁城她也曾见过某些商行也有。
“银儿,现在你还会认为我是贪图杜家庄的财富吗?”
高大的身形转眼来到她身前,铁臂一伸,再次将她困于他怀里,力道之大,令她柔软的娇躯紧靠着他厚实的胸膛,不留一丝空隙。
“放开我,阙厉行……”
杜银双双手搥打着他坚硬如石的胸膛,可到最后只令自己的双手发疼,他却当她在帮他按摩似的,依旧不动如山。
“银儿,别闹了。”
他忍无可忍地低吼,将她双手反剪在后,阴沉的脸孔逼视着她,两人近得彼此的气息都能感受得到。
“不管你信是不信,总之我要你马上跟我回天阙门。”
“不……”
未完的话,全数吞入阙厉行口中,美眸惊愕地大睁,无助地接受他唇舌的肆虐,从一开始的狂野到最后怜惜的柔吻。杜银双只觉得身体似有一团火,随着他大掌在她身后流连,理智逐渐模糊,身子无力地软倒在他怀里,身体比理智更快地接受他。
陡然一股冷意袭来,令她模糊的意识逐渐清醒,这一看,俏脸如火烧般,两人不知何时双双躺在床榻上。
她的衣衫半褪,赤裸的胸前埋着一颗头颅,正在对她做着亲密的事,她忙不迭地拉扯着他的头发阻止。
“不要……阙厉行……”
阙厉行不悦被打断,染着炽火的黑瞳注视着她,在瞧见她俏脸上的绯红,黑瞳变得更深沉了。
杜银双不敢直视他的眼神,微敛的美眸有抹羞意,绝美的脸上像是吓到似的,有些许慌乱,更显得楚楚可怜。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就算我相信你的话,可这毕竟是我失忆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这样我会害怕。”
阙厉行见她吓着的模样,心下一痛,黑瞳掠过一抹自责。他的确是太冲动了,没顾忌到她的感受。帮她将衣衫重新穿戴好,疼惜地在她眼睑上轻落下一吻。
“对不起,在疯狂地找了你两年后,好不容易见着了你,一时情难自禁,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可没那么容易了。”
杜银双没料到他竟会听她的,在这个紧要关头时住手,毕竟他若真要她,她也无力阻止。可他不仅体贴她的感受,还向她道歉,一股温热的感动在心底蔓延。
美眸迎视着他盈满深情的黑瞳,红唇不觉地绽放出一朵羞涩的笑花,黑瞳掠过一抹火热,着迷地凝视,久久无法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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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徐风轻拂,吹散了不少暑意。
春雨亭内,一对绝色倾城的姊妹花,难得的有空闲品茗对弈。
“大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杜无双纤指移动了颗黑子,端起瓷盅,杯盖划过杯缘,阵阵热气伴随着香味飘散开来,轻啜了口香茗,淡问。
“走一步算一步。”
杜银双一手托腮,另一手移动了颗白子,懒懒地道。
啥?杜无双闻言傻眼了,这是一向聪慧机灵的大姊所说的话吗?看来阙厉行的出现的确是困扰着她。
“大姊相信他所说的话吗?就是你们真的在两年前就已成亲一事。”
一阵沉默。
杜无双抿嘴窃笑,偷觑了眼对面微凝的俏脸,不怕死地又道:
“想不到我这么快就又多了个姊夫了。”
一只白子破空而来,杜无双早有防备地接个正着,在一双燃着警告的美眸瞪视下,杜无双缩了缩颈子,聪明地闭嘴。
“娘。”
一道犹带着稚气的嗓音在亭外传来,那是一个身着青衫的小少年,俊秀的脸上有抹腼腆。
两人同时往亭外瞧去,杜无双认出他是和阙厉行一道来的,可是他刚才那声“娘”是在叫谁,随着他的目光瞧去,当场目瞪口呆。
“等等,你叫我大姊……‘娘’?”
杜无双再次确认。
阙展鹏颔首,目光始终望向杜银双。
杜无双只觉得一头雾水,瞧这小少年的年纪顶多小大姊不过几岁,叫娘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我可以请问这位小兄弟你今年贵庚吗?”
“十二。”
“可我大姊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在六岁时就能生下你吧?”
话才说完,一只暗器袭来,来不及防备头上被打个正着,杜无双呻吟了声抱着头,拿着手上的白子,埋怨地看向杜银双。
“多嘴。他是阙厉行收养的义子。”
回来的这一路上,四大护法已大略告诉她一些事,也知道这两年来,阙展鹏一直处于自责中,深觉是自己害了她,也害了阙厉行痛失所爱。
这两年来,他拼了命地习武,就是希望自己能变强,将来可以保护她;而阙厉行则是四处追寻她的下落,这对父子为了她,付出不少心力,只差没发狂。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即使她在嘴上逞强,可脑海里模糊的景象,和心底的悸动是骗不了人的,她相信在两年前自己就已嫁给阙厉行,而且对他该是有感情的。
“小子,过来。”
杜银双朝他勾勾手指,只见阙展鹏一脸欣喜地飞奔而来,只差没摇着尾巴,看得一旁的杜无双惊奇不已。
“娘,你想起我了吗?”
乍闻这熟悉的叫唤声,阙展鹏俊秀的脸上有抹惊喜,满怀希望地问。
“没有。”
宛如一盆冰水,朝他迎面泼下,顿时阙展鹏全身像泄了气似的,看得杜银双好笑不已。
她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就随口叫了句,倒没想到以前自己还真是这样叫他。
“小子,你长相倒是不差,被你叫声‘娘’还不至于丢我的脸,好吧,以后就任由你叫吧。”
杜银双品头论足后,口气十足无奈地妥协,听得阙展鹏一肚子火。
这女人怎么失忆前和失忆后,同样是嘴上不饶人,可他这回却是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找到娘,他可不想和娘又吵架了。
“银儿,原来你在这。”
低沉含笑的嗓音响起的同时,伴随着一抹高大身影。阙厉行一踏入亭内,灼热的黑瞳即锁住她,令杜银双羞窘地垂首,不敢抬头迎视他。
“姊夫,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杜无双非常识时务,在与他交手过,深知她这位新上任的姊夫有多不好惹,还是走为上策的好。
“爹……我也先走了。”
阙展鹏在接收到一记冷光后,聪明地尾随杜无双之后离开。
不消片刻,亭内只剩下两人,杜银双瞧着两人匆忙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暗咒,可却没胆跟着离开。
“银儿,已经过了三天了,你打算何时随我回天阙门?”
铁臂一伸,轻易抓住想从椅上离开的人,身形一转,在坐下的同时,让她跌落在他腿上,双臂紧扣住她纤腰。
“呃……杜家庄还有许多事要我处理,我不能一走了之。”
美眸微敛,红唇轻启,又是千篇一律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