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点头,然后起身着装后,连人带被的抱起她。
「白亦轩?」她吓了一跳,急忙搂住他。
他挑了挑眉,「妳还连名带姓叫我?」
「不然要叫什么?」他的名字喊起来很顺口。
「叫我的名字,轩。」
「轩。」她笑了,立即改口。「你要做什么?」
「抱妳去泡泡热水,这样可以让妳舒服一点。」他抱着她走到屏风后,放她坐在一旁后,随即离开去准备热水。
苗舞月看着他为了她忙里忙外,忍不住一脸甜蜜蜜。
他真的很疼爱她耶!早知道她应该先用这一招,说不定就不用不安那么久,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
不过,她要是敢对他下药,只怕到时候他不是疼她,而是打她屁股吧。她吐吐舌,不敢再胡思乱想。
总之,现在他是她的了,嘻!
第八章
在苗舞月羞恼的抗议下,白亦轩不但执意陪着她沐浴,还去跟大夫讨来药膏,抹着她酸疼的地方。
跟大夫讨来的?那大夫不就知道……
苗舞月生平第一次想挖个大洞把自己埋起来,永远不要出来见人。
趁她忙着害羞,白亦轩仔细帮她上药:没有亲自照料她,他怎么都无法放心。
上完药,又哄她吃了一些粥,看着她眼下明显的疲惫,他抱她回房,坚持她继续补眠。
等她睡着了,他才悄悄合上门,来到吕珊珊的房间外。
「少爷。」两名船工从昨夜就一直守在门外,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吕珊珊想对少爷不利,幸好及时被小舞小姐发现,小舞小姐要他们看住她,他们一点也不敢轻忽。
「开门。」
「是。」
门打开,白亦轩走进去,看见吕珊珊无力地倚在床边,两名丫鬟则站在一旁。
「把这颗药丸让妳们小姐服下。」他拿出从苗舞月舞那里要来的解药,交给其中一名丫鬟。
别人下的迷香也许时间过了,药效就会消失,但苗舞月下的任何药,绝对都需要解药,否则药效不会消失,最后甚至会伤到筋脉。
服下解药后一会儿,吕珊珊感觉到恢复了一点力气,她诧异地抬起头,他为什么替她解围?
昨晚她对他做的事,他一点都不生气吗?难道他……
「吕姑娘,白某敬妳是客,也希望妳知道分寸。」白亦轩冷漠地开口,让她仅存的一点点幻想全敷破灭。
「为什么是她?我哪里比不上她?」知道他对她完全无意,吕珊珊难掩伤心,也更恨苗舞月。
「白某要的是一个适合我的妻子,就算有人比小舞好一百倍、一千倍,我的选择依然不变。」
「如果……我愿意做小呢?」吕珊珊放下身段试着求全。
「白某享不起齐人之福。」白亦轩断然拒绝。
「你就这么讨厌我?」被拒绝得这么彻底,没有哪个女人会不感到难堪。
「吕姑娘,白某虽然不才,但至少还懂得专一,我心里只有小舞,辜负妳的情意我很抱歉。昨晚的事我可以当作没发生,但也希望你记住,仅此一次,如果姑娘再不自重,休怪我无礼,逐妳下船。」他冷漠而决断,不再客气。
吕珊珊深吸口气,忍下心头的怒意。「我明白,谢谢你……不记恨。」她微低着脸,暗自咬牙。
「那么,我不打扰了。」白亦轩转身要离开。
「白公子。」吕珊珊改了称呼。
「还有事?」
「我为昨晚的事,向你和苗姑娘道歉,请你代我转达给苗姑娘,我祝福你们。」她诚心道。
白亦轩见她脸上没有一丝勉强、不情愿,以为她是出自真心祝福,这才回道:「谢谢。」
「那么从这里到杭州,一路上还是请白公子多照顾。」吕珊珊表现出一帮千金该有的风范,有礼道。
「应该的。」他点点头,然后走出房间,并撤掉她门口的守卫。
他一走,吕珊珊立刻变了脸,胸口急遽起伏,表情愤怒。
「拿纸笔来。」她沉声命令。
「是,小姐。」两个丫鬟连忙准备好笔墨。
吕珊珊提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然后塞进竹筒里,用防水布封住开口,交给其中一名丫鬟。
「找机会丢到河里,记住,别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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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舞月站在船头,河面上的风吹得她脸蛋红扑扑的,想到这几天来的种种,她脸上就甜笑不断。
从那一天起,白亦轩对她的呵护明显增加,并且愈来愈关心她,有时候望着她,他的眼神会变得更加深黯。
经过那一夜,苗舞月明白他有这种表情时代表什么,可是他却很自制,连偶尔的亲吻都是浅浅的,不敢太过深入,令她有些失望。
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对男女之事有一定的坚持,不会处处留情。但他太自制了,还不许她一早闯进他房间,只能在房里乖乖等着他来找她,要不是他每天三餐都会陪她吃,空闲的时间也全用来陪伴她,她还真会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不过,她真想念那天早上他毫无防备、会逗她、取笑她的模样。
「苗姑娘。」一声轻唤在她身后响起,来人是吕珊珊,和她两个丫鬟。
苗舞月回头看见是她,一脸疑惑。
那天早上之后,吕珊珊整天躲在房间里,几乎不曾出现在她面前,现在怎么会主动来找她?
嗯,肯定没好事。
「有事吗?」她客气地问道。
吕珊珊走到她身旁,以过分平静的语气说:「妳配不上他。」
「那又怎么样?」苗舞月没有迟钝到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啧,她的直觉是对的,吕珊珊果然不安好心。
「如果妳真的喜欢他,就不该耽误他。」
「耽误?」
「他是金绣庄的少庄主,该娶的是一个门当户对、对他的未来事业有帮助的人,而不是妳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吕珊珊的语气里满是贬抑。
苗舞月不怒反笑,「什么样的人才对他的未来有帮助,像妳一样的人吗?」她有礼地请教。
「至少我的身分与白亦轩相当。」
「身分能代表什么?有身分有地位的人,就可以随便对男人下药,使出下三滥的手段抢别人的未婚夫吗?」
「妳住口!」
「就算我的出身不高贵,白亦轩还是选择我,就这一点来说,妳永远都比不上我。」苗舞月笑咪咪的戳着她的痛处。
「他总有一天会知道我的好,回过头来求我。」吕珊珊还是不肯放弃。
「求妳?」她差点爆笑出来,幸好及时忍住。「妳在作梦吗?」莫非爱不到一个人会让人发疯?
嗯……想来挺有可能的,她一直觉得吕珊珊不太正常,做事不择手段。苗舞月眼神怜悯的看着她。
「妳那是什么表情?」
「没有啊,只是觉得妳很可怜。」身体靠着船舷,苗舞月以手支着下颔。
「可怜?」她堂堂吕家帮的大小姐,竟被个来路不明的下等孤女可怜?
「我义母常说得不到所爱的男人,因而心里生恨的女人最丑陋。吕姑娘,妳最近有没有照照镜子?」
「妳说我丑?!」她竟敢一再侮辱她!吕珊珊恨得牙痒痒的。
「我没有说妳丑啊,只是提醒妳多照照镜子而已。」苗舞月站直身体,伸伸懒腰。
「好啦,谢谢妳陪我聊天,现在我要回房吃点心了,再见。」
「妳站住!」吕珊珊喝道。
苗舞月对她的话置之不理。
「妳站--啊!」吕珊珊上前要抓住苗舞月,但不知怎地,居然跌在甲板上,发出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