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手机,偷偷往化妆室走去,避开人群躲在厕所里面发简讯。她拿着手机,想了一下,脸泛着羞红,发出一则简讯--
你的第一封简讯和第二封简讯是合在一起看的吗?
没多久,纪天律传了简讯回来--
不要想歪了,合在一起看。这不是说,我想念床上的妳,而是我连睡着都想着妳。
余乃文哧地一笑,又回了简讯给他--
最好你是这正人君子啦!
纪天律回了简讯回来--
好啦,被妳发现了。我睡着的时候,想的是床上的妳。
余乃文脸红得更厉害,笑容却也更甜,他是这样激情而甜蜜的情人。
她又发了简讯过去--
只想床上的我吗?
他回来的简讯写道--
对一般男人而言,妳是极品,床上的妳是终极目标。
她睨了手机一眼。他可贼了咧,只写一般男人。她反问--
那你呢?
他回了简讯--
我的终极目标是--让妳想念床上的我。
她一笑,想也不想地回了简讯给他--
请再加油!
这种既私密又甜蜜的感觉,让她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不过她等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再传简讯过来,看来他正在忙其它的事情。
唉!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谈恋爱虽然很快乐,但总是把高兴和伤心的主控权交出去。就算他昨晚承诺要让她只有快乐欢喜的恋爱,但是她终究免不了要在这样的浓情中,学着一个人也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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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晚上,同事们的心情特别好,把手边的工作忙完了之后,这些漂亮的OL将有个狂欢的夜晚。
有同事约了她。「Vivian,晚上要不要跟我们去pub玩?」
同事会这邀她,当然是有原因的,余乃文出现的地方是超强的电力厂,男人都会趋之若骛地附了上来。
不过余乃文只是去放松自己,所以并不会太搭理那些来搭讪的男人。
这时候,她们其它人就有认识男人的机会了。
余乃文想了想,老实说,她还满想去的,因为纪天律后来连一封简讯都没有传过来。
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她干么还像古代苦守寒窑的王宝钏一样,死等着一个男人,她要寻找她的快乐。
「怎么样?」同事问她。
「等一下。」余乃文看了下手表,再给纪天律一分钟,若一分钟之内,纪天律没有来电话,她就不要管他了。
余乃文说道:「我无看一下,这手边的工作还剩下多少。」她假装在忙,其实是在等纪天律。
一秒、二秒……她偷觑着手表……五十九秒,六十秒。
电话没响。好,不管纪天律了。
她把计算机关掉,站了起来。「好,我们走吧。」她俐落地背起皮包。
铃--她的手机响起,她连忙接起来。「喂。」
「乃文,」电话是纪天律打来的。「等会儿去接妳。」
余乃文想了一下,应了一声。「喔。」她挂了电话。
「走吧。」同事招呼她。
余乃文脚定在原地,挂起尴尬的笑。「嗯……我临时有事要找个朋友,不好意思,我不去了。」
同事睁大眼睛看着她,她的笑容僵着,心虚得不得了。她不知道同事看了她多久,只觉得脸热了起来,心跳冬地加快。
她突然觉得有些生气,为什么她得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同事狐疑的目光?错的明明是纪天律嘛!都怪他,什么时候不打电话,现在才打来。
「好吧。」同事对她一笑。「那我们就先走了。」
她松了口气,重新露出笑容。「掰。」
同事走了后,她大大地吐了一口气,眼睛一翻。好,她要去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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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天律开了车子来接余乃文,一来就送上一束花,还在车上兴高釆烈地跟她说去看夜景的事情。没想到她却闷不吭声,偶尔只是冷淡地应个两声。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妳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余乃文咬了咬唇,低觑了一眼放在座位一旁的花。她本来是打算骂人了,可是当他的花送上来,当他计划着要给她一个浪漫的夜晚时,她就一直骂不出口。偏偏心里又有一口气憋着,她也端不出笑脸来。
最后他们俩一个热、一个冷,还是搞得气氛怪怪的。
想了下,她看了他一眼。「以后不准这样了。」
她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他抓不到头绪,直皱着眉头。「这样是哪样?」他把车子往旁边停着,打算跟她好好沟通。
她抱怨道:「你半天都没打个电话来,一打来就说要接我,开玩笑,我又不是你养的狗,你高兴摸摸头,我就得摇尾巴。你说要来接我,我还不一定要你接呢。吶,刚刚同事找我出去玩,我本来答应了,却因为你一通电话过来,害得我不能去了。」
「喔。」他终于知道她在气什么了,不过……他注视着她。「妳想要跟他们去玩吗?」
「我……我答应了嘛!」她眼睛一转,避开了他的视线。
唉,她可以对同事撒谎,可以对他敷衍,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她并没有那想跟同事去玩,她只是要证明,就算没有他,她还是可以过得很开心的。
他笑起。「妳还是比较想跟我在一起对不对?」
她的心跳冬地打在心口,脸倏地一红。可恶,他怎么这聪明?她不敢正视他,他带笑的眼眸一眼就可以看穿她。
他握了她的手,调皮地搔揠她的掌心。「妳很在乎我,对不对?」他很开心,她为了他还是放弃了和同事的聚会。
在他的追问下,她仓皇地收手。「没有、没有,我才没有很在乎你呢!」
「真的没有?」他嘻皮笑脸地凑上去。
他的气息侵来,她的背脊一僵,眼睛圆鼓鼓地瞅着他。
他炽亮的视线进逼,让她更加局促不安。她终于了解,他在商场上是怎么跟人谈判的,他自信、聪明,永远占尽先机,处处主控。
她抿紧嘴,打定了主意,不管他怎么逼问,她都不说。
「好啦。」他突然释出一脸晴朗讨好的笑。「有的话妳就说,满足我的虚荣心嘛。」
她噗哧笑了出来。
他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她看着他,他的眼神笃定,他的眼眸黝亮,他是这么精明的一个男人,却又像个孩子一样跟她嘻闹。
他一面危险进逼,一面讨好无辜。这叫她怎么办,跟他交手,其实她是毫无胜算。
她低叹。「我不是不在乎你,我是不想让你知道,原来我很在乎你,超过了你对我在乎的程度。与其说我气你打乱了我出游的计划,倒不如说,我气我自己这么没用,竟然允许你打乱我的计划。我不懂,为什么就算经过这些年,主控的永远都是你?」
她烦躁地顺过头发。「老天,为什么我会让自己又变成等爱的小女人?」
「老天。」他嘴角的笑意加深,热情地将她一把抱过来。「为什么妳这可爱?」
在他强悍的臂膀下、在他温热的呼息中,她又毫无招架地软化,她确确实实就只是个等爱的小女人。他的臂膀让她安心,他的呼息让她觉得温暖,他随口一句话都让她觉得甜蜜而发晕。她只能嘟嘟嚷嚷地碎声说道:「可爱个头啦!」
他勾起了笑,轻抵着她的额头。「妳可爱的不只是头,从头到脚,从外到里都可爱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