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说不请!”太苍白着眼嘀咕一声,转身离去。
“想跑?”
“废话!难不成要我在这儿听你乱扣罪名?”太苍一个华丽的空翻,立刻距离华女三尺远。若是她的功力不错,或许……这会是个切磋武技的机会!
“你别跑,登徒子!”她抡起纱抽纵身一跳想截住他,无奈功力实在差,人家跳了三丈远,她只跳了几尺高……
然后落在原地。“可……可恶!”华女登时涨红了俏脸,气恼元比。
太苍看着眼前这女子奇差无比的“表现”,错谔他眼珠子差点儿没凸出来。回过神来他顿时觉得没面子极了,自己怎么会跟这种功力登不上台面的丫鬟认真?被众神知道,他岂不漠死了这一思及此,他立刻足尖一蹬,跃身数丈夕卜。
“嗳,你别跑啊!想逃吗?”
他能不逃吗?远远将华女丢在身后,太苍头也不回,巴不得从来没碰过这件事!他今天,怎么这么、这么倒楣啊?
★ ★ ★
华女和天女同是天庭里的小丫鬟,属于功力最差、位阶最低的一群。她们两人的职责是负责御书斋的整理工作,虽然轻松,却有着重大的缺点,几乎宪全与外界隔离。
位在天庭边陲地带的御书斋是众神鲜少涉足的他区,华女和天女截至目前为止,根本没见过几个“大人物”,每天安安份份地待在御书斋里东抹抹西擦擦,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将手里的抹布扔到水桶里,华女忍不住唉声叹气!“天女,你说我们这种擦拭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一旁正在整理书籍的天女望了她一跟,浅笑着不搭腔。
“哎……放眼整个天界,我想只有在月宫里的吴刚能够体会咱们俩儿此刻的心情了!”
“华女,别拿吴刚尊者开玩笑,万一被众神听见就不好了!”比起华女的粗枝大叶、直来直往,天女的纤细与缜密要显得特别的多。
华女咋了咋舌, 脖子一缩; 见天女似乎并不真的生气,她的嘴又嘟了起来:“唉,好想出去逛逛喔!”
天女不以为然地瞥了她一眼,炯亮的瞳眸里满是宠溺:“还说呢!昨儿个你不是才溜到晋天门那儿?这会儿还想出去啊?”
“哼!你不说还好,一提我就生气!”华女帮天女提着水桶走到夕卜头擦拭门口的两尊石狮,“告诉你啊,我昨天遇到神经病啦!”
“哦?”搭腔的当口,天女纤细地一双手也没闲着,依旧忙忙碌碌他背对着门口擦擦抹抹。
“真的、真的!”华女也凑到老友身边,一个忙着擦拭、一个忙着扯淡,两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缓缓接近的身影。
“我告诉你啊,那个神经病长得好高大呀!而且还有两只凶巴巴的眼睛,好像饿狗一样,随时随他会扑过来咬人似的!”华女说得口沫横飞、双手齐舞。
走近的东帝斜睨了身旁的太苍一眼,嘴角渐抿。这形容……怎么跟他身边这人好像啊?
接到东帝意有所指的窥视,太苍忍着气不理他……
因为地有更需要生气的对象一就是她!那个莫名其妙、不知天高他厚的臭丫头!
早在他走近之前,自己就已经认出眼前这个窍窕纤细地身形,心里还在埋怨怎么该死的这么巧,就听见她在“臭骂”他!
“还有、还有啊,你都不知道!他……”完全没感受到身后射来凌厉地目光,华女沉浸在自己的气愤中。
“还有啊?”天女忍不住苦叫。这故事怎么又臭又长又无趣啊?
“你听我说嘛!那个坏胚子,他竟然骂我是荡妇耶!”华女不屑地冷哼一声,“也不瞧瞧他自己长得是什么样子?一副浪荡子的模佯还敢污蔑我这良家妇女!”
忍不住了,太苍冷哼几声,几乎是从鼻头挤出这几个字:“你说够了没有?”
受了惊的华女和天女猛一转身……“坏胚子?”
定睛一看,华女震惊地伸出食指直指眼前像座山一样矗立的太苍。
“哈哈哈!”一旁的东帝立刻捧腹爆出大笑,“你真的是坏胚子庖真的是你?”毫不知收敛的他在看到太苍铁青的脸色之后,更加给它笑的卖力!
气得只差没扑扌卜跳的太苍咬牙切齿地盯着直指在自己鼻尖的纤纤细指,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冲动,他前倾身子,张开嘴像啃鸡腿似地咬下去……
“啊!啊……你、你干什么!”华女看着自已被淹没的手指,指尖不仅传来一阵轻浅的痛楚,也隐约感到一种黏腻地温热……他的舌头!“放、放开我,你……”又羞又怒的华女极力忽视浑身上下窜流的莫名电流,她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
东帝见状,笑的更开怀了!真是的,几时见木头似的太苍这般激动、失态过?“哈哈哈……快、快放开她啦!你是不是肚子饿昏啦?”
一旁的天女被这莫名其妙的阵仗吓得有些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入突然冒出来,就直咬着华女不放?转头再看看身边那个笑声始终没停过的男子……
她不再着急了。换了个轻松的心情看持眼前这一切,就好像……看着两只猴子在表演……
华女可不这么想!她又气愤又不知所措,无计可施下只得直跺脚:“你放开我呀!坏胚子!你……”痛、痛、痛……会痛啊!“好了,你别闹了。”
东帝见眼前这像花儿一般的女子美眸渐红、泫然欲泣,再看向一旁那清雅娴静的女子拿着祈求般地瞳眸直瞅着自己,他收起笑闹的心情,伸手搭在太苍肩上,东帝不动声色地稍加施力。
感觉到肩胛传来阵阵刺骨的麻痛感。太苍瞥了东帝一眼,运力将他的手掌顶开,连带的也松开了嘴唇,还华女的手指自由。
夺回了指头,华女急急将双手藏在身后,娇憨地摸样再度逗笑了在场的东帝和天女。一旁的太苍难得地也抿开了嘴,键臂环胸,他一脸戏谑:“现在知道谁才是厉害的那一个了吧?”看她还敢不敢叫他坏胚子?
既羞又怒的华女倒退了几步,红艳他双颊衬着出水芙蓉般的娇俏神采……恍然间,太苍看得有些痴了。他顺着势看向她捧握在胸前的纤纤五手,唇舌间突然意识到方才那温润细致他感触……天!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现下想来,真是失态极了!
强烈意识到一双炯亮地限神正热烈的注视着自己,华女心头的愤怒迅速地被一种莫名的情悖取代。仗着一股倔强,她压下羞怯抬起头来回应太苍的凝视,却被他形于外的强大魅力所蛊惑,几乎要深陷其中……
太苍见她看自己看得出了神,心里觉得奇怪,脚跟一移上前一步:“你在看什么?”
华女眼前的光线被太苍宽阔的肩膀一遮顿时变得黯淡,她猛再退一步,腮边的红滟更形加深……“离……离我远一点,你这坏胚子!”
像极了小瘪三的退场方式,华女一边跑一边撂下这句话。
当场怔愣的太苍望着她跑远的身形,怒吼吼地转身面对一旁看戏的东帝和天女:“她这是在做什么?”
可恶!又叫他坏胚子!
企图压下心头的躁动,太苍头也不回地离开御书斋。漫无目的地漫游在层层白云间,他潇飒俊朗的脸庞上有着明显的不耐与失望。
怎么搞的?来了御书斋好几趟,就是碰不见那个浑丫头!先说清楚啊,他可不是专程来看她的!他只是凑巧有空、又凑巧来到了御书斋!然而,想静下心来看些书,东帝和天女之间似有若无的微妙气氛又教他身处其中而浑身不自在……这下可好了,他要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