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丁尔哲松了一口气。
“丁大哥……”齐天叆不明白丁尔哲的意思,他的话中好像暗示著什么。
“天叆,如果我和宋芸解除婚约的话,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追求你?”
“啊?”这是齐天叆始料未及的事,她一直梦想著丁尔哲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 在不一样了,现在她的心中已起不了任何波澜。
爱情应该是很神圣的,他不爱宋芸却又和她订了婚,而且还没解除婚约的时候又向 另一个女孩子示爱,也许是以前自己将他想得太完美了。
见齐天叆不答腔,丁尔哲搔搔头发说:“是我太唐突了,不过我希望你考虑看看, 此外,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你,希望你能收下。”
说完,丁尔哲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盒子递给齐天叆,并示意她打开盒子 看看。
齐天叆依言打开一看,赫然发觉是一对珍珠耳环,她连忙拒绝。
“所谓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怎么会无功呢?你一直非常认真的工作,而且托你之福我才能来到这座美丽的小 岛上度假,别想得太严重。来,我帮你戴上。”
丁尔哲不由分说的打开盒子拿下耳环替齐天叆戴上,还微笑著赞美她:“很漂亮。 ”
不知丁尔哲说的是珍珠耳环还是她,齐天叆想到丁尔哲以前从没赞美过她,不觉感到一丝不自在。“谢谢你。”
“即使我们当不成恋人也还是朋友啊!说什么谢谢?这么见外。”丁尔哲洒脱的说 。
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他依然是她心目中的那个谦冲君子,齐天叆放心的收下他的礼 物。
丁尔哲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你最好小心宋芸。”
“咦?”瞧丁尔哲一本正经的,齐天叆也跟著紧张起来。
丁尔哲知道她一定听不懂,很好心的又帮她释疑。
“我最近常听宋芸提起红月岛藏有大量宝石的事,我怕她会觊觎那些宝石。”
“红月岛藏有宝石吗?这件事我从没听蓝羽臣提过,宋小姐又怎么会知道?”好歹她也是红月王,竟然连那么重要的事都没对她说,可见那四个人还不信任她。
丁尔哲又担心的看看周围才道:“这我也不清楚,总之,你去提醒蓝先生多注意, 别被美色迷住了而失去戒心。”
“你是说宋芸是为了那些宝石才接近蓝羽臣?”齐天叆倒抽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 ,那个女人未免太可恶了,她绝对不会原谅那种人。
“有可能,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你最好建议蓝先生把宝石藏在更安全的地方。”
“嗯!我会向他提起的。”
至于蓝羽臣会不会听,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夜晚的海边变得很冷,齐天叆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当一阵冷风袭来,齐天叆不 禁打了个喷嚏。
丁尔哲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齐天叆披上,可他也只穿了件T恤,因此他体贴地说: “我们回去吧!免得你感冒了。”
丁尔哲真的好体贴,齐天叆不由得感叹在心,如果蓝羽臣也能这么体贴,那该多好 。
然而,似乎月亮也在笑她的痴心妄想而躲在云后了。
第七章
齐天叆没想到自己这么虚弱,才吹了一会儿的海风,竟然就生病了,第二天所有不 适的症状全都找上她,害她只能躺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丁尔哲知道了还愧疚的向她道歉,然而这怎么能怪他呢!在齐天叆保证没事后,他 才安心的离去。
不同于丁尔哲的体贴关怀,蓝羽臣知道她病了,一来就先是一阵冷嘲热讽。
“活该,谁教你昨晚还去海边和丁尔哲约会,现在遭到报应了吧!”
“什么报应?”齐天叆气炸了,心想:他就不能学学丁尔哲吗?“你怎么会知道我 和丁大哥去海边?”
蓝羽臣不会是在她的身边布下眼线吧?要是他敢无视于她的隐私权,她就和他没完 没了。
蓝羽臣接收到她不信任的目光,同样也是满肚子不舒服,她总是把他想得很不堪, 天知道他根本没做过什么坏事。
“你别乱猜,是宋芸告诉我的。”
“她告诉你我和丁大哥去约会?哼!真是睁眼说瞎话,我们有找过她,是她自己不 去的。”
“总之,你和丁尔哲出去是事实,你因此而感冒也是事实。”
蓝羽臣的语气像是宣布她的罪状,齐天叆气不过的冲口而出:“你凭什么管我,你 也只不过是红月王……我的一名手下而已。”
齐天叆吼完后当场就后悔死了,她怎么可以那么恶劣的去伤害蓝羽臣?她要如何才 能弥补这个错误?
“对不起,我……”迟来的道歉还来得及吗?
“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蓝羽臣很想掐死她这个“主人”,他从来没有这么生气 过。“很好,我千里迢迢的去找你,不顾一切的将你带回红月岛,而且独排众议尽心尽力维护你之后,你却说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
蓝羽臣只手抓住她的下巴,双眸危险的眯起。
齐天叆从来不知道原来斯文优雅的他也可以这么野蛮,她软弱的发起抖来。
“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天哪!我一定是烧坏了脑袋。”
蓝羽臣欺身靠近她,两只手固定在她身侧,将她困在床上,并在她的眼前吹气道: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既然你要把我们的关系算得如此清楚,那么你这个‘陛下’是不 是该赏赐一些东西给为你尽心尽力的‘臣子’?”
齐天叆动弹不得,她能感觉到蓝羽臣的沉重呼吸,还有她愈来愈热的身体,她知道 有一半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而另一半是因为蓝羽臣的接近。
“你别乱来……”
蓝羽臣是道道地地的调情圣手,从没谈过恋爱的齐天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当 他低下头欲吻她的唇时,她差一点点就投降,只是她仅存的一点理智提醒她,蓝羽臣只 是要报复她,于是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推开他。
“不行。”
“你真吝啬,该不会连一个吻也不肯给吧?”齐天叆微薄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蓝羽 臣。
“你不怕我的感冒传染给你?”
“谢谢你替我的身体担心,我一点也不怕。”
蓝羽臣终于吻上了她的唇,并且一改往日的温和作风,他霸道的强行分开她的唇。
她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还有他的舌尖。齐天叆以为她要昏倒了,因为他亲吻她的 方式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不!她的魂魄早就被吃掉了,因此她才会那么不知耻的回应 他。
不知何时,蓝羽臣的唇已转移了阵地,他在齐天叆敞开的胸前洒下无数的吻,最后 他轻轻舔看那红月胎记,直到齐天叆忘情的呻吟出声。
“你……你不是说只是个吻吗?”齐天叆的声音虚软无力。
“傻瓜,永远别相信男人要的只是个吻。”
一个吻已满足不了他,他要的更多。顷刻间他已脱掉自己和她的衣服,和她赤裸裸 的滚进棉被里。如今他的脑海中早已抛却身分的阻碍,他们只是男人和女人,而齐天叆 是他渴望已久的女人。
一开始蓝羽臣虽然有些粗暴,但在他们结合的那一刻,齐天叆却深深的感受到他 的温柔。
唯一遗憾的是,他们的结合不是因为爱……
***
经过一夜的折腾,齐天叆病得更重,几乎呈现昏迷的状况,这让蓝羽臣懊悔死了, 后悔他不该在齐天叆生病的时候让该死的欲望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