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哥,我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
这是在梦中喔!可是为何桑友祺的碰触感觉是如此真实?
“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桑友祺温柔的叮咛,“你快脱下衣服,不然会感冒哦! ”
咦?这个对话好象怪怪的,而且,他也感到一股寒意。
“你再不醒来,我可要用吻的,吻醒你这睡美人了。”桑友祺调侃道。
一瞬间,亚雷清醒了。
“你怎么会……”他真的被桑友祺救了,不是他在做梦。
桑友祺漾著笑,“我一直跟在你身边暗中保护你,所以一看见你的座车落水,才能 及时救了你。”
“你暗中保护我?”亚雷甩甩头,不解地问:“我真不了解你,你是不是又有什么 阴谋了?”
桑友祺奋不顾身的救了他,亚雷当然很高兴,但他担心桑友祺在不久之后又会将他 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其实也不能怪亚雷的疑心病如此重,毕竟他已有前车之鉴。
“我会向你解释的,只要你给我时间。”
“时间?好啊!我现在就可以听……哈啾!”亚雷打了个喷嚏。
“我就说你会感冒吧!穿著湿衣服对身体也不好。”桑友祺拿起身旁的外套,“快 脱掉湿衣服,穿上我的外套。”
“可是……”亚雷犹豫著。
“穿上衣服后,我再解释。”
亚雷还是迟迟没有动手,其实也没什么,他和桑友祺都是男人,在桑友祺面前换衣 服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他竟然觉得有点害羞。
“哈啾!”
亚雷又打了个喷嚏,看来不脱下这身湿衣服是不行了,亚雷只好对桑友祺说:“你 转过身去。”
“你在怕什么,我们都是男人不是吗?”桑友祺取笑他,不过,他还是尊重亚雷的 意思,转过身背对著亚雷。
这时亚雷才放心的脱下衣服,换上桑友祺的外套。
“啊!”
桑友祺听到亚雷的尖叫,他回过头就见亚雷全身赤裸的投入他的怀抱。
“怎么了?”桑友祺问。
“有……蛇。”亚雷指著旁边的草丛,没办法,他最怕蛇了。
桑友祺顺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看见了草丛里似乎有著什么,桑友祺走进一看 ,就看见一只蜥蜴跑出来。
“不是蛇,只是蜥蜴。”桑友祺失笑道。
“不是蛇?”亚雷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桑友祺,但这一看之下就更尴尬了。
他们现在的情况的确是很尴尬,就在亚雷望向桑友祺的同时,后者也正看著亚雷。 桑友祺发觉到自己错了,虽然他和亚雷都是男人,但他们绝不一样。
亚雷的肌肤细致而白皙,就像他得天独厚的外貌一样,亚雷身体的每一寸也都非常 完美。
天!他竟看得入迷了,桑友祺难得脸红地想到,他果然是对亚雷……唉!现在可不 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桑友祺收拾起放纵的心神将掉落的外套重披回亚雷的身上。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们再一起将这误会解开,好吗?”
“好。”亚雷也十分同意。他们现在这样的情况的确不适合再深谈下去,反正今天 哪儿也不能去了,就将时间留给桑友祺吧!“对了,我的司机呢?”
“现在才想到他?”桑友祺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完全没有责备亚雷的意思。“放心 ,他也获救了。”
“太好了。”
亚雷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后来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坐上桑友祺开来的汽车直接回 府邸去了。
回到府邸之后,亚雷洗了澡换好衣服,便准备好听桑友祺的解释。
“当时发生了爆炸,我以为你在现场,担心极了,后来发现你并没有在现场,而且 还失去了踪影。”桑友祺说道。
亚雷闻言十分不解。
“等等,桑大哥,我不知道有什么爆炸,我记得那时好象被人打昏了。而当我醒过 来时,发现自己在你住的地方,而且你就在我的眼前。”
这样想来,问题的症结似乎就在此处。
“你确定看到的是我本人吗?”桑友祺皱著眉问,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嗯,我非常肯定。”亚雷点头。
桑友祺沉默了会儿后才说:“亚雷,你所看到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
“可是……那明明就是你,难道我还会看错吗?”亚雷不悦极了。
桑友祺揭开了谜底──“你并没有看错,亚雷,世界上有一种叫易容术的功夫你知 道吗?”
“易容术?”
“就是将一个人完全的变成另外一个人,技术若是好一点的话,长相还会一模一样 哩!我想一定是有人以易容术愚弄了你。”
“可是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辞。”亚雷还是不相信。
差一点就丧失生命,亚雷已变得不太相信他人。
“你的表哥原少曦和成烨都可以作证,那段期间我都是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拿 走你制造的枪的人是熊介德,所以我想以易容术骗你的就是他,原本我已逮到他了,可 惜又让他跑了。”桑友祺尽量将他所知道的告诉亚雷,而且他发誓一定要捉到熊介德以 证明自己的无辜。
“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桑大哥,你来意大利找我就为了向我解释吗?”
“也不全然是这样,最主要是想亲眼确认你没事,还有……”
“还有什么?”亚雷睁著湛蓝的大眼问。
“我要带你回台湾。”顿了一顿,桑友祺才说出他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带我回台湾?”亚雷澄澈的眼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桑友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是,我有什么理由跟你回台湾?”
“理由吗?”桑友祺虽然觉得不需任何理由,但他还是回答亚雷:“你说过了,你 喜欢我不是?难道你不希望和我在一起吗?”
“我的确是‘曾经’说过我喜欢你,可是,你当时拒绝了我呀!”
桑友祺听了,认真地说:“我后悔了,爆炸案发生了以后,我才知道你对我的重要 性,我不能失去你。”
听了桑友祺的话,亚雷愣了一下,然后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很遗憾,你在爆炸案之后发觉我的重要性,而我也是在那之后有了不同的体认。 ”
“什么……体认?”桑友祺原以为有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但现在看来还早 得很呢!“当时我以为遭受到你的背叛,整个心几乎都死了,是舅舅安慰我,才让我又 重新站了起来。”
“我说过了,这都是一场误会呀!”桑友祺连忙出声,如果亚雷因这件事而拒绝他 的话,他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我知道是一场误会,但……是我改变了,在我看到舅舅?
了这个家族心力交瘁的样子后,我希望自己也能尽一分心力,所以……”
“所以怎样?”
亚雷虽然非常平静的说著,但听的人心里可一点也不平静呀!
亚雷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少曦表哥是绝对不会回来继承费南迪诺家族了,而我也 算是舅舅养大的,所以我决定在舅舅健康情形好转之前帮他一点忙。”
他是认真的。
上次亚雷说要继承费南迪诺家族时,桑友祺以为他只是说气话,没想到……“你才 十八岁,继承这个庞大的家族对你而言太沉重了。”桑友祺心疼道。
然而,亚雷却回答:“正因为我才十八岁,所以有很大的可塑性,而且我现在渐渐 的发觉,以前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其实也满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