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劲?”韩亦晨不解地看著他。
“你看皇上的脸色发黑,我怀疑他不是生病,而是被下了毒。”
“下毒!?谁会这么大胆?”韩亦晨忍不住大皱眉头,能对皇上下毒的人一定是和 皇上十分亲近之人,而且还需收买所有御医以免东窗事发。只是,谁会做这种事?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人有可能。”
“你是说文大臣?”
“没错,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谷勒相当肯定。
此时,不知是否他们一再提及文大臣的缘故,他们竟听见皇上寝宫外传来文大臣得 意的笑声。
“哈哈哈......谷勒、韩亦晨,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这次谅你们插翅也鸡飞。”
“是文大臣!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韩亦晨颇感纳闷。
“大概是有人看到我们而向他告密吧!”谷勒猜测。
现在门外除了文大臣外,整个寝宫一定都被禁卫军给包围了。
“哼!他来得正好,我要揭发他对皇上下毒的恶行。”韩亦晨气愤地道。谷勒却不 乐观地看著他,“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果然,谷勒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文大臣命 人踢开寝宫的门,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皇上。“你们两个好狠毒的心,竟然对皇上下毒 !”
“什么!?”韩亦晨没想到他会这么可恶,明明就是他毒害皇上的,竟然睁眼说瞎 话,将一切的罪行推给他们谷勒站到韩亦晨身前,下意识地保护著他。“文大臣,你站 在那里根本看不到皇上的脸,又怎会知道他中了毒?”
“这......”文大臣一时语塞。事情的真相就如同谷勒和韩亦晨所猜测的,下毒的 人的确是文大臣;他坐上宰相之位后还不满足,如今他觊觎的是西臬国那至高无上的皇 位。
“分明是你下的毒!”韩亦晨指控他的罪行。
“哼!总之你们是人赃俱获,来人哪!将他们给我拿下。”文大臣恼羞成怒地下令 。可是,那些禁卫军全都惧于谷勒的威名,谁也不敢上前去送死。谷勒低声对韩亦晨道 :“待会儿我引开他们的注意,你就诊此机会先逃。”
“你是要我丢下你自己逃走吗?”韩亦晨猛摇头,“不,我办不到。”
“晨,你听我说......”谷勒还想劝他,韩亦晨却打断他的话,“我不听,无论如 何,我已经决定了,要走一起走,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晨......”文大臣见那些禁卫军迟迟没有行动,决定给予利诱。“你们之中若有 人能杀死谷勒,就可以取代谷勒的地位成为元帅。”在高官的利诱之下,果然有人开始 行动,而其它人也跟进,他们争先恐后地拿著刀剑往谷勒又刺又砍的。谷勒一边抵挡他 们,一边对韩亦晨道:“嗯。”由于谷勒太强,那些禁卫军根本无法靠近他,更甭提杀 他了。文大臣愈看愈心急,突然,他灵机一动地指著韩亦晨。“先杀了韩亦晨。”没错 ,谷勒的弱点就是韩亦晨!有人听了文大臣的话,立即拿刀往不会武功的韩亦晨砍去。 情急之下,谷勒以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刀。
“谷勒--”韩亦晨刷白了脸大叫。由于那一刀砍得又深又重,谷勒禁不住倒地。
“哈哈哈!我杀了谷勒,我杀了谷勒!”那个拿刀砍中谷勒的禁卫军狂声大笑。文 大臣接著下令:“你们还等什么?快连韩亦晨也一并杀了。”杀了我吧!看著谷勒倒在 血泊之中已陷入昏迷状态,韩亦晨也不想活了。他如果听谷勒的话找机会先逃走,是不 是就不会害了谷勒?现在后悔已来不及,韩亦晨只能等待那些人将他杀了,让他和谷勒 死在一起块。但也许是韩亦晨命不该绝,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蓦地有道声音响起--“住 手!”
“是谁?”文大臣往发出声音的门外瞧去,一看之下不禁为之惊愣,因为门外的禁 卫军竟全被打倒在地,只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士兵将整个寝宫团团包围住。“这 是怎么一回事?”
“由我来解释吧!”站那些士兵中间的人竟是汪人杰!
“汪大哥,怎么会......”韩亦晨也满是不解。
汪人杰向韩亦晨微微颔首,“之前谷勒曾为了一封信给我,要我悄悄地带著他的亲 信驻守在城外,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就立刻带兵攻入皇宫。”
“你......你们这群叛贼,全都想对皇上不利,竟敢起兵造反......”
“够了吧!文大臣。”从汪人杰背后走出来的一名老人喝道。
“你......你是谁?”文大臣指著老人问道。
“啧!”老人忍不住摇头叹息,“唉,想不到我才离开几年,你们就不认得我了。 ”
“你是宰相爷爷:﹂韩亦晨认出了他。没错,那老人正是韩亦晨之前的宰相,但他 不是已经退隐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汪人杰解释:“这也是谷勒的功劳,是他查出 前任宰相的下落,要我去请他回来。”
“我今天就要说出所有的真相。”老人道。
“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你们全都想造反!”文大臣嗤道。
“不,我还有先皇的遗诏为证。”老人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黄色的卷轴,“先皇在驾 崩之前立了份密诏给我,他说若是现任皇帝有什么过失,或是能力不是以治理国家时, 就让另一位皇子继位。”
“哼!什么皇子?”文大臣嗤之以鼻。西臬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为了避免外戚 干政,故规定所有的皇子必须在成年时才有即位的资格;现在西臬国的皇室中除了现任 皇帝外,其余的皇子全都尚未成年,所以根本没有任何皇子有即位的资格。此外,西臬 国还规定,若所有的皇子无法即位时,就由宰相即位。也就是说,只要现任皇帝一死, 文大臣就能立刻成为新皇帝。
“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老人道:“西臬国还有另一个已成年的皇子。”
“怎么可能?”文大臣根本不相信。
“他不就站在你面前吗?”老人指著韩亦晨。文大臣看向韩亦晨。“韩亦晨是皇子 ?不,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
“他的确是皇子,我有先皇的遗诏为证。”老人笃定地道。闻言,文大臣知道大势 已去,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那我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不管多么努力,野心就是野心,想要实现野心也必须要有更多的实力才行呀!” 老人叹道。接下来的事,全由汪人杰下令处理。“来人!快将文大臣等一干人犯关进天 牢等候发落。”汪人杰看见韩亦晨紧抱著倒在血泊中的谷勒,连忙命人去请御医。
“亦晨,根据先皇的遗诏,就算现任的皇帝病好了,恐怕也无法继续为帝,也许你 会成为西臬国的新皇帝也说不定。”事情的发展真是让人始料未及,韩亦晨只是一再的 摇头。“我不要当什么皇帝,我只要谷勒能够活得好好的,我只要谷勒平安无事。”
“放心,谷勒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汪人杰将手放在韩亦晨的肩上安慰著他。
经过御医们一夜的抢救,谷勒终于醒了过来。
“谷勒......”韩亦晨见谷勒清醒,脸上总算有了笑容。他守候了谷勒一夜,就连 身上染有谷勒血渍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