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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场面陷入僵凝之时,黄鼎亭以及阎森还有几位商场的老前辈,其中当然也包括安敔男的父亲——安氏集团的总裁,众人纷纷赶至他们的身边。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黄鼎亭神情严肃的朝著打人的小女儿逼问。
黄雅怡愧疚的低著头,一句话也不敢回,更不敢抬头看父亲那张冷若冰霜的酷容。
「就是你看到的情况,你女儿打了人,而那个被打的人就是安氏集团的小开,这样你可了了?老头。」恨不得天下大乱的段于凤,说得轻松惬意,还一副看戏的神情。
「雅怡,你都已经几岁了,还这么不懂事,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向安先生说声对不起。」
「伯父……」安敔男正想把所有实情一字不露的转述给各位长辈知晓,突然感觉到一道冷凛无比的目光直射向他,当场逼得他吞下所有解释,只得一脸尴尬的住了口。
「我不要。」不甘受这委屈的黄雅怡,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对安敔男说声抱歉,「我没错,错的是这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
「黄雅怡。」那声音又严肃、又冷涩,任何人听了都会忍不住打起哆嗦,这就是黄鼎亭的可怕之处。不必疾言厉色,更毋需大声咆哮,只要冷冷的几个字,就足以把所有人吓得屁滚尿流。
当然,这其中绝对不包括段于凤这名大祸水在内。
被自己的老爸用这么严肃的语气一呼,黄雅恰当场淌下两行清泪,她一脸委屈的哭诉著:「我没错,我根本没错,为什么你们大家都要我道歉,我只不过是想打那个小狐狸精,哪知她这么会躲,才害得我打错了人,这样我也错了吗?好!今天就算我当真有错,那小狐狸精……」
「住口!你左一句小狐狸精,右一句小狐狸精,这话能听吗?不管今天错的是谁,你千不该,万不该当著这么多长辈的面前骂你姊姊狐狸精,更不该随便出乎打人,这样你听懂你错在哪里了没?」
「没关系,狐狸精这三个宇,我早已经习惯到不能再习惯了。」段于凤佯装一脸的委屈,说得煞是哀怨动人,最後还不忘表现出一副宽大为怀的模样开口说:「今天雅怡妹妹既然喜欢称我这个姊姊为小狐狸精,一切随她就是,老头,你可千万别再怪罪她才好,要不人家可会说我这个姊姊专门欺负这年纪小的小妹妹呢!」
「我不用你鸡婆,更毋需你在此装模作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所说的每一句话全都是为了陷害我吗?告诉你,你这黄鼠狼,我看不起你,水远也看不起你。」哭诉一番之後,黄雅怡也不管在场的人心里怎么想,直接转身悻悻然的离去,反正在她老爸的心中,那个小狐狸精永远比她还来得重要。
好啦!到此闹剧总算是落幕了,只是留在原地的众人,实在不知该怎么打破这沉寂的气氛才奸。
仔细一想,这些事情不过全属黄家的私人恩怨,他们确实也插不上口。
只是可怜了那个代罪羔羊就是。
看到这情况,段于凤心里还真是愉快得很。
哼!凭她小小年纪就想跟她斗,还早得很呢!正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瞧,那没啥教养的蠢女人这下不就遭到她应有的报应了。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就在段于凤因报了当年之仇而表现出一脸的幸灾乐祸之时,一双深沉的眼眸也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看来,这女人应当是个可利用的棋子。他相信,只要自己运用得当,这女人将会是帮他打倒皇鼎企业最有力的人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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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想当炮灰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一句话也别跟我提起。」才刚被老头给「请」入房间,受了将近半钟头鸟气的段于凤,现在全身就像绑满了定时炸弹一般,任何人只要轻轻一触,保证马上可以引爆她的脾气。
「OK,我现在什么也不说,只单纯的陪著你,这样行吗?」阎森双手一摊,开口保证。
只要能消弭她那可怕的怒火,要他怎做,他绝对乐意配合。
「哼!」冷冷一嗤,段于凤不给予正面的答覆,只迈开她修长的双脚,一步步往屋子的外头走去,想到外头去吹吹风,降降她的火气。
亦步亦趋跟著她的阎森,当真守诺的不开口也不出声,就等著她心情较好之时,再好好跟她讨论他俩将来要走的路。
他了解于凤的程度更胜於自己,他知道她绝对不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也了解她的能力,更知晓她是有抱负、有野心的女子。
就因此,他早已替他俩拟定一个未来的方针,就等著适当的时机,好跟她讨论个清楚。
对於阎森的存在,段于凤不是不知,更无法轻易怱视他的存在。
讲句老实话,他的陪伴对现在的她来说,感觉还真是好得不能再好,尤其是在她心中充满了矛盾的情绪之时,有他的陪伴确实是替她减少了许多挣扎的痛苦。
「你知道老头想把皇鼎留给我的这件事吗?」突然,段于凤开了口。
「我知道。」跨出大厅,来到外头的庭院,阎森看她随意的找了个地方一坐,他索性也潇洒的陪著她一起坐下,完全不管这地方是否会弄脏他俩的衣服。「这件事黄董早在我的面前提过好几次了。」
「哈!原来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一听他早就知晓的事实,段于凤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疑问,「告诉我,你接近我的原因是在於……」
「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对她这突然萌生的疑惑,阎森心里还真有几分气恼,「以你的聪明,从这些日子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你当真看不出我对你的感情吗?」若非爱她,他何须事事受限於黄鼎亭之手,以他的能耐,他就算现在想独当一面,也非不可能的事情。
「感情?」对这种虚浮莫名的东西,段于凤还是无法接受。「说实话也不怕你生气,对你,截至目前为止,要谈感情这两个字,还真是过早了点。」
「我知道。」上辈子是他负她太多也太深,这也就难怪这辈子她会事事提防著他,更不肯轻易交心。
她的情绪,他了解,也能体会,更能体谅。「不说感情,我还是想跟你谈谈我们两人的未来。」
「未来!?」双眼瞠大,段于凤一脸莫名的开口:「我们之间哪有未来可言?」他是他,她是她,她与他的关系根本就是八竿子也打不著,这样的关系还有未来?这话未免也太滑稽了点。
「有,一定有。我们之间一定有未来可言。」他已经等了她有千年之久,这辈子他若再轻易的错过她,阎森就不再叫阎森了。
「啧啧,我还真没想到你的意志竟然这么坚定。」他有,她可没有。「说实话,感情这档子事,我段于凤这辈子还不曾想过。只因这辈子截至目前为止,我脑子里头的东西全都是老头还有我妈这两个人所灌输给我的一切。我的恨,因他们而起;我的怨,也因他们而起;我的嗔,同样也因他们而起。说出来也不怕你跑去跟老头告状,这辈子我最大的宏愿就是毁掉皇鼎,不计代价、不择手段,就算会因此而遭千万人唾弃,我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