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消极,你爸爸可能是一时气话。”她试著安慰他。
“他是老顽固,说一就一。”
她换上轻松的笑容,“那有什么关系,在瓦夏里,你还是学生心目中最棒的老师, 并非一无所有,也不至于饿死呀!”
“你都帮我想好退路了。”他笑著点她的俏鼻,心里仍有些沉重。
“甚至可以当街头画家,而我就去当你的助手,要算薪水哦!”
他装作很惊讶的说:“你有资格当助手了吗?”
“喂,你很瞧不起人耶,我牧谖是什么人,愿意纡尊降贵地去当小小画家的助手, 那是上天赐予你天大的恩泽了,还嫌我!”她不悦地嗽著红唇。
这番心意能不教他感动吗?湿冷的心,仿佛注入一道暖阳,那沉重的包袱渐渐减轻 了。
“记得你曾说过,要是遇上绪方集团约两位公子,你会死皮赖脸地拐一个娶你,这 还算数吗?”
“这……”她错愕地答不出来。
“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坦白跟你说,我被赶出绪方家的机会是九成,几乎不可能拥有 绪方家族的权势和财富了,绪方家只会剩绪方离一个儿子。”他没有半点开玩笑,但是 有点言过其实,不过,他想知道它是怎么想的。
“我都说要当你的助理了,绪方集团拥有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要是非走到 父子决裂的地步,那么我只认识缩方萨七,不认识什么绪方萨的男人了。”她一字一句 很诚恳的说,深怕他以为那是敷衍的话。
绪方萨激动不已迅速地物住她的嘴,炽热地挑逗她开启贝齿,深入地掠夺,将她吻 得天旋地转,不能招架。
她嘤咛了一声,他的掠夺霸气婉转而下,改而诱引她的舌尖与他嬉戏……夕阳已经 西沉隐没,他在稀疏的星空下放开她,用指背摩掌那娇红的唇瓣。
“我不会让你受苦,绝对不会。”他灼热的双睁不瞬地看著她。
“这次让我画你,好不好?”她圈住他结实的腰,撒娇地说。
“你行吗?”他散件怀疑地眯眼看她。
轻睡他一下,她不依的说:“又看扁我了!我要表达对你的感情呢!”
“是吗?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有多爱我。”
隔天,牧谖早早就挖绪方萨起床,叫人准备好画具之后,她就展开“爱之画”的浩 大工程。
看她一会摇头一会叹气,换了三张画纸后她还不满意,绪方萨坐得无辜极了。
“我再问一次,要不耍我指点?”
“不不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还是死要面子。
绪方萨以为自己会撑不下去的就地而睡,最后她才叮了口气,喊了声:“好了。”
“我看看。”人家说名师出高徒,他相信她会画得很好,更何况还加入了“爱”的 原料,怎能不好看呢?
牧译连忙将画纸藏于身上,脸上的笑容净是抱歉,绪方萨幕地有股不祥预感。
“我觉得……早上不是画画的好时机,因为才刚睡醒嘛!所以找——”
“拿来。”他伸手,严肃的说。
牧谖知道逃不过了,灵光一闪,笑著将画递给他后,转身就跑,谁知道他似乎看穿 她的想法,手臂一捞,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捞进怀里。
她呻吟了一声,深知大祸临头,连忙将脸埋入双掌之中。
绪方萨不看还好,一看之后还以为她有另一个男人呢!
“这是我吗?”他不可思议的问。
“我好饿。”她耍赖地说,偷觑他一眼。
“你对我的爱竟连上次的茶茶都不如?”发火了。
上次他有帮忙修饰过嘛!她吐舌心想。
绪方萨冷酷地放开她,远离她,“你一点也不爱我。”
“我爱你!”她急得大喊,连忙跑到他面前,却在瞬间抓到他嘴角露出的笑意。“ 你……”她又被耍了。
丢掉冷酷的面具,他温柔她笑说:“就等你这句话了。”
“那你呢?”她水灵灵的秋胖含羞地间他。
不需要言语,他火热深情的吻已经说明了一切。
绪方萨又回到瓦夏教书,全体爱慕他的女学生欢欣鼓舞,学校不再那么乏味了。
牧谖在绪方萨回到学校的第二天,她这么问舅舅:“舅舅,我们瓦夏向来给学生充 分的自由空间,无论是才艺、体能、课业,甚至感情,只要是正常交往,你都不反对, 是不是?”
“没错。”校长一向为学校的民主风范感到骄傲。
“我十分欣赏舅舅这么开放的作风哦。”她从沙发后头抱主正在看报纸的舅舅,笑 呵呵的说。
“我不迂腐,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只要学生少惹是生非,不影响功课和学习,都 随他们去。”校长得意的说。
“那么……学校的老师呢?你也是开明的待他们吗?”
“当然,老师的私事我根本没权利去管。”
“要是有人发展出师生恋……”话末竟,校长就义正辞严的打断她。
“乱伦!这是会败坏纲常纪律的。志议,你要是知道有这种不伦之恋,要向舅舅检 举,我一定严惩老师,让他滚蛋回家吃自己:”
“你不是很开放吗?”她气呼呼地转到他面前。
“师生恋影响甚钜,跟开不开放没关系。”他一脸严肃地纠正她。
牧谖嗽著嘴,泄气极了。这可是会影响缩方的生计大事,她不能胡来的。
后来,她将舅舅激烈的反应告诉绪方萨,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失望并不大。
除了邹径和史映如知道外,他们两年来隐藏得很好,在交往期间,绪方萨深怕以前 和史映如感情触礁的原因会重覆在他和牧谖身上,所以他曾慎重的和牧议讨论过师生恋 的问题。
“每次见面都得偷偷摸摸,你会不会担心害怕?或者师生恋带给你压力?”他志忑 的问。
“怕?我可从来没怕过。你不觉得很刺激吗?”她反问了他一句,他笑出声,将她 楼进怀里。
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一个月后,堂本悟梢来消息,缩方离拿到台湾那件cAsE了,也就是说半年后,绪方 离就会接管绪方集团,成为绪方家族新的一页历史。
绪方宏夫的固执是远近驰名,两个儿子对他更是了解透彻,要他采低姿态原谅绪方 萨,要求他回绪方家,那是天方夜谭,所以只能等绪方萨想通,自己回家。
绪方萨决定回家是在哥哥坐上总裁之位那天,他带著好不容易说服校长的牧谖一道 回去,除了想化解和父亲问的不愉快外,还把牧谖介绍给父母亲认识。
绪方宏大表面固然不领儿子的情,心里还是松了口气,至少他的儿子没丢,还带了 一个十分美丽的儿媳妇回家,他只好不吭声,用沉默表示接纳他的一切决定。
不过,绪方萨要求定居台湾、在台湾教书的心愿又引起父亲不满,勃然大怒地将他 赶出家门。
在飞往台湾的飞机上,牧谖忍不住问:“你们家常常上演这种戏码吗?”
“你很快就会习惯的。”他无奈她笑了笑,有点明白绪方离老是惹怒老爸的心情, 以及练就的厚脸皮本事。
“你心情倒是没有我想像的差。”她放心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神秘她笑了笑。
“为什么?”她张著大眼睛。
“因为我有办法令他又接纳我,而且是开开心心的。”
“这么神奇!什么方法?”
“迎娶你进门的时候。”他低头吻了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