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离——”
绪方离不理他的怒吼,笑著收了线,并且关机,对牧谖说:“不好意思,阿萨担忧 爸爸的身体,所以要大后天才能来台,他很孝顺的。”
“哦……”她点点头,失望得说不出话来。
“有我陪你,两天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他了。”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美 女受人冷落的可怜模样。
“嗯……你刚说他要辞职,这是怎么回事?”绪力不继续教书,就是要回日本定居 啰?想到将永远分隔两地,心就一阵揪疼。
“他没告诉你?”他挑高眉,抓了张镶花椅坐到她面前。
“没有,这次他走得很匆忙,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希望他留下来教书?”他有点讶异,哪个女人希望爱人放弃绪方集团这块大饼 ,委屈的留在小地方教书?
“可以吗?”她晶亮的撞睁闪著企盼。
“你……不知道日本方面有多需要他吗?”绪方离有所保留的问。
“你是说你们的父母亲吗?”她单纯叉直接的想到这里。
他夸张地址了扯嘴角,想要狂笑出来。没想到阿萨化名在这里当老师,而且还把身 分隐瞒得滴水不漏,连心爱的女人都不知道。
“我说错了吗?”牧谖不著痕迹地退开一步,他那邪恶的笑令人不得不防备。
“告诉我阿萨的名字。”他笑得断断续续。
“绪方萨七。”
他又不可遏止她笑弯了腰,“多了七真的会比较幸运吗?”
“绪方他为什么要隐藏员名?”她的美睁在房里梭巡了一圈,这里所有豪华的设备 都令人起疑,绪方何时变得那么有钱了。“你们真的是亲兄弟?为什么你有实力奢华过 口,而他却只能承租小公寓?”这一切都令人匪夷所思。
“想知道答案,就让阿萨亲口回答你。其实一旦答案揭晓,你会很快乐拥有阿萨的 爱和爱上阿萨。”
“不必再多其他的附带条件,我现在就很受他了。”
“到时候你会更爱他。”他十分肯定,起身,对地道:“我可不能让娇客饿肚子, 我下楼张罗。”
她目送他倾长的身段,举手投足间皆散发一股令人迷眩的丰采,他必定是许多女人 心目中的王子,而绪方呢?他不也跟绪方离一样那么迷人,他又是多少女人垂涎的对象 ?这时候,她才想到一件事,绪方是日本人,他在日本有哪些亲人、在日本时是从事什 么工作,除了画画,他还热爱什么活动?这么多的疑问刹那间涌向脑子,她负荷不了约 有点心烦。
绪方突然变成一道谜,她一点也不了解他的过去,一股不安霍地罩住心头。
她一直在胡思乱想,直到绪方离推门而入,以推车推来一道道香味四溢的美食,她 才摸摸扁扁的肚子,感觉到饿了。
“这是前餐,我们慢慢品尝,后头还有许多意想不到的珍肴,待会会一一送上来。 ”绪方离体贴地为她倒杯鸡尾酒。
牧议心情仍有些低落,心不在焉地摇著杯中液体。
“怎么了?”他问。
她看著他,“绪方他在日本是做什么的?你们有几个兄弟姊妹?他……在日本有比 较知心的女友吗?”
“让他亲口说,不是更好吗?干杯。”他迳自一仰而尽,看她仍是心慌意乱。“牧 谤,等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就给你答案。”
“明天?”
“明天。”他笑著答应。
牧谖顿时开朗,辍饮鸡尾酒。
绪方离瞥了眼手表,眼底恶作剧的光芒乍现,刚才接到日本他的“线人”
提供情报,听说阿萨无视父亲勃然大怒,神色匆忙地直奔机场,他瞬间的转变令所 有人皆错愕不已。
是的,这就是他要的效果。没有牧谖的“配合演出”,阿萨还不知道要被“软禁” 至何年何月。
绪方离扬起笑容,又倒满了一杯酒,和牧谖干杯。他一向心疼独守空闺、落寞怅然 的美人,所以忍不住帮了牧谖一把,让有情人终得相遇厮守。
时间在笑谈之中流逝,牧谖不知不觉被绪方离故意灌酒,现在的小脑袋已经成了浆 糊,间她一加一等于多少,大概也要算个半天。
然而在屋外,绪方萨风尘仆仆地快步进屋,再多的下人阻止他都无视。
“绪方离,你在哪里?”他朝著屋内大吼,并且非常不客气的推开一间一间房门, 怒不可遏的模样吓坏了几个女佣。
楼下找遍了,都没有见到那个浪荡的哥哥,他的耐心已经磨得涓滴不剩,随手抓了 一名最倒楣的下人,严峻地问绪方离的行踪。
“大少爷在……在楼上,我这就带您去。”
“快!”
他随著唯唯诺诺的下人上楼,走到一间门板是全透明的房间,里面的一举一动皆能 看得清清楚楚。
愤怒地贴著门板,他看到牧谖开怀大笑,和绪方离正对酒当歌,融洽得不似陌生人 。
他是那么渴望见她,而她……这一切全是风流的哥哥耍手段,让她一头栽下。
还记得当初她说过,一旦绪方集团约两位公子愿意娶她为妻,她会不暇思索的答应 ,绪方离是否曝光了他们的身分?她是不是懵懂地以为绪方离对她是真心的?
“开门!”他阴沉地命令带路的下人。
“可是……我没有钥匙。”
“谁有?”
“大少爷。”
闻言,他青筋暴怒地重睡那道出奇坚硬的玻璃门。
“绪方离,给我出来!牧议,牧讲!”
“二少爷,这间房有隔音设备,你喊也没用。”
“难道要等他们自己出来?”他嘲讽地说。
“是的。”
没想到他随口说说,竟被他说中了。
“我先下去了。”那名下人看了他一眼,心虚地下楼,然后在客厅中的对讲机,按 下一长两短的暗号,通知绪方离二少爷已经到了。
绪方离接到暗号,往门板看了一眼,这道门能由主人控制它约三种功能.
一是两面皆看不到:一是可以从房里清晰地看到房外的动静,但房外人无法窥视房 内;一是可以从房外看到房里的每个举动,但房里却看不见外面的动静,也就是现在的 情况。
“牧谖,很晚了,我扶你上床睡觉。”说著,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放在鹅黄色系 的床上。
牧谖醉意浓厚,是谁抱著她,是谁在说话,她一点也不清楚,酒精的关系使她懒得 动,乖巧地让人伺候她睡觉。
绪方萨著急的想找到开门的按钮,但怎么找都找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绪方离把她抱 到床上,他的心亦跟著房内的举动迅速下沉。
“出来!绪方离,你不能这么做!”
绪方离恶意地对门板一笑,示威的行动很明显,然后俯下身在牧谖喃喃叹语的唇边 亲吻,他可以料想得到弟弟多想砍了他。
帮牧谖盖好被子后,他气定神闲地打开门,绪方萨愤怒的火拳即以闪电般的速度击 向他,他早有心理准备的避开,然后两兄弟就在房里大打出手。
昏沉沉的牧谖一点也不知道房里发生什么事。
两人难分难舍的在地上纠缠,当绪方萨略占上风,欲狠狠地教训大他两岁的哥哥时 ,床上的佳人忽地呼唤他的名字,他征了一下,便被绪方离摆脱了。
绪方离站起,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她想你想得紧哦!”他指了指醉醺醺的牧谖,善意的笑在瞬间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