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回去吧,无缺。”南烈商完全不在乎无缺身上的恶臭、脏乱,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耳畔低语。
“嗯。”无缺轻点头。
依偎在他的怀中,她找寻到可以栖息一生的臂弯和唯一的真爱。
***
南烈商抱著无缺返回啸傲山庄别馆,在入厅时和南烈征碰面,南烈征一看见他脸上的伤和他怀中模样狼狈的无缺时,不禁惊呼出声。
“二哥,你脸上的伤……还有,二嫂怎会如此?”他们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啰唆!快派人备一桶热水至我房内!”南烈商没和南烈征多废话,抱著无缺便返回厢房内。
没一会儿工夫,便有下人送上一桶热水。
南烈商将无缺身上的衣衫全数褪去,轻柔地抱起她,将她放入木桶内,取来一块干净的软布,轻柔地为她拭净身子和脸上的脏污。
他十分仔细且动作轻柔地为她拭净身子,无缺动情地落下泪来,“为什么你总是待我这么好?”他对她的好与疼惜令她窝心,也感动不已,但是他即将要迎娶辽宁公主为妻,她……
南烈商伸手为她拭去泪水,轻叹口气道:“傻瓜,我不待你好,我又待谁好?”她怎么老是问一些傻气的话。
“可是……你不是即将迎娶辽宁公主为妻?那么我……又该如何是好?”她并不愿和其他女人共同服侍南烈商。
南烈商瞅看著她好一会儿,“你之前离开别馆,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嗯。”无缺轻点头,接著便低下首,不愿南烈商瞧见她眼中的哀怨和妒意。
南烈商重叹口气,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你为何不等我回来?何必跟自己吃醋、呕气?”唉,他真是拿她没办法,脾气仍然这么倔强、固执、爱钻牛角尖。
“啊?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无缺不解地眨著双眼。
“你可知我前往宫中面圣时,皇上同我说了些什么吗?”南烈商即将告诉她一项惊人的消息。
“不知道。”他的语气充满著无奈,难道会是一项不祥的事情?无缺内心开始担忧起来。
“皇上要认你为义妹,册封为公主,而我即将迎娶的辽宁公主,正是无缺你!”南烈商说到此处,不禁重叹口气,道:“为何你不等我回来呢?”
她外柔内刚、行事冲动,令他莫可奈何,但他就是深爱上她这个麻烦。
女人还真的是有够麻烦呀!内心又重叹口气,遇上了她,他的寿命似乎减了许多年。
无缺因这项消息而震惊不已。“这……这怎么可能?”她就是自己心中嫉妒万分的辽宁公主?
“怎么会不可能?”事实就是如此,改变不了。
“可……可是,皇上无缘无故的,怎会突然册封我为公主?”她和皇上非亲非故,怎会如此?
“还不是我那多话的四弟把一切全告诉皇上,搞不好也是他要求皇上如此做,好让你不会再因身分的问题,而不愿嫁予我。”看来,他可还要感谢那混小子才行。
“可是,皇上又怎会听他的话呢?”她心中仍有疑惑。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只能说征曾救过皇上,两人并成为拜把兄弟。”
“所以……皇上才会答应他的要求,将我册封为公主?”这一切,宛如一场梦般令她不敢置信。
“是啊!”南烈商把无缺自木桶内抱起,为她拭净身上的水珠,取来一套干爽的衣衫、罗裙为她穿上,接著抱她上床。
无缺被温柔地置于床上,南烈商接著取来南烈征所给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他完全不在乎她脸上的脓伤所散发出来的恶臭和黏液,轻柔地为她上药。
南烈商对于她的深情、挚爱、温柔体贴、专制霸道……她怎能刻意忽略、遗忘,甚而离开他的身边呢?
看著他脸上的那道伤痕,她内心更是心疼万分,动情地倾身向前亲吻著他的伤,直至吻上他的唇。
“对不起,我总是伤了你。”她道出内心的最深悔恨。
她真的一直在伤害他的心、感情,现在他甚至为了她不惜弄伤自己的俊容,表明自己完全不曾在意她的容貌。
看著他原本俊秀的外貌变得如此,令她心疼万分也难过至极。
南烈商见无缺又要落泪,立刻亲吻著她的眼眸,“无缺,我挚爱的人儿呀,你的泪水令我心疼,别再哭了,我俩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了,这次我绝不放开你的手,绝不让你再有任何机会逃离我身边。”
“我不逃,绝不再愚蠢地远离我的爱。”无缺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下,但是泪水不再伤悲,而是充满著喜悦。
***
在南烈商的细心照顾之下,无缺脸上的伤已完全复元,只剩下淡淡的疤痕。
而由于南烈商脸上的伤势极深,所以在他的俊容上留下了一道长疤,再也不是人们口中的玉面书生了。
南烈商每日都亲自喂无缺用膳,他非要把她养得丰腴些,不然强风一吹,她十分有可能被吹倒。
今日,南烈商又端来一碗人参鸡汤,替无缺补身。
他知道她不爱喝那些苦涩的补药,便以食补来帮她补身子。
无缺看著他手中的瓷碗,立即轻蹙蛾眉,问道:“商,你又要喂我什么了?”前日是鲍鱼鲜汤,昨日是鱼翅,早晨是燕窝,而今日中午,他又为她准备些什么了呢?
“乖,张开口。”南烈商没有回答,端起瓷碗,舀了一口人参鸡汤欲送入她的口中。
无缺轻叹口气,柔顺地张口,任由南烈商喂她进食,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拒绝不了他的。
南烈商十分满意地笑著,因为在他的“调教”之下,无缺再也不会拒绝用膳,而那些身分、地位的废话,也鲜少听见了。
当南烈商喂无缺饮完人参鸡汤后,立即有人前来禀告,“二少主,皇上下诏书,要夫人即刻进宫,册封为辽宁公主。”
南烈商闻言,心里也正想著该带无缺北上京城,而皇上则这么凑巧地下御旨来。
无缺轻蹙蛾眉,内心有些担忧地问道:“商,我会独自一人进京吗?”她十分害怕。
“放心好了,我会一路陪伴著你的。”南烈商在无缺的左脸颊印下一吻。
无论她去哪里,他一定会同行到底,绝不会让她一人独行。
***
南烈商派人收拾好无缺的一些物品,便即刻起程北上长安,然而令他感到讶异的是,南烈征居然不与他同行,要留在江南。
“你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北上长安?”南烈商皱眉看著一派优闲的南烈征。他不上京城,必定有所古怪存在。
南烈征挥开白绢扇,潇洒地说道:“因为我想好好游历江南的秀丽山水风光……”
南烈商不待南烈征把话说完,冷声道:“我看是舍不得江南的美女吧!”他才不信征会有如此好雅兴去赏风景,他真正醉心的是青楼的艳妓。
南烈征一听,立即扇扇笑道:“真是知我者二哥也。”
南烈商冷哼出声,便拥著一旁的无缺跃上马背,两人共乘一骑,准备出发北上。
“慢走呀!”南烈征挥扇向他俩告别。
南烈商懒得理会南烈征,迳自策马奔离。
无缺坐于马背上,脸上是掩不住的惊喜。她从没有骑过马,这是生平头一遭。
南烈商见怀中人儿不语,便轻声询问,“怎么了?可有不舒服之处?”若她觉得这样会令她不舒服,那他立即派人回别馆备马车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