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爱吵,真是烦!“你就不要再斗嘴了,明天和我们一起去滑雪吧!”Eddy起身打圆场。
反正姜茱茱再怎么争辩,Rex都不可能迁就她,何必呢”
“我不要!”茱茱怒吼、哭着进房。她是既委屈又愤怒,生气地在房里捶打着枕头出气。
望着“七月半鸭仍不知死活”的茱茱,Eddy苦笑着倚着房门对着她:“Rex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去不去你自己决定!”他可不想看到她又哭着被赶回台湾,这次可是连休息都没休息就被赶走太可怜了。
“我还不想你去呢!”于敬对着房门冷哼一声。除非茱茱停止她的无理取闹,否则他不想丢人现眼。
“你……”冲出房间本想回嘴的茱茱,望见子敬眸中盛怒的火焰赶紧住嘴,免得死得很难看。
最后她无奈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出发到加拿大。
从纽约出发Rex开了五天车,换下Stanley又开五天车,一路又玩又闹的已过十天,离开五大湖区游完尼加拉大瀑布眼看加拿大就在眼前,只要延着尼加拉河就可进入加拿大境内。
在瀑布附近一家小旅馆过夜之后,他们便准备进入加拿大。
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别冷,气象报告显示明夜将会有暴风雪,为了躲过即将到来的灾难他们决定提早出发。
清晨五点,众人在睡梦中被饭店的MORNINGCALL吵醒,用过简单早点整理好行李。
六点半,换Eddy开车准备前往下个目的地。
姜茱茱仍旧嘟着嘴不满地上车,除了早起的原因外,最气人的便是子敬与她赌气之后,竟连续二天与Stanley睡,让她孤零零一人在房间。
明明晚上暴风雪才会来,为何一大早雪就下得比昨夜还狂!?Eddy讷闷地嘀咕。
Eddy将电话置于驾驶座,启动车子热车仔细地再做一次例行检查,在轮胎上系紧铁链,等待结账完成的Maggie便可以出发。
由于天候不佳,能见度低,车速不敢太快,晚睡加清晨早起众人一上车便陆续睡去。
“嘿!Rex你为什么不顾着茱茱一下呢?难道你不知道好男不与女斗吗?”从出发一路吵很让人受不了,趁茱茱睡去Maggie不满的抗议。
难得一趟旅行弄得大家乌烟瘴气真讨厌!
“我已经懒得理她了,她还要顺着竿子往上爬我有什么办法!”子敬百般无聊望向窗外,除了雪就是雾什么也看不到!
不想在盛怒之下打女人,他已尽量容忍退让,茱茱不给台阶他也懒得下,反正随她,回国之后、结婚之后他就不可能再理会,顶多再找个喜欢的小老婆就好了。
凭他,要多少女人有多少,何必为了一棵朽木放弃整片森林!
“就是她每次找你,你懒得理她,她才生气!你难道不能说些好听话哄哄她?”真受不了这大男人。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白痴倒追他!?
“别闹了!那多呕心啊!”子敬嫌恶地嚷着。
从五岁被爸爸拖去拍一个钙片广告之后,就被女生追着跑逃都来不及了,还讨好她们!?他还想多活几年可不想精尽而亡。
“Rex你有没有追过或爱过一个女人?你怎么哄她的?”Maggie很好奇这支沙文猪到底有啥魅力,让众家女眷迷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没有,下辈子罢!”子敬毫不思索地回答。
怎么哄、怎么追他根本不会!他有记忆以来就只有逃,看得顺眼的就上床,讨厌的就吼开,还要怎样!?
爱!怎么爱!?他连想都没想过,反正结婚就是两个人看得顺眼就好了,还管它那么多!
Maggie愣怔一会儿以为自己听错!瞠着用拳头在窗上印着脚丫的徐子敬!
哇!这是人说的话吗?竟有人自大到这种地步,他就不要哪天遇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叫她知道,她非得好好糗他一番!
聊着聊着,车上的人都睡了,只剩下Maggie与Eddy这对情侣开着车,越接近加拿大边境雪似乎越下越大雾也越来越浓,沿路还可看见部分道路有铲雪车出现。
“你要小心点喔,地很滑而且雾越浓视线又不良。”Maggie细心提醒着Eddy,望着这样的天气越来越不安。
“我知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下。”Eddy牵起她的手吻了一下,眼前的能见度竟是低得连十公尺都不到,心里正犯嘀咕。
后座茱茱不知何时,将安全带打开靠到Rex的怀里,Jeff与最后面的Henry也是,但全车都没人注意到,要命的是他们的座位是靠Maggie这侧。
“啊……”一阵巨响伴随尖叫声,Eddy撞上了一部铲雪车,因撞击力过大车子失速打横撞向雪堆。
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雪,累积的雪堆彷如一道墙,在重力加速度下车子严重变形,后座未系安全带的三人狠狠地甩了出去撞上雪墙弹回来,浑身是血当场死亡,后座的Stanley因有Jeff挡住所以卡在变形的车厢中气如游丝。Rex则在猛然撞击后醒过来,因茱茱回弹力量过大,他的右手骨折。Eddy与Maggie有安全气囊保护惊吓昏迷但伤势不重。
“茱茱!你醒一醒。”Rex气息微弱吃力地用左手扳开茱茱的身体,继而转向身后的好友Stanley。“程珞!……程珞!”没有任何回应……
他不能死!一股求生的意念唤着意识浑沌的子敬,他艰难地爬到前座拿起电话拨了911急救号码等待救援!
车外狂风掺杂绵密不绝的雪,气温骤降;车内因熄火无法提供暖气宛如冷冻库,寒冷加上车内空气稀薄……生存在这一瞬间彷佛缘木求鱼……
好友个个沾满血迹、横陈车内……这一幕像嵌入子敬的脑海难以褪去……
子敬的白色毛衣上也沾满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茱茱的……
他不断告诉自己:我不能死……求生意念不断地唤醒昏迷的他,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徐子敬躺在美加边境一家医院,听到消息的家人早已匆忙赶到随侍在侧……
当他清醒时已是车祸数日之后……
“这是哪里,我还活着……”昏迷数日之后,他幽然转醒气息微弱地看向四周,右手打着石膏,脸上及身上有些许的擦伤。
“子敬……你出了车祸……还好只是骨折,不幸中的大幸。”徐母——杜彩薇哭得有些呜咽。
连着几日几夜的担心终于清醒,她只有这个心肝没有他,她活不下去!
当初生产时,因难产差点连命都没了,还好急救得当紧急剖腹生产才生下子敬,却因子宫收缩不良引起血崩,再度开刀将子宫拿掉,从此失去生育能力。
他虽霸道、任性但一直是家里的开心果;爱笑的他,常说些自己笑弯腰别人却听不懂的笑话,逗得她乐开怀!
他虽不似女儿会撒娇、贴心,会说好听话哄她,他是她的儿子。
“其他人呢?”子敬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好好的冒险之旅,事前详细规划、准备,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程珞目前未脱离险境,还有一男一女在另一个病房伤势较轻,茱茱与另外二位男同学当场死亡。”徐百川诉说着车祸之后的状况。
他只认识常住在家里的程珞及未过门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