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纤细的双臂也能举起宝剑,柔弱的外表里有颗刚硬的心,穿上黄金战袍锐不可当。
挑战,才刚要开始。
闇暗之城,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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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
笑声轻扬,如轻风拂过湖面掀起涟漪,一圈圈向外扩散碰触湖岸,惊醒了停留水面打盹的水蜘蛛,长腿一滑再度勾起无数的小涟漪,一个接著一个化成美丽的水波。
咯……咯……咯……咯……
飘浮、飘浮,女子轻笑声飘浮在半空中,越过一面面厚墙,飘荡在一道道幽暗的回廊里,像是钻进骨髓之内化为浓血,腐蚀冰冷晶虫。
咯……咯……咯……咯……
坚韧如丝的笑声编织成网,得意而猖狂地攻掠每个角落,仿佛穿墙而过的鬼魅无所不在,愉快地笼罩失去光明的黑暗。
咯……咯……咯……咯……
不要再笑了,笑声如同影子一般的追逐著,侵入脑子不断制造无形的气泡,几乎要挤爆坚硬的脑壳朝外飘散,不肯给予安静的一刻。
够了,他受够了,那个可恶的人类女子,她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闇暗之主岂能容她讪笑。
咯……咯……咯……咯……
还在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太阳女,她当他是何许人,居然敢戏弄统领闇暗世界的他,使心眼地反将他一军,毫无受囚的窘况。
她需要被重新提醒谁才是握有权力者,那温热的唇尽吐无礼,她的美丽与大胆是色彩鲜艳的毒药……
不对、不对,他该想著如何教训她,而不是念念不忘她殷红小口的滋味,这颗该死的恶瘤要彻底清除,绝不能留下。
“住口,不许再笑了,我命令你停止——”他必须将她逐出脑外。
冷不防的一声怒喝响起,众多纷乱的杂音蓦地停止,众人鸦雀无声不解发生什么事;心头七上八下的闭紧嘴,瞧瞧是谁大胆地敢惹闇皇动怒。
空气显得沉闷,没有一双眼睛不充斥惶恐不安,他们并末发出笑声呀!为何他们景仰的王会突然发火大吼,吓得他们眼珠子都掉了。
“王,你有什么事?”亲近的侍卫长安索尼亚趋上前一问。
“嗄?!什么……”是谁在他耳边喳呼,和那道恼人的轻笑同等令人厌烦。
“王、王,你有何吩咐,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他略微提高音量,打断黑阎的恍神。
笑声停止了,回神的黑阎冷视底下抱著身子发抖的臣子们。“没事的滚远些,少来生烦。”
“是。”
他一声令下,殿前立即净空,所有的邪物在片刻间走得精光,好像逃生似地不敢多作逗留,一下子偌大的空间冷冷清清,犹如死城。
少数未离去的是亲卫兵,他们负责守卫皇城的安危,不得擅离职守。
“王为了何事烦心?”王不曾在大殿上发呆,这实属不智之举。
王的位子有许多双邪恶的眼睛正在觊觎,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等在一旁伺机而动,一有闪失便群起攻讦,欲取而代之成为新王。
权力人人渴望,稍有野心的投机者无不想尽办法要扳倒现任掌权者,只要机会一现便牢牢捉住,绝不松手地力拚到底。
两百年前的黑肱是最好的例子,他差点成功了。
“你还有事?”眼神一斜,黑阎把玩著偎在胸前的一对巨乳。
安索尼亚不敢直言他的分心。“呃,是的,属下还有事要禀告。”
“说。”女人的身体应该柔顺得像猫,任由他搓捏不露出爪子。
“萨奇的爪牙又在闇界外作乱,捉走不少欲前来投靠的子民以为粮食,致使城中流言不断,生怕会一出城就回不来。”这是隐忧。
“他们说了什么?”太久没整顿了,一个个都安逸地学会碎嘴。
“呃,这个……”他说不出口的垂下视线,心中有著忐忑。
黑阎重掐衣衫不整的艳姬一下,眼露冷芒。“要我捉几个来审问吗?”
“不……王,他们……他们只是受到蛊惑,轻信不实的谣言而有所动摇,属下已加以安抚,王不用担心。”闇暗之城的人民不能再有伤亡了,王的威信足以震住八方。
“担心?”他冷嗤地发出阴沉笑声,利牙一低地咬伤雪白肌肤。“你担心的是受我保护的邪物吧!”
“王,痛……”情欲高张的艳姬因皮肉之痛而更加陶然,眼神迷离。
“不是的,王,流言来得快去得也快,并不妨碍王的大事。”安索尼亚戒慎地为臣民请命,害怕闇皇会因此降罪。
手一扬,一只注满烈酒的酒杯飞进他手心。“你越来越懂得拉拢民心,我是不是该嘉奖你一番?”
安素尼亚额头的汗当场冒出,双膝一跪直呼不敢。
“嗯哼!别自作王张袒护不识相的家伙,把萨奇给我找出来,他那票散兵已令我非常不耐烦了。”敢和他作对的可不多。
蓦然,他想起另一个不怕死的身影,眉头一拢地抚著犹留牙印的嘴角,她可是狠狠的一咬不带半丝柔情,娇慵的眼神又浮现眼前。
她若非胆识过人便是愚蠢至极,胆大妄为的行径已超出他所能容忍的界线,要不是她的身分过于独特,他绝不会轻饶她。
但是,空旷的胸口却传来回音,近乎嘲弄的取笑他的言行不一,凌厉的威胁不如柔软的唇来得管用。
黑阎捉起艳姬狂猛地吻著,仿佛要挥去不存在的幻象,他狂肆而恣情地勾缠她的小舌,妄想尝到同样如蜜的甘甜。
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同样是女人为何尝起来的味道有天壤之别,一是浓香的醇蜜,一是发馊的臭水。
一把推开怀中脸色潮红的艳姬,他烦躁的走下高位来回踱步,始终想不透区区一名人类为何敢挑战他的权威,令他著迷又感挫折,既想驯服她又不愿改变她的慧黠,还矛盾得不想找其他女人发泄。
他要她,迫切的想要她。
那股自始至终难以平复的欲望因她而蠢动,光是小小的一吻就让他难以自持,衣服包裹下的雪胴肯定更销魂,远胜他豢养的诸多欲婢。
肿胀的下体因未纡解的渴望而昂扬,他需要释放。
“王,让我来伺候你。”艳姬饥渴地爬到他身上,准备收纳他的饱实。
“走开。”
“王……”她娇嗲地想要改变他的决定,往下一坐企图满足私欲。
“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用力地揪起她的发,不让她得逞。
女人的直觉最灵敏,艳姬感受到一丝异样的不安,王的反常似乎在预告她的下场。
不想太早被舍弃的她再一次施展媚功,伸出绡红十指,朝他最敏感的裸胸抚去,十之八九他会因此需要她为他消除欲火。
可是出乎意料的,她像是没有利用价值的破布娃娃被他甩开,让她难堪得无地自容。
不得满足又遭羞辱的她一时气急攻心的失去分寸,忘了自己只是供他取乐的玩物,恃宠而骄的话脱口而出。
“难道王真如外面传言,被住在闇居的人类迷了心志,不再眷顾我们闇界的子民了吗?”
“你、说、什、么?!”
黑阎的怒眸投向畏然缩肩的安索尼亚,一手掐住艳姬的脖子轻扭,喀答的碎骨声听来惊心。
第四章
太阳出,闇暗灭,邪灵尽散,黄金女掳获帝王心,四海不升平,群魔躁进。
一段流言传来传去,似儿歌一般琅琅上口,简易又好记,不到一天工夫已传遍城里城外,城民个个提心吊胆的烦恼流言会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