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圆大伯看卫求凰脸色苍白,眼泪潸潸落下,心疼的将他搂紧。
魏蜻撕下衣服的一角,帮卫求凰擦去嘴角的秽物,没注意到一时间所有人仿若着魔般的直盯着卫求凰。
“你当时可不是这副模样的。”上官靖续道。
卫求凰眼泪直流,反驳上官靖说的话:“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怎么可能让你近我的身。”
“说得好!”
如雷般的大嗓门一响起,让上官靖如遭雷击。
“宝贝乖儿子啊!不哭不哭,你一哭,爹也想跟着哭了。”魏无忌笑着说,但眼睛却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上官靖。
那个目光让上官靖冷汗直冒。
魏无忌抬起手微微一挥,身后的一群人迅速拥上。
制伏了上官靖的手下。
卫求凰撇了撇嘴,努力上住哭声,拉起魏蜻的衣角擦了擦泪。
“小兄弟,让你见笑了。”魏无忌这次又是不放心的跟在卫求凰附近,一见到火光便立即赶了过来。
“不,令公子厉害得紧。”似金笑了笑,仿佛刚刚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他的神情依旧不变。“我今天和他又约了十天后再见一次。”
“这两年我一切事情都交给他打理,当然厉害啰!”
魏无忌得意的直笑,一副没事样。
“叨扰了,告辞。”似金打了个揖,不敢再看卫求凰一眼便离开。他心下暗想……难怪他要戴面具,也幸好他戴着,否则只怕他根本没心思和他谈了。
送走似金后,卫求凰立即看向义父,“爹!您怎么可以……阉了他。”他觉得这样未免太狠。
“我没将他凌迟处死,算是对他不错了。”魏无忌还是不改浑身的草莽气息。“今日绝不放过他。”
“爹……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你看到他就恶心得想吐,居然还要我饶他?”魏无忌轻轻敲了敲他的头。
“饶了他吧!”卫求凰大眼盯着魏无忌,轻声哀求。
“唉,好吧,”魏无忌拿他没办法。“你啊!不要有太多的妇人之仁。不然……以后苦的会是自己。”
第七章
似金回到斐家钱庄分部,到大厅写了一式四份的长信,将魏家的委托传达给四人一斐应龙、似银、似铁、似铜,写完信后穿过大厅直接到后院中的养鹰处,选了四只鹰,在鹰脚上分别绑上这些信笺。
“明天就会到了吧!”嘴里念着,他将四只鹰一一放出笼,看着他们分向四个方向飞去,似金才回房就寝。
一早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
“似金……你给我起来。”冲进房的是个比似金矮小一些的青年,他不客气的拉着似金直摇晃。
“谁啊?似银……你一大早来这里做什么?”睡眼蒙胧的似金一睁开眼看是似银,随手搂住他又往被窝里钻。
“你……放开我!你寄那个东西给我,我哪睡得着啊?”
似银的眼睛泛着淡淡的血丝,午夜收到似金的信笺后,他睡也不敢睡的就往这边赶来。
似银一边挣扎,一边想槌醒这个把他当枕头的人。
“你……你们在做什么?”传来的另一道声音,是同样眼泛血丝的似铜。他也赶着夜路抵达这儿,一进房就见似金和似银两人在床上混战。
“似铜,快……快把我拉出来。”似银求救着。
似铜想了想,“似金,我倒数五声,你再不起来我拿水泼你。”
“五、四、三、二……”
“等等,我起来了。”似金放开似银,忙不迭的起身。“你们动作挺快的呀!”似金放开似银,起身着衣。
“你这不是在废话吗?居然帮我接了这鬼劳什子的苦差事。”似银挥着手上的纸笺,显然是似金昨夜传的讯息。“还只要求二年的时间。”
“是两年半,还有,一早别太激动,会早死的。”
似金随手取了条系带扎上,掏掏耳朵,凉凉的说。
“哼!你接了这难搞的差事给我,我也会早死的啦!”似银恨恨的望了他一眼。
“放心啦……这份是要给老大做的差事。”
老大指的就是斐应龙。
斐应龙的父亲有感于自己体弱还有身边一直并无可以信任的兄弟,所以在斐应龙五岁时便买回四个和斐应龙年岁皆相距不过五岁的孩子,让他们和斐应龙情同手足般的成长,和斐应龙一起做事。所以他们四人在外人面前虽称斐应龙为爷,但私下却是随随便便的。
在斐应龙十五岁时,他的父亲过世,本应被远亲强占的产业被他和他四个兄弟夺回。当然他也在这期间付出了代价。湘婷,他的妻,便是他受到逼迫而娶回的。
“他肯吗?”似银眼神飘向似铜。
近年来似铜和似铁双双留在斐府,只因斐应龙像发了狂似的寻找一个人。
“似铁在找他。”似铜语气中饱含无奈。
“应龙又不见了吗?”似金语气中有些无奈。
“不,他留了书,所以似铁才能找他。”
“唉,说真的,应龙到底想荒唐到什么时候?”似金无奈的问。
近年来斐家几乎变成他们四人的了,如果没有兄弟之情在支撑、换了别人早早就侵夺家产逃逸无踪,四人并不希望看见斐应龙消沉的模样,他们想见的是昔日充满霸气的他。
“我不觉得他荒唐啊!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没见过小爷。”似铜出言反驳。“应龙会这样是因为他对小爷情深义重。”
“呻!情深义重、应龙是对他深深着迷吧,”似金心里五味杂陈,“应龙是没法离开小爷,但小爷却离开他啦!”
“还不是夫人……”似铜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你说什么?难道是夫人搞的鬼!”似金和似银异口同声的表示惊奇。
“呃……没什么。”
“原来是夫人不许啊!可是夫人有这么大能耐吗?”
似金穷追直问。“快说啦!咱们兄弟交情那么好,说说会怎样。”
“唉,你们知道夫人的近况吗?”似铜微微一叹。
“在那之后夫人好像不太正常……”
“在什么之后?”似金完全搞不清状况。
“啊!我知道了,听说应龙对夫人说他绝不可能爱她。”似银在一边插嘴。
“是啊!那之后一些闲言闲语在府里传得厉害,夫人就变得不正常了。”似铜续道:“某一天我经过夫人的房门外,听见她大喊:你为什么阴魂不散,我都已经赶走你了,为什么、为什么……”似铜学湘婷夫人凄厉的声音学得维妙维肖,听得似金、似银背后一寒。
“阴魂不散?夫人为什么这么说……”似银觉得古怪。“用的词好像不太对。”
“谁知道呢!总之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似铜低声警告:“万一被爷知道,可不好。”
三人边聊边走往大厅。
“说说我这次遇到的新鲜事。”似金想打破沉默的气氛,开口换个话题。
“什么?”
“我这次栽了个大跟头。”
“哦!谁那么厉害能让你吃鳖?”
“魏无忌的儿子。”似金语气中带着推崇。“这小子做生意的手段不错,几句话便扰得我乱了心神,真是够精明的。”
“那是你修为不够。”似银不客气的损他。
“哼!如果是你们在场,只怕也会觉得火大,你们知道当时他说了什么吗?”似金顿了顿又道:“他说你们当家的不是不想出来谈这份交易,而是不能出来吧!”
“这招够狠!”似银皱了皱眉。
“对啊!害我当场心火一起便跟他杠上了,之后才发觉中了他的计。”似金率先跨人大厅拉了张椅子坐下。“不过后来倒是发生了件怪事。”等二人坐定,似金又接着说“你们知道一个叫上官靖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