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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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後两点钟,陈震峰准备出门办事,没想到,打开房门就见到齐翎雨坐在楼梯口打瞌睡。
咚咚!咚咚!她直点著头,口里还念念有词。
对不起这三字经她还没念够吗?真是受不了。他随即迈开脚步下楼,只是才下了两层阶梯又忍下住回头。她会不会又摔下来?
很可能,非常有可能。陈震峰於是又转身回来,正想开口叫醒她时,娇小的身躯瞬间倾斜真要跌落了。
他抢先拉住她的手臂,大喝一声。「喂!如果不想摔得鼻青脸肿,最好回房间睡觉。」
齐翎雨惊吓的瞌睡虫全跑光了,「赫!你这么凶做什么?」
「要不是怕你跌得头破血流,弄脏楼梯问,我才懒得搭理你。」
好毒,不过他是因为自己而受伤,齐翎雨也不好反驳,「你要出门了?」
「对。」他翻越扶梯直接到下一层。
「等等。」她急忙加快脚步,三步成一步跳的下场,当然是跌倒。
听到惨叫声,陈震峰回头就见她栽跟头的直扑而来,「笨手笨脚。」
齐翎雨安全跌入他的怀抱,连忙拍拍胸口压压惊,「好加在好加在,不然这次就真的完了。」
「还有什么事?」像是捧了烫手山芋,他立刻将她推离。
「你还没用餐吧?我中午有煮一些面线,你用完餐再出门好不好?」
陈震峰闻言皱了眉头,「为什么要帮我弄吃的?」
「我、我想照顾你。」趁著还有勇气,她一鼓作气的说出想法。
「就为了凌晨的事?」
「对不……」她急忙咬住舌头,只因再说对下起他会串人,「你的手受伤了,做任何事一定都不方便。」
「拜托,才被碎玻璃刮伤一道,又不是手废了。」陈震峰拒绝她,转身就想离开。
那才不是小伤。齐翎雨即时挡住他的去路,「我求求你答应好不好?我真的很内疚。」
「我都说没关系了,你就别婆婆妈妈。」他真想敲敲她的脑袋瓜,希望她别顽固。
「求求你。」她仍跟在他的身後。
陈震峰横眉竖眼,很凶恶的瞪著她,「放手,别像拖油瓶跟著。」
「从我下飞机的那一刻起,你就帮了我不少事情,可是你的态度好坏,嘴巴好毒,总是让我气不过,从没有好好跟你道谢,现在又害你受伤……」
他僵了住,嘴角微微抽搐,只因她晶莹剔透的泪水一滴滴落下,他竟也就这么脱口而出,「我饿了。」
「真的?那我立刻去端面,你要等我。」她拭去泪水奔上阶梯,只是走没两步又兜回来。
「又怎么了?」
齐翎雨红著脸,放大胆子挽住他的手臂,「我得确保你不会跑掉才行。」
真像个孩子,陈震峰抽回手臂,主动上楼,「要报恩、赎罪就快一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厚,好拽,不过这一回她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便也笑呵呵的回应,「是是是。」
阵阵浓郁的香味围绕,那像极了小吃店的红面线。
陈震峰颇为好奇,「你亲下厨?」
「思,我学著小吃店做的,味道有几分像。」生伯面线冷了,她还特别用保温锅装好。
不一会,热腾腾的面线呈现在眼前,他嗅了嗅味道,细细品尝一口,很意外的,这口感远比预期来得好,甚至可媲美正宗口味。
她紧张坐在一旁候著,就怕他不喜欢。老实说,她最大的长处就是下厨,如果连这一点都不能获得他的肯定,那真下知要如何还情了。
「很难吃。」陈震峰故意逗她。
「那别吃了。」仿佛被重重击了一拳,她感到难受,急著想收拾。
「我很饿。」他扣住碗下让她收定,然後很坏心的,每吃一口就嫌弃一次,「真的很难吃。」
齐翎雨只能不知所措的僵在那里。
「天哪,没吃过这么难吃的。」
她本来快要哭出来了,但见到他连吃三碗、四碗……然後吸面条的声音愈来愈大声,眼泪又缩了回去。
她笑著向他提议,「在你伤好之前,饮食起居都让我负责好下好?」
「什么意思?」他心惊。
「我可以帮你打扫环境、洗衣服。」
「咳咳!」陈震峰开始後悔来吃面线,「你真把我当废人?」
「我没这意思,你的手受伤,做事情一定很不方便,尤其碰到水的工作。」柳黛眉深深纠结,她仍感到过意不去。
「三餐可以找大厨师,衣服有洗衣店处理,三、四天没打扫环境不会臭死人,所以不、需、要。」向来习惯独来独往,他很介意有人入侵生活。
「反正你都是要吃饭、洗衣服、打扫,就当做我是临时女佣,很方便的。」
陈震峰挑起眉,然後勾勒出邪笑,「洗澡也要碰到水,你要帮我服务吗?」
「谁理你啊,色情狂。」她避他如蛇蝎,反射性的逃到最角落。
「啧!真可惜,想来想去就只有洗澡比较麻烦,偏偏你又不帮忙。」锅底朝天,他抽起面纸擦拭嘴巴,准备走人。
「我才不做那种事。」光想像就羞人,亏他说得出口。
「鸳鸯浴好好。」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空气凝滞,这话竟是来自不知何时进门的老人家口中,齐翎雨张大大红唇,「奶奶!」
「真劲爆。」陈震峰鲜少听到冯奶奶能把话说得清楚,没想到她一开口竞如此人。
「呵呵,恋爱。」冯奶奶愈看他们愈觉得登对。
齐翎雨挽著她的手,撒娇解释,「奶奶别误会。」
「都抱了、牵手了,你们在一起好好。」
含糊的话齐翎雨听来有些吃力,不过还是能从笑容申明白,「我们只是邻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啊,其实我们仇恨很大。」他不想让老人家怀著希望。
冯奶奶却拿出三楼的备份钥匙递给齐翎雨,「好好照顾他。」
「奶奶!」陈震峰抗议。
「都抱了,要负责。」冯奶奶拍拍他的臂膀。
「什么?那是伯她摔断胳臂,我才接住她的。」
「抱了……」冯奶奶仍旧重复第一百零一句话,就是要他负责。
真是秀才遇到天兵。他转身向齐翎雨讨回钥匙,「给我。」
好凌厉的眼神!她咽了咽口水,执意下还,「等你伤好就还。」
「不行,我不喜欢旁人千扰我的生活。」
「哎唷,疼……」冯奶奶突然揪住胸口,蜷缩身体蹲在地上。
齐翎雨吓得脸色苍白,「奶奶撑著点。」
「哪里不舒服?我立刻送你到医院。」陈震峰连忙将老弱的身体扶起。
「不行,坐摩托车太危险了,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她正要转身打电话,衣袖却被拉扯住。
「呵呵。」见两人慌乱,冯奶奶忍不住笑了。
真开了眼界,他摇头笑著,「原来奶奶这么调皮。」
「奶奶,你怎么可以这样吓人。」
冯奶奶牵起两人的丰交叠在一起,「不可以吵架喔!」
「嗄?」
陈震峰也愣住,从老人家的眼中察觉异常,不动声色的只是解释,「我们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抱了、都抱了。」
「奶奶,我跟他要钥匙只是想帮忙打扫。」
「鸳鸯浴好好。」
「奶奶……」好羞人,齐翎雨彻底投降,只想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鸳鸯浴好。」冯奶奶又像跳针的唱盘,下断重复同样的话,想改变她认定的事情非常困难。